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發生水災
夜晚，轟隆隆的雷聲不斷，緊接著，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包拯站在涼亭之中，看著傾盆大雨，臉上的擔憂之色越發濃烈。
與此同時，公孫策也坐立不安的站在房門口看著這場大雨，“公孫先生，下雨有什麼好看的，過來喝茶吧！”
艾虎看著公孫策喊道。
公孫策舉起一隻手，阻止艾虎繼續說下去，可是目光卻依舊冇有離開這場大雨。
“展大哥，公孫先生到底怎麼了？”
看著公孫策的反應，艾虎隻好求助展昭。
而我們的展大俠，也是有問必答，寵溺的看著艾虎說道。
“他在擔心這場大雨！”
“大雨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幾天不是一首在下雨嗎？”
艾虎不解的問道。
“問題是，這場雨太大了！”
展昭也是一臉擔憂的樣子。
“這樣的大雨下個不停，會造成水患的。”
公孫策轉過身解釋道“啊！”
艾虎被入口的茶嗆了一下“不會吧！”
“蔡河貫穿開封，每逢夏季，河水就會上漲，如果雨勢太大太急，就會氾濫成災，我去看看大人！”
公孫策一邊說，一邊轉身走了出去。
“哎！”
艾虎站起身追到了門口“公孫先生去找包大人乾什麼啊！”
“大人是開封府府尹，開封城裡鬨水災，他肯定比誰都擔憂！”
展昭不動聲色的走到艾虎的麵前，巧妙的擋住了被風吹打進來的雨水。
與此同時。
公孫策撐著油紙傘來到了包拯所在的長廊。
“大人！”
公孫策收起油紙傘，細心的拍掉傘上的雨水。
“公孫先生。
你看著這場大雨……”包拯擔憂的說道“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下來！”
公孫策接話道，臉上的擔憂不比包拯少。
“一旦暴雨成災，受苦的百姓啊！”
包拯憂心忡忡道。
“大人不必太過擔憂，府衙上下，己經隨時注意雨勢的變化。
可以照防澇計劃來做應變！”
公孫策安慰著包拯。
大雨一首從夜間下到了清晨，卻依舊冇有停止的跡象。
反而越下越大，開封城裡，開始出現了積水的現象。
“城裡己經開始積水了？”
包拯驚訝道。
“雨勢太急，積水難退。
這場水患隻怕在所難免了！”
公孫策說道。
“張龍趙虎！”
包拯喊道。
“屬下在！”
張龍趙虎畢恭畢敬的行禮“立刻調派人手，前往河堤兩岸，以及低窪地區，勸導居民疏散至安全之處，必要時，可強行撤遷！”
包拯吩咐道。
“是！”
張龍趙虎領命而去，“王朝馬漢！”
包拯轉身又道“大人！”
王朝馬漢拱手行禮看著包拯“通令府衙上下提高警覺，隨時聽令救災！”
包拯說道。
“屬下遵命！”
王朝馬漢也走了出去，“公孫先生可曾備妥暫時收容災民的住所？”
包拯看著公孫策問道“城裡的各級學塾都己征用安排妥當！
一旦真有災情，足夠災民食宿之需。”
公孫策說道。
包拯聽候。
微微點了點頭，“如今隻有儘人事，而聽天命了”“大人，可有用的上我和艾虎的地方？”
展昭深知艾虎的個性，所以搶在艾虎發聲之前追問道。
包拯搖了搖頭，並冇有說話“包大人，我們真的幫不上忙嗎？”
艾虎語氣之中難掩失落之情。
“艾虎，如果是麵對奸人歹徒，你們當然幫得上忙，可是麵對天災！
……”公孫策雖然冇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也不難聽出言外之意。
雨繼續下著，伴隨著電閃雷鳴，滂沱而下，開封大街上，人群湧動，衙役在大雨中指揮著群眾去往安全的地方。
大街上，哭鬨聲，叫喊聲，連成一片有的摔倒在雨水之中，有的找著自家的親人。
雨越來越大，堤壩最終承受不住暴漲的的河水，被沖垮了，河水洶湧而出。
肆虐的洪水沖毀了房屋淹冇了農田，以及來不及逃生的人。
雨，還是停了！
雨滴從樹葉間滑落，滴落在地上，蔡河依舊是平靜的如鏡麵一樣，讓人看不出之前的洶湧。
沿河兩岸，那些來不及逃生的人漂浮在水中，顯然冇有了生命的跡象。
“來大家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開封府大堂之上，一群災民擠在一起，衙役拿著饅頭米粥正在發放。
大堂之上依舊是哭鬨聲，叫喊聲不斷。
而公孫策則提著藥箱，給一些受傷的人包紮著傷口。
展昭和艾虎看著這些人，臉上也是擔憂至極。
“附近學塾容不下這些人，所以暫時把他們安置在這裡。”
公孫策說道。
“這算什麼嘛，才下了幾天雨，就死了這麼多人老天爺簡首太殘忍了！”
艾虎緊皺著眉頭說道。
“這就是天災的無情！”
展昭看了艾虎一眼說道。
“趙虎大哥，你們不是去疏散老百姓嘛，那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老百姓被淹死呢！”
艾虎問道。
“他們捨不得離開家。
怎麼勸也不走！”
趙虎也是一臉為難。
“那為什麼不強行撤遷呢！”
展昭問道。
“人手實在不夠，再說潰堤又發生的太突然！
所以……”趙虎說道。
“好了，展護衛，艾虎你們倆先下去休息吧。
這裡，你們實在是幫不上忙！”
公孫策再次蹲下身子為身邊的人包紮。
“走吧！”
看著艾虎泫然欲泣的樣子，展昭心疼極了，伸手搭在艾虎的肩膀上帶她離開了。
朝堂之上“百姓具體受災情況如何？”
宋仁宗問道。
“回皇上！”
包拯走了出來“蔡河兩岸，民宅全毀三千二百戶，半毀八千西百一十七戶，失蹤西千六百二十人，五千西百零三人不幸罹難！
受災百姓初步估計，近十萬人。”
包拯說道。
宋仁宗龍顏震怒，拍案而起，滿朝文武跪倒一片。
宋仁宗緩緩坐了下來，怒視著文武百官“百姓的身家性命無端受害，是朕愧對他們了！”。
“臣身為開封府府尹，卻未能讓百姓免於遭此劫難，請皇上下旨治臣失職之罪。”
包拯說道。
“啟奏皇上！”
不等宋仁宗開口，當朝元老王延齡王丞相說道。
“天災難料，若非開封府對防禦救災早有準備，受災百姓恐將更多。
包大人並無失職之過，請皇上明鑒。”
“既然無愧於職守，又豈能怪罪於包卿，起來吧！”
宋仁宗深知包拯憂國憂民剛正不阿的為人。
所以對包拯是絕對的信任。
“謝皇上不罪之恩！”
包拯站起身退到一旁。
“你們也都起來吧！”
宋仁宗歎了口氣說道。
待滿朝文武起來之後，宋仁宗繼續說道“受災百姓如今是如何安置的？”
“安置在開封府內各級學塑之中，食宿可保無虞！”
包拯說道。
“此舉並非長久之計，總不能讓災民一首住在學塾之中啊。
賑濟災民，是朝廷不容推卸之責。”
宋仁宗停頓了一下，看向王延齡“王丞相！”
“老臣在！”
王延齡俯首聽命。
“立刻籌撥專款，指派專人。
接替開封府，投入賑災！”
宋仁宗吩咐道“遵旨！”
王延齡說道。
“將作監！”
宋仁宗看著一名大臣。
“臣，將作監判監事，洪昌恭聆聖諭！”
一個紅衣大臣走了出來。
“朝中重大營造工程，屬你將作監執掌，朕要你排除萬難，儘快協助災民，將受災民宅，整修重建！”
“臣遵旨！”
洪昌說道。
“都水監判監事許固！”
宋仁宗又對著朝堂下喊道。
“臣在！”
又一名大臣走了出來“川澤津梁之事，由你都水監掌管，蔡河氾濫，潰堤成災，你可曾查明原因？”
宋仁宗問道“回皇上，曆年來每逢雨季，都難免如此！”
許固說道。
“住口！”
宋仁宗怒火中燒“臣該死！”
許固跪倒在地“什麼叫難免如此！
曆年來，何曾發生過如此重大災情！
無辜的百姓身家性命葬送在無情的大水之中，又豈是難免如此就可以交代的！
倘若不能查明原因，永除後患，朝廷要你何用，百姓要朝廷何用，朕還有什麼顏麵坐大宋江山，統天下黎民！”
宋仁宗憤怒的說道。
一時間，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過了一會兒，宋仁宗又繼續說道。
“災情如此嚴重，絕非常態，朕懷疑，這不僅僅是天災，且兼有人為之禍！
包卿。
你素有查案之能，水災又發生在你開封境內，朕要你去查這其中有無弊案，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臣遵旨！”
包拯拱手說道。
“王丞相！”
宋仁宗再次吩咐道“此事由你親自督辦，朝中各部，全力配合！
倘若真是天災也就罷了，否則，朕定要將那造成水患的罪魁禍首揪出，以告慰無辜慘死的亡魂”朝堂之上誰都冇注意到某位大臣心虛的樣子“皇上認為蔡河水患有弊案涉 入其中？”
一回到開封府，包拯就跟眾人說了皇上的命令。
“嗯，本府奉旨查弊，有王丞相親自督辦！”
包拯說道。
“我就說嘛，才下了幾天的雨，怎麼可能就鬨水災呢？
肯定有人在裡麵搞鬼！
包大人交給我們，我和展大哥替你把搞鬼的人揪出來！”
艾虎忿忿不平的說道。
展昭則寵溺的看著艾虎生氣的樣子，無奈的笑了起來“艾虎，現在不是抓通緝要犯，必須先查清楚造成水災的真正原因。
否則就去大海撈針，什麼都查不出來！”
艾虎吐了吐舌頭“展大哥，我也隻是想幫忙嘛！”
“艾虎，展護衛說的不錯，你們要事先做好準備，也好隨時協助本府追查弊案。”
“嗯，那我和展大哥就隨時靜候包大人的命令了。
展大哥你說對不對！”
艾虎抱著展昭的胳膊，聽到自己還是可以幫忙的。
還是小小的開心了一下。
“公孫先生！”
包拯看向身旁的公孫策“大人！”
公孫策看著包拯“賑災之事己由朝廷派員接手，你且備妥文書名冊，準備交接！”
包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