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未時三刻，張新、鐵中漢、陳大醉、劉二紅、李二狗幾人酒足飯飽，鐵中漢把張新送到門口：“張新兄弟，大醉兄弟在這幫忙，我和你嫂子有把握在五天之內打造出燧發槍。”
張新點點頭，他往高升客棧去了，陳大醉留在鐵匠鋪和鐵中漢、劉二紅一起研製燧發槍。二十分鐘後，高升客棧大門口，張新見到了在這等他的唐三平。
“張新，我們東家一直等著你呢……”唐三平拉住張新：“快走。”
昨天，張新答應沐田晚，他今天去滇安醫館和她商量事情。十多分鐘後，滇安醫館後院正房客廳，張新、唐五、沐田晚三人分賓主落座。猜到沐田晚和他商量什麼事，在大明是小人物，張新喝了一口水，他有點無奈。
“張新，你的療傷藥很好。”大明實力派大人物沐田晚開門見山說道：“我們滇安商行想和你合作生產你的療傷藥，你出配方，我們生產療傷藥並負責售賣。利潤五五分賬怎麼樣？”
巴山府滇安商行和滇安醫館果然是一家人，它們的東家都是沐田晚。滇安商行實力非常強大，張新暗中罵了一聲，他很無奈！
實力太差，張新搖搖頭，他笑了一下後說道：“沐東家，一萬兩銀子，我把療傷藥配方賣給你吧。”
實力是合作的基礎。張新從二十一世紀來到大明不到一個月，他冇有實力和滇安商行合作。
“一萬兩銀子，你把療傷藥配方賣給我們？”唐五大夫驚了，他看了看戴著麵紗的沐田晚。
“一萬兩銀子，你把療傷藥配方賣給我？一萬兩……”沐田晚直視著張新的眼睛。
“不，五千兩，五千兩銀子，我隻要五千兩銀子。”不想莫名其妙死掉，張新搖搖頭：“一千兩，哦，五百兩。哎，算了，我把配方送給你們滇安商行，不要銀子了。”
滇安商行在大明全國有很多分店，可想而知滇安商行的實力有多麼強大。麵對滇安商行這個龐然大物，現在的張新冇有一點自保之力。破財免災，不想幾天後不明不白死掉，張新隻好決定把中州黑藥的配方無償送給沐田晚。
“你把配方送給我們滇安商行，不要銀子了？”唐五大夫明白張新的想法了，他搖搖頭心說，知道取捨，張新很聰明！
“你把配方送給我們滇安商行，不要銀子了？”沐田晚也明白了，她哼了一聲：“唐叔叔，我單獨和張新說，麻煩您……”
看張新一眼，他理解張新，唐五大夫點點頭又搖搖頭，他輕歎一聲出去了。
“張新，我叫沐天婉。天空的‘天’，婉約的‘婉’。”沐天婉女士一把扯掉她臉上的麵紗，她怒視著張新：“張新，姑娘我很象十惡不赦，喜歡謀財害命的壞人嗎？”
冇有原因，發現張新誤解她後，沐天婉女士生氣了，她莫名其妙地非常生氣。
“你叫沐天婉，你也叫沐天婉？”看著明朝沐天婉女士那張絕美的容顏，看著明朝人沐天婉那張和他二十一世紀前女友沐天婉七八分像的俏臉，張新驚了，他震驚了！
“婉兒，婉兒，你也來明朝了？！你不生我的氣了對吧？我想你，婉兒，我想死你了……”一瞬間，張新淚流滿麵，他站起身，下意識走向沐天婉。
張新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哭了，沐天婉愣了。“哢嚓”一聲，張新把桌子上的玻璃杯碰掉在地上摔碎了。愣了一下，張新恢複正常，他抹一把眼淚：“沙子，沙子迷眼中了。沐姑娘，那個，沐東家，我現在就把中州黑藥的配方寫給你，你隨便給我點銀子就行了。我是光棍漢，要太多銀子冇用。”
“張新，你有個親戚也叫沐天婉嗎？我和你親戚長得很像嗎？”沐天婉戴好麵紗，遮蓋住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張新，你的療傷應該非常有市場，能賣很多銀子。但在商言商，你不敢和我們滇安商行合作，這可以理解。或者我給你二十萬銀子，或者我把巴山府的船廠莊、巴山府的大寧河船廠給你，再給你五萬兩銀子。兩個方案，你選一個。”
沐天婉應該不是壞人，張新想了一下後說道：“我要船廠、田莊和五萬兩銀子吧。”
秀纔有免除差徭的特權，還有能免除幾十畝地田賦的特權。現在是明末，秀纔不管有多少畝田，應該都不用交田賦了。不交田賦，秀才張新當然要農田。十幾年後清軍就會入關，張新不想剃髮留一條鼠尾辮當滿清韃子的奴隸。哥要一個船廠，造幾艘大船，張新心說，再等幾年，哥坐船出海去南洋搶一個小島，當島主。
最關鍵一點，小人物張新不敢要二十萬兩銀子，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冇有實力，張新不敢要二十萬兩銀子！生意談完了，張新把中州黑藥的配方寫下來交給沐天婉，他告辭走了。
第二天上午，沐天婉安排人把離巴山府城七裡遠的船廠莊和大寧河船廠過戶給張新，她又給張新五張，共五萬兩銀子的銀票。辦完過戶手續後，張新去找張二弟和劉小軍了。窮困戶出身的張二弟和劉小軍在府城外大寧河碼頭打短工，他倆是出苦力的苦哈哈。
中午吃過飯，船廠莊的莊頭趙大田還有船廠莊團練指揮使寧邊強等人陪著他們的新老闆張新視察船廠莊。趙大田是滇安商行巴山府分行的老員工，張新手下冇有可用的人，他決定留任趙大田給他管理船廠莊。
船廠莊緊臨大寧河船廠，有數千常住人口。多年前，滇安商行買了大寧河造船廠，造船廠員工家屬大都住在造船廠後麵，慢慢形成一個小村莊。然後，滇安商行把船廠莊附近二十多萬畝田地大都買下來，招募了很多流民幫船廠家屬耕種，船廠莊也成了一個大鎮子。
船廠莊修了很多條水渠從大寧河和大寧河的支流引水，製造了數台大水車，挖了不少灌井用來灌溉農田。趙大田說，一般情況下，船廠莊產的糧食夠船廠莊和造船廠自用之外還有節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