第9章

    

話畢,將匕首扔在地上,“今天我高興,不想見血。”說完嫌棄的轉身就走。

看池澈終於放過了自己離開,張明龍眼前一亮趕緊感恩戴德的磕頭,“謝池總,謝池總。”

冇讓他也消失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

男人離開後,淩天從外麵進來,將人扔出了彆墅,打掃了刑房。

盯著薑黎那張疏離冷漠的臉看了許久,池澈情緒還是緩和下來,妥協道:“先跟我回家。”

聞言薑黎猛地瞪著他,“你瘋了吧……師傅前麵停車。”

南梔在,她跟他回去像什麼樣子,難道期待她倆能和平共處做姐妹嗎?

真當自己是皇帝了,可大清早就亡了!

她絕不做人小三,絕不!

司機無奈的從後視鏡裡看向池澈,老闆不發話他哪裡敢停,“抱歉。”

薑黎內心非常抓狂,拉著門把手試圖打開,看得他眼梢之下泛出一點淺淺的紅,冷戾陰鷙。

一把將人拽了過來坐在自己腿上,勾著吻住了她老是說話傷他的嘴。

薑黎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他一個有未婚妻的人在做什麼?

一抹恥辱感在心底奔騰昇起,委屈的她鼻酸的厲害,眼淚跟著奪眶而出。

抬手想要扇他巴掌卻被男人提前預料,雙手被緊緊的禁錮。

冰冷的淚水沾在了男人臉頰,將他內心的火澆滅了一些,理智逐漸恢複。

緩緩的鬆開她,薑黎第一反應就是給了他一巴掌,“你這樣對我,把我當成什麼了?把你未婚妻又放在哪兒?”

池澈冇躲硬捱了她這一巴掌,打得前麵淩天都愣住了。

他冇有保護好老闆,害老闆被打!

這絕對是他作為保鏢生涯中的恥辱,居然當著他麵發生的,說出去他要丟死人了。

但是老闆的反應能力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他明顯可以躲得過的,除非是他不想躲。

嗯,這樣想著,心裡強烈的自尊心得到了安慰。

對上她那雙憎恨噁心的眼,池澈感覺他的心已經痛的麻木了。

順手掐住了她脖子湊到她跟前,眸底似翻湧著驚濤巨浪,目光卻又繾綣猩紅,“我把你當成我太太,把你放在心尖兒上,你能明白嗎?”

聽到這兒薑黎神色一窒,盯著他那張滿是怒火的臉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可她明明親眼看見的,親耳聽到的,渣男大約就喜歡立深情人設,她纔不會上當。

“這話你未婚妻聽了估計得當場來掐死我,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薑黎擦了眼淚,掰他手指。

池澈忽然想到了什麼,怒火燃燒的血液逐漸冷沉下來,放開她,“你那天離開時碰見了我媽和南梔?”

薑黎擰眉,明顯不想聽到和他有關的人名。

意識到她對自己的誤會,池澈無奈揚了下唇,“我和她冇有任何婚約,那是我媽自作主張喜歡撮合我們,但我已經表明瞭我有喜歡的人,她也就此作罷了。”

薑黎反應了會兒池澈的話,意思是說她冇有介入彆人,不會背上壞名聲和小三的罵名?!

“真的?”薑黎看著他眼睛,緊鎖他每個神情。

對上那雙滿懷期許的眸子,池澈在此之前擠壓的所有怒火幾乎在一瞬間風平浪靜,全部磨滅。

男人揚唇,開心她知道自己心意後或對自己有所改觀,嘲諷自己在她麵前幾乎失去了自我。

她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站在那裡,他就已經潰不成軍。

男人點頭,“真的。”

薑黎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男人看她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回想之前忽略了一些細節,將她下巴抬起,“還有什麼想瞭解我的?”

薑黎眨了眨眼睛,因為誤會剛纔打了他一巴掌,他怕不是又要報複她吧。

眼底閃過慌亂,薑黎趕緊挪開腦袋,彆開臉,“不想瞭解。”

她看自己的眼神明顯改觀了,所以他們之間不能再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誤會了。

男人再次將她臉轉過來,大手扣著她後腦勺,逼迫她看著自己,“我剛纔說的話都是真心的,13年前第一次見你這個想法從未改變,以後也不會改變。

隻要你點頭,你可以是我未婚妻,也可以是池太太。”

他的眼神十分的真誠,看她的目光繾綣又狂熱,那麼一瞬間,藏在內心久到數不清日子的那份激動被重新勾了起來。

但她還是在他靠近吻落下來時薑黎彆了臉,“我們不可能的,你彆再纏著我了。”

五年前他媽秦蘭警告的那些話言猶在耳,父母痛哭流涕被氣得住院,諄諄教誨猶在心頭,他們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男人背脊渾然僵直,看著他繾綣的目光中升起了點點的恨意來,聲音冷冽而顫抖,“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你。”多年的死對頭突然告訴她,他曾經給她造成的困擾是因為喜歡她。

她不能接受,她也不願意為他的佔有慾買單。

更不願意處理那些繁瑣複雜的人際關係。

她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他瘋魔抓狂,男人抓著她的手都在劇烈的顫抖著,“那你喜歡誰?喜歡什麼樣的?”

男人的怒氣值幾乎已經到達了頂峰,臉上的表情幾近瘋魔,幽深的眸子像是點燃了兩簇幽火。

“隻要不是你,什麼樣的我都喜歡。”

一字一句好似尖銳的刀一般紮在他心口,痛,在流血!

“就那麼討厭我?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呢?見到我一定要劍拔弩張的用你那渾身的刺來傷我是不是?你真的很懂往我身上哪兒紮刀子最痛。”男人聲音低沉沙啞,幾乎顫抖。

薑黎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那猩紅的眼尾下透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車廂再一次陷入靜寂之中,車外車水馬龍,雨勢逐漸大了起來,雨滴滴答答的落在車身上。

而兩人彼此的耳朵裡隻有彼此的方纔說話的聲音,以及破碎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的心碎了。

薑黎歎了口氣垂下頭,不再看他,口氣疏離的比陌生人還陌生人,“時間不早了,池總貴人事忙,就此彆過吧!”

既然是冇有結果的事,又何必再互相糾纏呢,早點說開以免他再多想。

而她隻想要簡單平和不被人打擾的生活罷了。

不見他有動靜,薑黎看向司機,“師傅,麻煩靠邊停車。”

司機還是從後視鏡看向池澈的臉色。

“下雨,送你一程。”

“放過你也放過我吧!”

“我要是偏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