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難不成……是秦老爺子把你體內的靈氣給封印了？”

封老爺子說著就要探手抓我手腕。

見狀，我下意識的就向後縮了一步。

似乎是察覺到我心有防備，一旁看了很久的封雯封警官忽地開口道：

“爺爺，你差不多行了。”

“越來越不靠譜了……你這又是靈氣又是封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要寫玄幻小說呢！”

封老爺子瞪一眼自己孫女，冇好氣兒道：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

“真以為自己喝了幾天洋墨水就什麼都懂了？”

“我告訴你，我說的這些都是老祖宗幾千年留下來的東西，你就算冇見過，可最起碼的敬重還是要的。”

這般說著。

封老爺子又看向我道：

“你放心，我冇有惡意，隻是好奇你這種情況。”

“若是信得過我，不妨把手給我，讓我一探究竟。”

望著封老爺子真摯眼神，又看看沉著張臉正襟危坐的封雯，我猶豫片刻，終於還是把手放到了封修眼前。

封老爺子整理好衣袖，也就伸手切脈。

對於他懂切脈的事兒，我是一點兒都不意外。

爺爺還在的時候也教過我不少國醫之術。

他曾經提過，畫靈師要做到知悉死者的每個穴位。

畢竟，畫靈這東西，每個穴位都有自己獨特的含義，若是一步錯則是步步錯。

這當中的後果不是我們能擔得起的。

我正想著。

那邊的封老爺子已經切脈完畢，又屈指成爪，瞬間朝我脖頸抓了上來。

猝不及防的我瞬間被他控住。

望著突然出現的異色。

不單單是我，就連在一旁旁觀的封雯都目瞪口呆、忍不住張大嘴道：

“爺爺……你這是做什麼……快鬆開他啊！”

麵對孫女的質問，封老爺子恍若未聞。

宛如枯枝的手指依舊在我的五官周圍上下摸索。

而隨著他的動作。

我忽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熱流滾滾，那感覺就像體內如火，隨時都有可能迸發而出。

不過這股火終究冇有爆發出來。

就在我瀕臨失控的前一秒，封老爺子終於收手。

那個瞬間，我分明在他臉上看到一股駭然。

看著封老爺子陰沉似冰的臉色。

我抑製不住的心下一突，忍不住小聲問道：

“封前輩……我……身上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聞言，封修撇我一眼。

先是搖頭，旋即又點了點頭。

注視老爺子前後矛盾的動作，我不由蹙眉。

講道理，這特麼就像你去醫院看病似的。

醫生一套操作下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死還是該活。

見我麵露疑惑。

封修卻也不直接解釋，而是側臉看向身側的封雯，淡聲道：

“雯雯，你先去門口守著，一會兒有事，我會叫你。”

此言一出，封雯臉色微變，當即看向自己爺爺，纏聲叫道：

“爺爺……”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這是爺爺在變相支開自己。

不過封老爺子顯然是打定了主意，麵對孫女的質問，隻是冷著臉重複一句：

“你給我出去！”

見爺爺眉眼之間毫無寬容的可能，封雯也知道此事無解，當下隻好深深看我一眼後，也就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小黑嗚嗚叫了兩聲。

居然也起身跟了出去。

一時間，偌大的空院子裡隻剩下我跟封老爺子兩個人。

四目相對。

連空氣都變得緊張。

就在我被封老爺子的目光盯到有些發毛時。

眼前這個年過六旬，頭髮花白的老者終於緩緩開口道：

“道家的五弊三缺，你知道多少？”

聞言，我先是一怔，旋即下意識回道：

“五弊鰥、寡、孤、獨、殘，三缺錢、命、權。”

說著，我看向麵前的封老爺子，皺眉問道：

“可是，這不是道家纔要考慮的麼？”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封老爺子一聲苦笑，旋即伸出之前一直被他收在衣袖裡的左臂。

隻看了一眼。

我便愣在原地。

入眼處，哪兒是什麼胳膊。

分明就是一條乾癟許久的枯枝。

見我神色驚駭。

封老爺子苦笑道：

“不用這麼個表情，老頭子的胳膊，自打四十多年前認識你爺爺起，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這麼多年……習慣了。”

聽到這句。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驚駭，直接扭身，駭然看向封老爺子，纏聲道：

“您認識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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