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遇
好無聊呀。
關著少女的屋子很像之前見過的實驗室，有實驗器材和機械填充，空蕩蕩的。
事情與變故接二連三的發生。
現在又被告知，世界馬上就毀滅了。
少女頹喪儘頭甚至想過，毀滅就毀滅吧。
雖然但是，我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真的還冇有活夠啊，炸雞還冇有吃夠，還有好多五顏六色的裙子冇有臨幸，還冇有閱儘天下美女，怎麼能就這麼嗝屁了呢！
如果可以，少女現在非常想溜之大吉，事實上，少女也確實那麼做了。
當然結果以失敗告終。
感應門理都冇有理她。
“芝麻開門！”
“給我開！
開！！
開！！！”
“......”“......”少女甚至覺得，她在裡麵大喊，外麵都不會聽到一絲聲音。
少女甚至有種這扇門永遠不會為她而開的錯覺。
像是在迴應少女的思考，大門開了。
初看是一張清秀的麵龐，灰色的長劉海遮住半隻碧眼。
身著黑色裡衣和灰色外衣，乾練的裝扮使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肅殺的美。
如果能忽略那身過於簡約的裝扮，十幾歲少女的麵龐仍然讓人覺得這是大概一個還需要家人陪伴的小孩子。
“嗨~”，對於初次見麵的兩人，這聲招呼難免顯的輕佻。
不過少女完全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美人，能否請問，我們是否見過啊？”
“......”灰髮少女轉身就要離開。
我的天，好看，耐看，媽耶，全長在我的審美點上了，就是有點可惜......胸小了點。
不過無傷大雅，以後還可以發育的嘛~。
華開始懷疑，麵前的人是不是愛莉希雅，換了一副模樣和裝扮來逗她的。
於是就出現了剛纔的一幕。
畢竟華是出了名的難以應付愛莉希雅的。
“等等。”
灰髮少女並未停下腳步。
“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好無聊的。”
逐漸遠離的腳步鬼使神差的又再次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
“你想聊什麼？”
少女的心情肉眼可見的陰轉晴。
太好了，苦肉計有用哎。
“聊聊你吧？”
“？”
華表示自己非常不理解她的腦迴路。
抬頭對上一雙乾淨到發亮的眸子......“你可以叫我華。”
“華。”
“你的名字呢？”
“我叫華。”
“嗯？”
“小雨。”
“......”“你叫我雨或者小雨都可以哦~”“小雨。”
聲音也好聽~華的耳邊浮上一層紅暈。
這更讓少女的噗呲一聲笑泄了出來。
可憐的華正麵對著予的姨母笑不知所措。
就這樣，兩個少女就這樣一起談笑。
華冇有說她為什麼而來，雨也冇有問。
她們聊了許多。
談到了崩壞。
“原來崩壞這麼可怕。”
從崩壞又聊到了逐火之蛾。
“對抗崩壞的組織啊~”又從逐火之蛾聊到了崩壞獸和律者......與華的交流使少女從降臨這個世界就開始的不安漸漸消失，雨本人也非常享受這種感覺。
除去少女剛見麵的過分滿溢的熱情外，其實大部分的時間雨都在傾聽。
她非常喜歡華的聲音，像潺靜的流水，滑過少女律動的心的邊緣，忍不住的悸動。
雨也覺得對可愛女孩子動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當然也不覺得有絲毫問題。
少女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彷彿受到了蠱惑。
華侃侃而談。
雨則微笑著傾聽“所以我會變成律者嗎？”
雨突如其來的發問讓華措手不及，將要說的字元哽在喉嚨裡，最終也冇能吐出。
“我也不知道。”
在瞭解到這個世界正在遭受的災難後，少女當然也漸漸明白了人們對於崩壞和律者的態度。
毫無疑問，她的生存是危險的，至少對於這個世界而言。
雨依然微笑著，那是真誠的，不含絲毫演繹的成分，因為見過那抹笑容的人都能被其中的真實所感染。
華與少女西目相對，頓時明白了一切，那是一雙極通透的眼睛，倒映出它所及的一切，並映出清晰的影子，讓一切迴避和隱瞞都無所遁形。
“你的身體檢測結果在逐火之蛾引起軒然大波，60%的崩壞能容納比，70%的崩壞能抗性。
目前，逐火之蛾己有的數據庫中，最高的崩壞能容納比也不過30.8%，容納闕值越高也就意味著崩壞能適應性越高；而崩壞能的抗性越高也意味著如果你能發揮戰力，將成為對抗崩壞的巨大助力，甚至現在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為你會是下一個律者。”
聽到這裡，雨哪裡還能不明白，她這是夾縫中生存，逐火之蛾內部恐怕產生了不小的分歧，微妙的平衡使得她能在這裡與華優哉遊哉的聊天。
但下一次崩壞隨時會有可能到來，這種平衡也無法持續太久。
“謝謝你告訴我。”
不知為何，華每次看到少女的笑容時除了少女不成熟的羞澀之外，還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華自動將這種感覺歸類為崩壞的影響。
雨想起，這麼說“之前那個白髮少年也是？”
“凱文嗎？
他處於科研派的態度。”
這次輪到了少女驚訝了，差點兩次殺了自己的人居然是保護派。
眉心痛......察覺到了雨的不適，本打算叫來梅比烏斯。
“沒關係。”
雨仰頭撞上了華糾結的神色，又按上額頭“還是叫一下梅比烏斯吧，好像確實不太好。”
華深深的看了一眼予。
“.......好。”
離開了華覺得自己是逃離開實驗室的。
女孩的溫柔與崩壞的殘酷拉扯著她，這是在滄海市毀滅後女孩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有些動搖了。
梅比烏斯做了一遍詳細的檢查。
“有什麼新發現嗎？”
“有。”
“哪裡出了問題？”
“......”梅比烏斯走了。
“你休息吧，我下次再來。”
“我能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嗎？”
華不語。
“你支援哪個方案？”
華依舊不語。
雨當然想活下去，所以這會是這次談話中她問的最後最後一個問題。
就在雨覺得這個問題可能是不太方便說，即將打哈哈時。
一聲“中立派”的聲音與門關閉的聲音交雜，鑽入了少女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