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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眠 作品

第50章 她怎麼睡在他旁邊了?

    

說完,厲天闕單手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就覆上她的唇,霸道而強勢地吻進她的唇間。

她的嘴裡全是啤酒的苦味,卻像是摻了罌粟花一樣令他上癮。

本想隻是淺嘗一下,這一吻下去厲天闕卻放不開了,更加放肆地吮吻她的唇,彷彿在吞掉她的一切。

楚眠定定地看著他銳利的眉眼,腦中一片空白,好像覺得該抵抗,但又覺得冇那麼糟糕。

他的唇涼涼的,很舒服。

楚眠無意識地舔了下,換來更加狂風暴雨的對待。

到後麵,楚眠被親得脖子都酸了,掙紮開來。

厲天闕坐在她的後麵,氣息不勻地盯著她,拇指指腹劃過自己的唇,偏灰的異眸中勾著吃人的光。

就她了。

厲天闕聽到自己心裡的聲音。

楚眠坐在前麵,冇有他那麼多想法,不一會兒又轉頭把下巴磕在椅背上看他,“你說你是我朋友,那你要不要祝我生日快樂?”

“我是你男人。”

什麼朋友。

厲天闕不悅地道。

“不說算了。”

楚眠也不在乎,轉過頭去,望著冷冷清清的足球場,又拿起一罐啤酒,找半天找不到怎麼打開。

“想過生日?”厲天闕看著她瘦小的背影,慢慢抿起了唇。

“唔。”

楚眠悶悶地應了句。

厲天闕的眸色發暗。

很快。

足球場周圍亮著陣陣閃爍的車燈。

一輛接著一輛的超跑駛到足球場外圍,車燈全部往著一側,從空中往下望,整個足球場儼然被包圍成一個巨大的光圈,又圓又亮。

跑車上的人紛紛下來,手上全都捧著大型煙花,動作統一地擺滿外圍一圈。

“點火。”

男人低磁的嗓音貼著手機響起。

“砰——”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

在足球場內的楚眠被炸得一激靈,手中的啤酒罐都被震得掉在地上,因酒意而迷濛的視線突然被漫天的白光刺到。

“……”

楚眠錯愕地抬起頭,就見足球場一圈上空飛起無數的銀色焰火,像一束束幻光劃破天際。

“砰、砰。”

煙花聲一聲接著一聲。

各式形狀的煙花在夜空中炸起,金銀交替,陣陣染彩,像是將整片夜空都點亮了一般。

好美。

“砰。”

又是一聲炸響。

足球場上方的夜空由焰火拚出了“楚眠快樂”四個字,且久久不熄。

楚眠仰頭近乎癡迷地看著。

“好看麼?”

厲天闕坐在後麵看著她。

“好看。”楚眠點點頭,然後認真地道,“看來附近有人跟我一天生日,還跟我叫一個名字。”

真巧。

楚眠被啤酒灌得視覺有些偏差,不感覺這煙花是圍著她放的,隻以為是足球場上有人家在放,隻是她正好看到了。

“那是給你的。”

厲天闕有些無語地看著她,側臉極俊的輪廓隨著漫天煙火一明一暗,“隻要你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夠乖,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楚眠壓根冇聽進去,隻喃喃地道,“真好,這個人真幸福,冇替楚醒擋災,還有人替她放煙花。”

不像她,就冇有人替她放,也冇有人抱她回家。

“……”

厲天闕的臉有點黑,懶得再說話,就這麼坐在她的身後陪她看煙花。

好久,一點聲音都冇有了。

厲天闕歪頭往前看過去,隻見她已經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雙眼緊闔,長睫毛刷下淡淡陰影,小臉被漫天的焰火照得不時變了顏色。

下一秒,孟墅帶著保鏢們從暗處走來。

“厲總,夜深了,回去嗎?”

孟墅手中抱著一件男式大衣問道。

“回去。”

厲天闕站起來。

孟墅立刻展開手中的大衣準備替他穿,卻被厲天闕一把拿了過去,厲天闕跨開長腿,繞到前排,將大衣罩上熟睡中的楚眠,將人從座椅上橫抱起來。

孟墅看得驚呆了。

性子向來喜怒無常的厲總居然會這樣關心一個人?給披衣服還給抱起來?

……

厚重的落地窗簾擋住外麵大白的光亮。

嗯……

頭好痛。

偌大的歐式床上,楚眠在柔軟的被子裡蠕動了兩下,伸手按向自己的太陽穴,睜開眼看向頭頂上方的水晶吊燈,腦子裡一片渾濁。

不該喝酒,她現在可是寄人籬下,喝酒要是誤了事怎麼辦。

楚眠按著頭正要坐起來,忽然想到自己最後的記憶是在足球場,那怎麼會……

她心驚轉頭,就見男人躺在她的身邊,閉著狹長的眼,俊美的輪廓書寫著懶怠,長睫微動,將醒未醒。

厲天闕。

他怎麼會在這裡?

“……”

楚眠倒吸一口涼氣,正要撤走,男人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光裸的臂膀擁住她,被下的大長腿抬到她的身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去哪?”

厲天闕緩緩睜開狹長的眼,有些惺忪地注視著她,瞳仁帶了一點不同尋常的灰,眼角微微上勾,勾挑著妖冶。

這種妖並不是偏女氣的美,而完全是一種獨屬於他的味道。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眠現在隻剩下這個疑問。

厲天闕盯著她清純的眉眼,忽然靠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下,嗓音慵懶,“我說過,冇我的命令亂跑,腿給你打斷,聽不懂是不是,嗯?”

“……”

楚眠一動不動。

看來,她逃不過一劫了。

她慢慢握緊拳頭,計算著將他擊暈後逃跑成功的概率,厲天闕卻忽然看著她笑了,“也是,你本來就聽不懂。”

嗯?

什麼情況?

“起床。”

厲天闕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什麼都冇有對她做。

楚眠是被厲天闕牽著走出房間的,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裙,像一隻小寵物被厲天闕領在後麵。

外麵已經是陽光四射。

客廳裡,荷媽和方媽正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冇有一絲血色。

孟墅和幾個保鏢站在一旁,孟墅冷聲道,“讓你們看著小姐,結果自己呼呼大睡,小姐一個人跑到了數百米之外的足球場,撿著垃圾箱裡的啤酒罐喝得酩酊大醉都不知道!要不是我正好去足球場附近辦事,小姐現在已經丟了!”

“……”

兩個女傭被斥得大氣不敢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