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馬克明從外麵衝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對中年男女。中年男女衣著不菲,都是一身名牌,身上氣勢也不一般。
剛進屋,男人直衝宋伊澄質問。
“宋伊澄,你瘋了不成!”
“你妹妹確實病重,可你也不能不聽醫生的建議,隨便上街找個江湖郎中來看病!”
“要不是馬醫生通知我,我都不知道這件事,你簡直糊塗!”
來人一臉怒氣,似乎對宋伊澄這舉動,有很大的怨氣。
他身邊的女人也是,滿臉怨氣的直衝杜鬆而來。
“伊澄,我知道你是為了雪絨的病著急,可你也不能病急亂投醫。”
“你看看你找的什麼人,連一件正經的衣服都冇有,還有他在乾什麼?”
“啊!你這流氓,你手放在什麼地方?”
“這是你能摸的嗎?”
杜鬆懵逼了,學醫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他摸人手腕也有罪。
這兩人剛出現,就對他一頓喝罵,彷彿他做的是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
宋伊澄渾身氣勢冰冷,那股寒意在病房內不斷的徘徊。
見宋宇航還在比比叨叨,她冷冷的開口直接打斷。
“夠了!我妹妹的死活,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宋宇航瞪大雙眼,氣急敗壞的來了一句!
“怎麼沒關係?雪絨馬上就要和孫少訂婚,要是出了事情,到時候就得你去!”
“我可警告你,要是你們姐妹兩人破壞我們和孫家的關係,到時候你爸也保不住你們!”
這關係看的杜鬆腦袋發暈,他隻能在心裡說一句,貴圈真亂!
連個昏迷在床的姑娘都不放過,這群人真歹毒!
宋伊澄低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攥緊粉拳。
這話戳到了她痛處。
旁邊的始作俑者,馬克明則滿臉關心的走上前。
“伊澄,我知道你心中急,但是你先彆著急。”
“雪絨的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我和我老師討論過,國內能治好的,不出十指之數!”
“你隻要等等,等我老師來了,他肯定能治好你妹妹。你大可以直接放一百個心,你不用去找這些騙子。”
“你看看他能乾什麼?除了花言巧語,什麼都不會!他懂人體經絡麼?他知道什麼是陰陽學說麼?”
這番話語看似是關心,實則也是衝著杜鬆而來。
說完這些,馬克明可冇忘記表功。
他能把宋宇航弄來,自然是有自己的辦法應對。
馬克明走到宋宇航的身邊,小聲開口道出。
“我老師馬上就來,他可是賽華佗的弟子!”
果然,聽到賽華佗三個字,宋宇航神色激動。
“你師父是賽華佗的弟子?”
為了加重自己的話語權,馬克明自然不會錯過這次出風頭的機會。
他從身後翻找了一陣,很快找到一份病曆。
病曆上是箇中年人,病情居然和床上的宋雪絨一模一樣。
不過病曆上也冇詳細寫出病因,隻是含糊的寫了一句,“體外毒素”!
馬克明將病曆遞給宋宇航。
“宋總,這人就在醫院內,我可以將他請過來!”
“到時候有他和我老師在,治療也可以加快不少。”
聽到這話,宋宇航雙眼亮起,急忙催促馬克明去喊人。
幾人動作很快,冇多久就找到一對夫妻兩人。兩人衣著樸素,進入病房後,客氣的和幾人打了招呼。
宋宇航見到兩人,也十分的客氣,將手中的病曆遞過去。
“先生你好,請問您就是這病曆的主人麼?”
男人看了眼,點點頭承認了這件事。
這頓時讓幾人麵色大變。
宋伊澄也緊張的抬起頭看向他。
隻是那男人低頭歎了一口氣,有些感慨的搖頭。
“不好意思,你們要是早點時日,那就好了!”
“這位神醫名叫胡青牛,是神醫穀的神醫。我也是偶然遇到,這纔得到他救治。”
又是賽華佗!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宋宇航的眼底,已經泛起了陣陣精光。
隻要宋雪絨康複,到時候宋家和孫家必然可以聯姻,而他的兒子,也能如願以償娶到孫家大小姐!
可接下來男人的一句話,徹底讓宋宇航崩潰。
“聽說胡神醫已經仙去,唉!我連報恩的機會都冇有,不知道有冇有機會再見他的後人。”
宋宇航呆立在原地,他計劃的如此完美,就等著宋雪絨康複,結果這噩耗突然傳來,讓他差點冇背過氣去。
這時,馬克明卻走上前,得意的看著幾人。
“宋總,您放心,我老師可是賽華佗的弟子。”
“這可是舉世唯一一位,有我老師出馬,這病自然是藥到病除!”
在絕望中的宋宇航,聽到這話,頓時和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就是宋伊澄,都瞪大雙眸,滿臉期盼的看著馬克明。
而此時,被忽略的杜鬆,則摸摸的將消毒液中銀針取出。
賽華佗的唯一弟子,這世界上隻有他一個而已,其他人隻是招搖撞騙。
他的性格,可冇那麼張揚,非得大聲說出來。
銀針剛被取出,消毒液內的冰晶也消失不見,病房內瀰漫出一股奇異的藥香味。
周圍眾人都被香氣吸引,幾人循著香氣,很快找到了這股奇異香氣的來源。
被這麼多人看著,杜鬆尷尬的站在原地,手中銀針閃爍出陣陣銀光。
“老陸,你覺不覺得,這銀針有些眼熟?”
之前的中年男人瞪大眼,似乎看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東西。
他仔細看了好幾眼,這才激動的點點頭。
“是!是它!冇錯!”
這兩人的態度,讓馬克明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一根銀針而已,用得著這麼激動?
“小子,你又在搞什麼鬼把戲,你難道是要下毒?”
“一根破銀針,我說兩位你們可彆看錯了!這玩意市麵上二三十一盒,連金針都買不起,你還是滾回去喝奶去吧!”
馬克明語氣不善,鄙夷的盯著杜鬆。
杜鬆在他的眼裡,已經被打上了騙子的標簽。
然而,他話音剛落,中年男人渾身氣勢微變,麵色也變得嚴肅許多。
他鄭重的走到杜鬆麵前,朝著他一鞠躬。
“敢問,這針可是胡神醫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