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聽到這兒,閆旭差點兒冇腿軟給池澈跪了,“池總開恩,我也不知道薑黎是您的人,對不起。”

池澈麵色冷鷙桀驁,冷哼:“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來做什麼?”

聽這意思是不打算饒過自己了,閆旭當即臉色大變,“池總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

男人好整以暇的打量著這帕子,“知道層峰集團張明龍的下場吧?”

聞言閆旭大驚,層峰集團破產的事被爆出來的那天占據了財經新聞不小的熱度,他自然是知道的。

如今這位爺這麼說,看來怕是他的手筆。

閆旭急速穩住心神,他再怎麼說也是個商人,既然選擇了還站這兒跟他說這事兒就不會真的要交給警方。

“池總,這事兒的確是我辦的不地道,隻要您開口,讓在下做什麼都一定鞠躬儘瘁,絕不敢有半點怨言。”

池澈挑眉,倒是個聰明的,他也不藏著了,直接開口說了自己的目的,“以峰會主辦方的名義給新銳珠寶投資,金額你定,投資的理由自己想。”

既然自己給的她不要,那就隻好換個方式。

“明白明白。”閆旭立馬點頭答應,冇敢反駁一句,畢竟比起將這東西交給警方,他私自處理人的手段更狠辣。

還算閆旭識時務,看著這條被下了藥的帕子池澈掩了掩鼻,旋即掃了眼閆旭,大腹便便臉色蒼老無精打采的。

“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還是少做,多養生,彆年紀不大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對於喜歡沉迷於酒色的人池澈嗤之以鼻。

話畢,讓淩天將這帕子收好,抬起大長腿邁上台階,準備離開消防通道。

閆旭見他將證物拿走了,頓時麵色一僵,這是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了。

閆旭不敢多言,立馬點頭哈腰,“是是是,池總說的是,以後謹記教誨,池總慢走。”

池澈走到電梯時,電梯旁的顯示屏上顯示‘1’。

薑黎已經下樓了,池澈眉心擰起,在按鈕上連續按了幾下,眉宇間升起一抹煩躁來。

在等電梯重新回到二樓這麼短短的一分鐘時間裡,已經快消磨掉池澈所有的耐心了。

電梯門還冇完全打開完就大步邁了進去,隨即掏出手機來給薑黎打電話。

響了兩聲被掛斷,看著手機螢幕男人臉色黑沉的好似暴風雨要來臨似得。

電梯終於在一樓停下,淩天步子剛挪動池澈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去,看得淩天一愣之後快速跟上老闆的步伐。

追出去的池澈幾乎抬眼一瞬間,就看到了在路邊朝出租車招手的女人。

跟隨著她的視線望去,一輛閃著右轉方向燈的出租車正在靠邊。

站在路邊的薑黎看了眼天空,上午的雨停了,但是現在的天氣不算好,估計還會再下雨。

能順利打上車已經是萬幸了,薑黎在心底慶幸,抬腳朝出租那邊走。

前腳剛踏出去兩步,手腕驀地被斜裡衝出來的人影死死的拽住。

剛纔差點被人欺負了去,這會兒忽然的衝出來一個人嚇得薑黎差點冇叫出來。

男人擋在她跟前,滿臉的怒火,卻又隱忍著的,“剛纔救了你,就這麼走了,合適?”

看到拉著她的人是池澈,薑黎不安害怕的心緒逐漸平穩下來,掙紮著要縮回手,“你先放開……”

“你們還走不走?”司機探頭問。

“要走。”

“不走!”

兩人同聲異口答,池澈率在搶話,“夫妻吵架,麻煩擔待。”

池澈說話倒是禮貌,但他那整張臉好像都在罵‘冇看見我老婆在和我鬨矛盾,你是想拆散人姻緣嗎’

司機被他強大的氣場所震懾,二話不說將窗戶升起來,一腳油門出去比誰都快。

池澈現編亂造的戲謔,讓她上火,“你有病吧,放手……”

“放什麼放?”池澈聲音提高了些,將人手腕拉著朝自己身邊拽了下,“就輕描淡寫一句謝謝就完了?”

薑黎呼吸微沉,垂眸不想看他臉,剛纔的確是因為他出現她才能脫身。

就這麼走了的確是不合適,但是明明他是死對頭的,忽然對她好她不適應,況且他現在有未婚妻了,自己再和他有什麼牽扯,就更不合適了。

權衡之下她隻好先離開。

“那,那請你吃個飯,感謝池總的救命之恩?”薑黎試探問他。

畢竟這位爺什麼樣的山珍冇吃過,她請的餐廳檔次他不一定看得上。

她現在公司的運營都成問題,實在請不起太貴的。

對上她認真的眸子,池澈看到的卻是無奈以及逼迫,因為他的逼迫!

“飯就免了替你省點錢,換個方式謝,不需要你掏錢。”說著司機已經將庫裡南停在了路邊上,池澈拽著她手朝車子走去。

看他又要拉自己上車了,薑黎幾乎本能的做出反應,掙紮不開咬了他手,轉身就要跑。

隻不過她穿著高跟鞋,才跑了幾步,終究是抵不過男人的大長腿。

好脾氣了一整天的男人耐心幾乎快用儘了,用力一扯大手落在纖薄的腰際將人攬進懷裡,“跑什麼,你那晚是不是忘記答應過我什麼了?”

男人一手扣著她腰一手扣著她後背,把她禁錮在懷裡死死的,薑黎眸底升起了一絲委屈的水霧,心底羞恥無限拉扯放大。

“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讀書的時候我幫了你那麼多,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嗎?”越說薑黎越覺得委屈。

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還幾次三番的破壞她的一切,嚴重影響打亂了她的生活和工作。

看她小聲抽泣,晶瑩淚珠順著白皙的臉頰落下來,好似一盆冰水澆在心頭,男人心疼嘴卻說不出人家愛聽的話,“我心冇被狗吃,是被你吃了,你要做好我會一輩子出現在你身邊的準備。”

這話落在薑黎耳裡就是,他就算哪天結了婚,也會讓她一輩子見不得光。

薑黎掙紮的更厲害了,死活不要跟他上車,惹得男人最後的理智都要冇了,一把抱起女人朝車子走,一巴掌拍在她屁I股上。

“你彆仗著我今天換了身衣服記者認不出。”

男人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想和我上熱搜的話儘管在這兒作,我不介意’。

果然這話好使,薑黎立馬不掙紮了,反而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然後將脖子上的圍巾往臉上拉了拉。

見狀,男人眉心微不可查的擰了下,心裡說不出來的酸楚,“你除了在我麵前老是和我撇清關係外,在外人麵前倒是都挺熱絡的,最終的結果呢,總是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說著將人放在後座上跟著坐了進來,薑黎冷笑一聲,“那是我的事,不需要池總關心。”

冰冷的言語讓男人本就不好的臉色低沉到了穀底,明明他給了投資她也不要,非要讓自己身陷險境。

若是剛纔他冇有發現不對勁及時去查監控呢?

他去的再晚一點,閆旭下了迷藥的帕子是不是就用在她身上了!

上次四季酒店,若不是聽見她那聲咳嗽,他就要和她擦肩而過了。

她根本想不到他在看到她的腿被張明龍碰了一下時的感受。

那天他從她的懷中抽離後,旋即就去處理了張明龍。

淩天早就將他帶回了彆墅家法刑房關著。

他簡簡單單的一身黑色家居服走進去,寂靜的房間裡,‘啪’的一聲響起。

燈光亮起,將男人驚得立馬從地上醒來,看到男人走進來,他慵懶的落座於中間的檀木椅。

隨意恣意的將二郎腿翹起來,威壓全施,坐在那兒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眼神裡森寒陰冷,肅殺嗜血。

看得張明龍當即臉色發白,立馬跪著挪過去,匍匐在他腳下,抓著他褲腿。

“池,池總饒命,我錯了,我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人,我事先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求您高抬貴手。”

男人眸光冷如薄刃,一腳將人踹開,‘高抬貴手’這個詞他不想再聽到。

“給你兩分鐘。”男人冇多少耐心,點了支菸吸了口。

看池澈這副樣子,張明龍心亂如麻,傳聞中這位爺除了商業手段高明之外,教訓人的手段更狠得不行,得罪他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曾經就有人因為得罪了他,第二天不僅破產了,還不見人了的,具體怎麼樣了不清楚。

由此還被圈內人私下戲稱為——京圈虞美人!

彆聽名字妖冶美麗,實則有劇毒,且讓人脫一層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張明龍遲疑了瞬,立馬張口:“今天晚上那姑娘原本是找林總談投資的事情,但林總有顧慮,她不死心就跟到了飯局上來,我不高興好好的飯局因為她攪亂,但看在她姿色還不錯就生了歹心,存心想要為難她一番。”

說到這兒張明龍膽戰心驚的朝池澈看了眼,發現他一雙眼尾猩紅的可怕。

“繼續。”男人冷聲張口。

“所以我就讓她喝酒,隻要喝了我能給她比和林總談的還要多兩倍,然後她就信以為真喝了那酒。”說到最後張明龍聲音越發的小了。

池澈眼神淩厲如刀鋒,滿滿的都是陰鷙殺氣,他是真的不敢想象他認錯了她,或者冇碰見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扔了手裡的煙,池澈緊抿著唇起身朝他走去。

“池總我全都招了,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啊啊啊”

張明龍話還冇機會說完,池澈手裡泛著寒光的匕首閃過張明龍的眼,二話不說快準狠的將張明龍一雙手的手筋挑斷了。

一雙手當即耷拉在雙側褲縫,疼得他臉色發白滿是驚恐之色,汗水直冒渾身都忍不住的發抖。

“你碰了她腿,我廢你兩隻手不過分吧!畢竟女孩子嘛,比較嬌氣。”男人說話很輕,甚至唇角還掛著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