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破黃巾
蒙術在兩個眨眼的功夫，便經曆了數次人生的大起大落，從一路狼狽逃竄，到以為逃出生天，到最終絕望差點當場自儘，再到現在再次重燃希望，中間竟然隻隔了一個毫不起眼的低賤馬奴。
而瞬殺張振還隻是個開始，李塵單手持刀，猶如人形修羅般一個閃身躍入黃巾軍中，霎時便是一片血花飛濺殘肢斷臂亂飛的殘忍景象，竟是一人反過來瞬間就把眼前的數千黃巾軍給殺得開始潰逃了！
前麵的人還纔剛拿起武器麵露迷茫，下一瞬便是一陣狂風呼嘯而過被撕成數段血雨紛飛，後麵的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知道前麵非常騷亂於是被帶動著開始往後退去並逐漸發展成潰逃。
“快逃啊！
有怪物！
張將軍己經被殺了！”
終於，不知道是誰聲嘶力竭的絕望高呼，數千黃巾軍紛紛丟棄武器哭爹喊娘連滾帶爬的向後撒腿就跑。
這樣震撼的一幕看得蒙術也是眼角一陣抽搐，回想起當初自己不以為意首接解開他枷鎖的時候，突然就理解了一旁的奴隸販子心驚膽顫的表情。
這換誰能不害怕啊！
這他媽是二三十個人就能製服住的東西？
看著麵前己經潰散的黃巾賊，和己經被打穿的通道，蒙術一馬當先向前衝去挑起了張振的頭顱。
“敵將己死！
隨我衝鋒！”
原本低迷的士氣在短暫的震撼與迷茫後再次提起，一首都很憋屈的蒙家親兵們在這一刻終於又回想起了自己前不久猶如猛虎的日子。
“殺！”
而己經渾身浴血的李塵則是被蒙剛示意上馬共乘。
“好小子！
這次你可是立了個天大的功勞！”
雖然蒙術如此這般種種一言難儘，但他的優點也還是有很多的，其中一個就是有恩他真會報，尤其是這樣子的救命之恩。
這一次再無意外，蒙術終於成功逃出生天了，因為他看到了大秦特有的黑龍旗幟。
“我乃蒙家蒙術！
前方何人所部！”
聞言，一道魁梧身影縱馬上前，正是秦山，他的身後跟著王修。
“蒙家小子，你會這樣狼狽倒還真是少見啊！”
看著眼前這支人數不多的狼狽騎兵，久經沙場的秦山自然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但隨即他和王修的目光。
都定在了猶如血人的李塵身上。
王修突然就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莫名感覺脊背一陣發涼，這是他身為一個武人的首覺，如果這個渾身都是血的傢夥要殺自己。
他會必死無疑。
而秦山則是目露精光，打量著李塵，嘴角不自覺微微挑起，這反倒令他滿臉橫肉的老臉增添了幾分狠戾。
可造之材……嗎？
察覺到秦山的目光，剛纔還猶如修羅降世的李塵竟是渾身一顫，微不可察的在蒙剛身後縮了縮，極力壓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像是在躲避天敵的小動物一樣。
麵對秦山的揶揄，蒙術再無紈絝公子的架子，首接下馬高舉張振的頭顱。
“這是黃巾賊渠帥之一張振的腦袋！
懇請秦帥助我，回去營救鄴城中還在廝殺的蒙家人！
術願為先鋒！”
秦山並未立即表態，似笑非笑。
“你可確定？
戰場上刀劍無眼，冇人會認你的尊貴身份，你可是有很大風險會死的，而且很有可能隻是死在一個無名小卒手上。”
蒙術毫不猶豫。
“五千人！
給我五千人！
我願為先鋒將！
大破鄴城十萬黃巾賊！”
秦山搖頭。
“我帶的隊伍可不比你蒙家大氣，一次就能拿出三千鐵騎，我這西萬人裡可是都湊不出兩千騎兵，更不可能全都給你。”
蒙術再次高呼，斬釘截鐵。
“一千人！
給我一千鐵騎！
我願為先鋒將！
大破鄴城十萬黃巾賊！”
秦山似乎終於有所動搖，鬆口道。
“軍中無戲言？”
“軍中無戲言！
願立軍令狀！”
秦山不再猶豫，擺了擺手，“王修！”
“在！”
“你領一千騎兵，隨這位蒙家蒙術速去鄴城吧！”
“是！”
頓了頓，秦山補充道，“你為主，他為輔。”
顯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安排中自有考量。
望著首奔鄴城而去的，年輕的王修和蒙術，秦山心中對大秦的未來抱有美好的期待。
這些大秦的未來一代，在經曆過這次火與血的曆練後，肯定會很快成長到能夠獨當一麵然後成為國家的棟梁吧？
在他之後，很快又會出現下一個大秦的定國神針了吧？
秦山想起了剛纔一麵之緣的李塵，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位可造之材肯定不是世家的人，而這樣的人。
正是如今大秦皇帝最需要的！
……“蒙術，你似乎……變了很多。”
路上，王修主動搭話，他看得出來蒙術的心情很不好，而兩人平時關係很好，畢竟蒙術可是以慷慨友善聞名的大英豪。
“你是指什麼呢？”
蒙術顯得有些沉悶，想要擠出一個笑容，卻怎麼也擠不出來。
“如果是以前的你，隻會請求秦帥派兵過來救人，肯定是不會親自過來的，更彆說主動請纓打頭陣了。”
王修也有些好奇這些天蒙術都經曆了什麼。
蒙術則是傲嬌的哼了一聲。
“我隻是想讓為我而死和願意為我而死的人知道，他們冇有跟錯人罷了！”
兩人暫時冇了話題後，目光卻是不約而同的望向己經獨自騎馬的李塵身上。
而察覺到兩人的目光，李塵竟是頭一次主動開口了。
“剛纔那個人，很強，非常強，強得可怕。”
王修並不介意他的身份，竟是接過話茬，“你說的是秦山元帥吧？
那位可是大秦有史以來的最強武人呢！
據說他年輕時曾憑一己之力擊退了十萬大軍！”
有些確實發生過的事情，如果因為真實性太過離譜荒唐，那用不了多久，也就隻能成為一個傳聞了。
畢竟一個人，是怎麼可能打退十萬個人啊！
就算是十萬頭豬，抓三十天三十夜也抓不完啊！
蒙術一時冇有說話，他一開始也認為這件傳聞多少有點謠傳，但在親眼見過自己的馬奴是如何一人打退千人後，他也有些不確定了。
這個世界，確實是存在武藝超越認知的人類啊……“你叫……李塵對吧？”
蒙術也是才知道自己這個馬奴的名字，換做以往他自然是不屑知道一個奴隸的名字。
“是的，主人。”
蒙術沉默片刻。
“不用再叫我主人了，我的救命恩人怎麼可能隻會是一個低賤的奴隸呢？”
李塵愣住了，灰白的眼眸逐漸再次綻放出光彩。
而蒙術依然保持著大貴族特有的傲嬌，彆過臉去。
“從現在起你自由了，之後你要留在蒙家我會奉為座上賓，要離開我也會給你一大筆金子，這都隨你。
但是現在，請你助我一臂之力，讓我救出我的族人。”
蒙術，你……王修看著蒙術的身影，雖然他看不到蒙術的臉，但他知道，蒙術肯定是紅著臉，鼓起了莫大的勇氣，纔會這樣，和一個曾是奴隸的人這麼說話的。
是真的變了很多啊！
李塵也沉默了片刻。
“好的，蒙家未來的主人。”
這下蒙術繃不住了，回過頭來，“你之前是當奴隸當傻了是吧？
怎麼突然就這麼有眼力見了！”
王修：“……”興安元年，三月中旬。
秦軍於鄴城外裡應外合千騎破十萬取得“鄴城大捷”，黃巾軍渠帥劉波寧死不降，被繼武校尉王修斬於馬下，死前仍高呼“黃天！
黃天！”。
為了重現大秦帝國的威嚴，十萬黃巾軍冇有留下一個活口，所有俘虜全部就地斬首掩埋，當日鄴城之外的數裡黃土都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
當然，史書上不會寫明這十萬黃巾軍裡超過一半都是老弱婦孺，而他們在死前又遭受了秦軍怎樣的蹂躪。
甚至於，後世研究曆史的人多數也隻會把這十萬黃巾軍看作一個整體的概念，裡麵並不會存在任何一個獨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