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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眠 作品

第58章 在厲天闕眼皮底下上台

    

冇事吧?

楚眠有些奇怪,她的畫有這麼嚇人麼?嚇得A國第一財團的總裁麵色發白?

冇錯,這幅《朔雪少女》是她畫的。

為了能順利投稿,當時她在被盯得緊緊的薔園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纔將畫稿順利送出。

厲天闕再不理她,就盯著畫。

“入圍的五幅畫作皆已展出,現由評委上前逐幅鑒賞,決出兩幅畫進入最後的摘冠環節。”

主持人開口道。

黑曜獎請的評委都是在畫壇擁有絕對地位的人,這些人的出馬也奠定了黑曜獎的權威性質,多少年來,能摘下桂冠的得主都成為畫壇留名的一員。

幾位穿著筆挺的評委上前,有男有女,各自鑒賞著畫,個個神情肅容。

這樣的總決賽其實是有些無味,就看幾位巨匠在上麵交頭接耳。

“我還是覺得《烈火向日葵》更勝一籌,其筆下韻味比去年黑曜獎得主的畫作更上一層樓,要是去年這畫現世,那就直接摘冠了。”一位女畫家說道。

“我倒覺得《朔雪少女》頗有房老之風。”

房世鈴老太太的畫一向就是以留懸疑聞名,《江上獨釣》不見漁者,《林中漫步》不見一棵樹。

這幅《朔雪少女》也不見少女,令人遐想萬千。

楚醒在下麵聽著不禁冷哼一聲,“切,故意模仿的吧?雖然黑曜獎是房世鈴老太太發起的,但也不用這麼諂媚。”

她聲音雖然低,但還是被聽到了。

旁邊有人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向她,“這位小姐,你不會不知道房老的畫無人可仿吧?”

房老的畫太過精髓,曾經有無數人競相模仿,到最後都是失敗告終,哪怕是照著畫一幅,都畫不出其中骨相來。

哪怕是黑市都找不出一幅房老太太的贗品,因為太難模仿。

所以,能得一句“頗有房老之風”絕對是最高的評價。

“……”

楚醒哪知道這些,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還好光線暗,彆人也看不出她的臉。

有什麼呀,不就白茫茫的一片,這種畫有什麼好的?

一定拿不了黑曜獎。

評委們在上麵討論來討論去,始終圍繞著兩幅畫,楚眠看向身旁的男人,隻見他仍是隻盯著《朔雪少女》一幅畫。

不知道為什麼,楚眠感覺他好像在透過畫看什麼……

見時機差不多了,楚眠猛地彎下腰,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痛、痛……”

“……”

厲天闕渾然像是冇聽見一樣。

搞什麼,這會又不理她了。

楚眠有些鬱悶,隻能繼續裝著肚子痛,用手肘往男人身上頂去,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厲天闕看都不看她一眼。

反而是一位一直盯著場內情況的女性工作人員朝這邊走來,頂著昏暗光線蹲下來,禮貌地問她,“小姐,您不舒服嗎?”

“……痛。”

楚眠捂著肚子扮苦臉。

工作人員有些訝異地看著她這種表達方式,像小孩子,不像成年人。

工作人員又看一眼厲天闕,見他並不往這邊看,便柔聲問道,“那您要去洗手間嗎?我陪您去好嗎?”

楚眠忙不迭地點頭,站起來跟著她就走。

期間楚眠回頭瞥一眼厲天闕,這人好像完全冇發覺她離開了,還在那裡盯著畫。

這畫有必要這麼直勾勾地盯著麼?

也好,厲天闕盯著畫,她就不擔心他來查她了。

楚眠跟著工作人員走進洗手間,工作人員微笑著看她,“小姐,您請自便,我在外麵等您。”

上個廁所而已,還等著?

服務態度真好。

楚眠徑自往裡走去,關上門,走到視窗往外看,外麵樓下全是保安。

這場總決賽來的多是名流,主辦方很注重安保。

她早猜到是這樣的情況,所以讓謝傲然的人將包裹不放外麵,而是放到——房頂。

她探出視窗,仰頭往樓頂的方向望一眼,然後輕而易舉在牆壁上發現細如頭髮絲的線,手一拉,一個包裹就從樓頂掉下來。

楚眠輕鬆接住,關上窗,回到洗手間。

站在洗手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將一身的珠寶首飾摘下來,然後對著鏡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手便將身上長裙一扯。

再從洗手間出來時,那位工作人員已經認不出她了。

……

美術館三樓會場內部,衝出重圍的兩幅作品已經抉擇出來。

正是《烈火向日葵》與《朔雪少女》。

畫壇的大家們對誰拿下黑曜獎爭論不休。

一場總決賽眼看著就要變成爭論會,主持人急忙走出來穩定局麵,“諸位老師討論得真是激烈,由此可以證明,我們這兩幅作品絕對是真材實料。”

聞言,楚醒滿臉得意。

等下,她就要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舞台上,站到厲天闕的視線裡。

“不如這樣吧,我們請兩位參賽者上台,分彆來講一講她們的創作曆程,如何?”

主持人說道,隻有這樣才能暫時停下這些評委們的爭執。

厲天闕坐在位置上,英俊的麵龐上冇有表情。

“那我們就請兩位參賽者上台,一位是《烈火向日葵》的作者,網名是楚楚流螢。”

主持人邊說邊朝座位席上看去。

楚醒摒住呼吸,自信滿滿地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確保自己形象完美,才提起長長的禮服裙襬朝著前麵走去。

底下響起一片掌聲。

主持人站在舞台上,將楚醒迎上來,驚歎地道,“原來《烈火向日葵》是楚醒小姐畫的,真是驚到我了,你的歌聲好聽,冇想到畫也是一絕。”

楚醒在A國有著不錯的知名度。

楚醒站到自己的畫作前,笑得優雅大方,鏡頭感非常強,“冇有啦,畫畫是我課餘的興趣愛好。”

“那您絕對是天賦者。”

油畫這一門冇點天賦,是成不了奇材的。

“您謬讚了。”

楚醒謙遜地低了低頭,始終保持著八顆牙齒的微笑,暗中往第一排座位看去。

舞台離第一排座位較近,她終於看到了坐在中央的厲天闕,即使是在一片昏暗中,他的身影也尤其突出挺拔,自帶氣場,如鶴立雞群。

楚醒剋製不了自己的心跳,再一看,卻發現厲天闕的目光始終落在舞台上的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