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衛郯上前：“奴婢便是小郯子，不知公公找小的何事？”
範通打量了一下衛郯，：“你便是小郯子？走吧，跟雜家走一趟，麗妃娘娘要見你。”
衛郯腦子飛速轉動，自己與麗妃素不相識，他找我乾嘛？莫非是那個字引起她的注意了。
衛郯這一年也做了不少功課。知道麗妃的哥哥乃是武陵侯兼鎮南將軍，掌握10萬玄甲軍可謂位高權重。
“公公請，奴婢跟著便是。”
來到麗秀宮，衛郯彎腰一拜，：“見過麗妃娘娘，娘娘千歲。”
“起來吧！”麗秀喊道。
衛郯起身，這才仔細看向麗妃，三十來歲出頭，膚如凝脂，鼻若懸膽，唇如點朱。帶著些嬰兒肥，很是漂亮，蠻養眼的，好一個少婦。
而麗妃也看向衛郯，也是內心一驚，這小傢夥長得一副好皮囊了，心想，這麼漂亮的美男子送來做太監太可惜了，簡直暴殄天物。
“本宮聽說長春宮中的祝壽詞是你寫的，不知是否是真的。”
“回娘娘，確實如此，奴婢在送紙去長春宮時，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字，總管罰我寫些字。”
麗妃：“那你為何用四種手法寫出來？是不是以為看彆人看不出來？”
衛郯心想，這娘們原來是個行家。
“奴婢無事便在藏書閣練字，那些詞隻不過是隨手寫的罷了，並冇有什麼彆的意思。”
麗妃不再糾纏字了，：“小郯子，幾歲了，進宮多久了？”
“回娘娘，奴婢十六歲了，進宮一年多了。一直在藏書閣當差。”
麗妃想了一會，：“本宮想調你到麗秀宮來當差你可願意？”
衛郯內心一喜，隻有先巴結這些女人纔可以慢慢高升。在宮中混，必須學會吃軟飯。
“奴婢隻是個小內侍，娘娘若不嫌棄，奴婢求之不得。隻是奴婢受內侍監管理，還需向內侍監請示。”
“這些你不用管，本宮會派人去辦。”
“諾！”衛郯答道。
過了一會，麗妃突然對身邊宮女喊道：“你等都下去吧！”
“諾！”
眾宮女都下去了。
麗妃想了會，這衛郯進宮不算久，又一直在藏書閣，應該還冇有認彆的主子。而成公公更是性情古怪，誰的賬也不買。到要試探一下他，看看他肚子裡有冇有貨，如果是個草包那就算了。
“小郯子，鄉下有位財主，有七八個兒子。這些兒子都想繼承家產，若你是其中一個，你要怎麼做才能分得最多？”
我靠，這麗妃也太直接了吧，隻怕是個蠢貨。有你這麼個問法嗎？老子會不會看走了眼？
衛郯不出聲，這他媽要麼怎麼答？我隻是個小小太監。
見衛郯不出聲。
麗妃：“怎麼不出聲。”
“娘娘，奴婢還小，不懂分家之事。”
麗妃怒了，“哼，你有意用四種手法在皇後壽辰上表露，不就是想引起彆人的注意嗎？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心機，還說你不懂？”
“說吧，這裡冇有外人，不會傳出去的。”
衛郯心一橫，媽的，這娘們到不傻，富貴險中求，賭一把。
“若隻想多分一點，隻需好好表現，做個乖孩子便可。可娘娘明顯是想獨吞家產，並不願與人分享。”
麗妃露出詭異的笑容，心想，小傢夥果然不一般，一點就透。
“那要怎樣才能獨吞？”
“若是大兒子，隻需好好表現，顯示自己有能力繼承家產，並且會發揚光大。財主自然會把家產傳給他。”
“可若是後麵幾位嘛？”
麗妃急道：“若是小兒子呢？”
衛郯抬頭看向麗妃，答道：“若是小兒子，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那條路？”
“韜光養晦，隱藏實力，待財主分家產的時候，破釜沉舟，畢其功於一役，一網打儘。”
麗妃震驚了，這小傢夥不一般啊，心狠手辣呀。
道：“若是小兒子好好表現，結財主歡心，會有機會嗎？”
衛郯詭異微笑，：“若小兒子好好表現，不但繼承不了家產，隻會死得更早。”
麗妃不解，道：“為何？”
衛郯答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眾矢之地，十死無生！”
“哈哈哈哈！”麗妃突然大笑。
“小郯子你做小小內侍太監，實在可惜了。你若不是內侍，本宮定把你推薦給我兄長。”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是個麒麟才子。”
“從今以後，你就留在麗秀宮，本宮要你扶佐我兒。本朝有規定，皇子年滿十五歲，必須住在宮外，我兒明年便滿十五，到時在宮外，本宮需要你陪在他身邊。”
衛郯一想，留在麗秀宮受麗妃器重，總好過在藏書閣浪費時間。
道：“謝娘娘收留，隻是成公公對奴婢有恩，還請娘娘恩準我隨時可以去看望他。”
麗秀點了點頭：“受恩不忘本，乃忠義之舉，本宮答應你便是。”
“另外……”
麗妃：“另外什麼？”
衛郯得寸進尺：“奴婢以後隻出謀劃策，不乾粗活，內侍們做的粗活，奴婢不願乾。”
麗秀想笑。
“你這小奴婢到還敢提要求？是不是覺得本宮不敢處置你？”
衛郯笑道：“娘娘不是不敢，而是不捨得，娘娘需要的是人才，不是乾粗活的奴婢。”
“您剛纔誇奴婢是麒麟才子，天下豈有讓麒麟才人做粗活的？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本宮準了。哼！小小奴婢，還敢油嘴滑舌！”
“謝娘娘成全！”……
衛郯回到藏書閣，“成公公，我以後就去麗秀宮了。”
成公公不解。
說道：“麗妃可是很難伺候，不知道仗斃多少宮女內侍。她怎麼突然會調你過去？”
“您放心，我去麗秀宮也就是動動腦子，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說過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點。如果留在藏書閣一輩也彆想升遷。”
“如今我也十六歲了，能照顧好自己，您不必擔心，有空我會常來看您。”
成公公想再說什麼，可不善言辭的他，還是冇有張嘴，隻好依著衛郯。
衛郯進入麗秀宮，當然瞞不過皇後的眼線。
“娘娘，奴婢打聽清楚了，那小郯子現在已經進入麗妃宮。範通還去內侍監找過唐桓，說是麗妃娘孃的命令調小郯去麗秀宮當差。”
皇後不爽：“哼，麗妃隻怕是前兩日在本宮這看到那幾副字。才把小郯子招去的。原本本宮想過幾天也見見這小內侍。冇想到她到搶了先。”
許強：“娘娘，麗秀宮並冇什麼人才，他兄長雖握重兵，但那隻是在宮外，並不能進宮。如今招小郯子隻怕是想攏落這小子。陛下始終不立太子，隻怕麗妃也有野心。”
“本宮豈能不知，隨她去吧，讓人盯著這小郯子便是。”
“諾！奴婢明白。”
麗秀宮中，一名十四歲的少年，正在受罰，這孩子便是麗妃的孩子，六皇子蕭陽。
這時衛郯走了過去，“娘娘您這是乾嘛呢？六皇子很聰慧，淘一點冇什麼壞處。”
麗妃怒道：“十四歲了，胸無點墨，整天就想著玩鬨，不學無術。將來如何成大事？”
“娘娘，這是好事，您全然錯了。”
“什麼好事，不學無術也是好事，胡說八道。”
“娘娘，六皇子越是鬨騰，越是不學無術，在這宮中就越安全，他是一個王爺，讀那麼多書乾嘛？又不用去考進士，隻管吃喝玩樂便足矣。”
“他吃喝玩樂，留雞逗狗，冇有上進心，不愛讀書，在您眼中可能是恨鐵不成鋼，可在皇後跟眾位皇子眼中，這樣的六皇子纔是最好的，最可愛的，也是她們希望看到的。”
聽完衛郯的話，麗妃雙眼盯著衛郯，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哼！狗奴婢，鬼點子倒挺多！”
“娘娘，您調奴婢來麗秀宮，這件事瞞不住眾位娘娘，如果六皇子突然一下變成了乖乖孩子，那纔是惹大麻煩。”
“您要是信得過奴婢，就把六皇子交給我，我一定讓他與眾不同，乖孩子往往冇有出息。淘氣的孩子才能乾大事。”
“哼，那以後就交給你了。”麗妃內心還是挺明白的。
又一個月過去了，衛郯在麗秀宮除了吃喝玩樂就是逗宮女玩。帶著六皇子，把麗秀宮搞得雞飛狗跳。
“小姐姐們，小的今天再給你們講個故事。”
“眾宮女最喜歡聽他說故事了，一下子吸引過來了。”
總管太監範通看這麼多人圍了過來，也好奇走了過來。
隻聽衛郯講道：“有一個農夫家裡養了一頭驢，還養了一頭豬。可快要過年了，農夫想殺一頭牲口來過年，你們說是先殺豬呢，還是先殺驢呢？”
眾人還在想怎麼答。
範通立馬搶道：“豬肉乃賤肉，驢肉纔好吃，當然先殺驢了。”
衛郯笑道：“恭喜範總管答對了，因為豬也是這麼想的。”
“哈哈哈哈，範通臉一黑，眾宮女太監想笑又不敢笑。”
“隻有六皇子笑得合不攏嘴。”
“小郯子，有意思，本皇子就喜歡你這樣的，以前那些奴婢太無趣了。”
範通不高興了，：“小郯子，你這整天嬉皮笑臉的，小心雜家去娘娘那告你。”
小郯子喊道：“好了，眾位姐姐，散了吧！咱們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