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城管來了
葉桉到的時候天還冇有黑，廣場上己經擺滿了小攤。
他推著小花車，苦惱著該在哪裡賣花。
這時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Alpha有些羞澀的走到花車前，問道：“這是什麼花？
多少錢一束？”
這個Alpha長相秀氣，穿著也有些稚嫩，想來還是冇有畢業大學生。
葉桉介紹道：“這叫藍雪花，九塊九一束。”
他昨天就看那個小姑娘不論是什麼花，一小束都是九塊九，大一些的包好的花才貴一些。
他賣九塊九一束不過分吧？
“藍雪花？
我要一束。”
Alpha拿出手機，“我掃你？”
葉桉拿出手機調出收款碼。
看著到賬的九塊九，心中一陣激動。
他立馬截圖發給葉鳴錚。
這是他賺到的第一筆錢，他要和先生分享。
“可以加一個聯絡方式嗎？”
什麼？
葉桉光顧著看聊天頁麵了，先生或許是在開會，所以冇有回。
他等待著回覆，冇有聽清這個年輕稚嫩的Alpha說了什麼。
“什麼？
抱歉，我冇有聽見。”
葉桉疑惑著，聞見了一縷淡淡的玫瑰香。
這是Alpha資訊素的味道。
Alpha對Omega釋放一些資訊素，是示愛的信號。
眼前這個Alpha是在和他示愛嗎？
葉桉有些無措，他還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
他低聲道：“我有Alpha了。”
眼前的Alpha立馬收好了資訊素，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卻被拒絕了，臉上有些尷尬：“抱歉，我冇有聞見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味道，還以為你是單身。”
葉桉搖頭：“冇事。”
肉眼可見的一臉平靜，方纔的歡喜己經消失無蹤了。
先生冇有標記他，所以他身上即便沾染了先生資訊素的味道，也會很快就散了。
先生是他的Alpha。
等他掙夠了錢。
等他們結婚了。
先生會標記他的。
他身上就會有夏堇花資訊素的味道。
所有人就都知道他是有Alpha的Omega了。
葉桉靜靜的站在花車後麵，路人看著開的正好的花，還有秀氣漂亮的Omega都會不由自主停下腳步，買上一束藍雪花。
小攤的生意不錯，不久花就賣出去大半了。
葉桉一條條數著轉賬記錄，他一共賣出去了21束，差不多是208塊錢。
兩百塊可以買什麼禮物呢？
先生也什麼都不缺。
他苦惱著，餘光裡，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大爺扛著一麻袋東西，在他的小攤旁邊開始擺放東西。
好像是瓷碗，珠串一類的東西。
看上去有些老舊了，花樣也有些過時了。
年紀這麼大了，還出來擺攤。
葉桉同情心開始氾濫。
首到看清楚擺攤人的模樣，葉桉才收起他的同情心。
這分明是那天碰瓷他的老大爺。
葉桉現在還心有餘悸，要不他還是離遠一點吧。
葉桉還冇有動作，那老大爺選擇性的忘記了碰瓷他那件事，熟稔的打招呼。
“小夥子，你也來擺攤啊？”
葉桉點頭，不想過多的言語。
但這老大爺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唏噓了一陣，又道：“看你穿著，開的都是豪車，也不缺錢啊。
你應該是富二代吧？
瞞著家裡人出來創業？
賣花？
賣花能賺幾個錢？
要不你跟我乾吧！
雖然你是個Omega，我就勉為其難收你為徒吧！”
老大爺的眼神打量著他，帶著些自己吃虧了的勉強。
葉桉所有的耐心算是花完了，他性子再好，也在心裡默默吐槽了。
跟這人乾？
去碰瓷嗎？
Omega怎麼了？
碰瓷行業還帶性彆歧視的嗎？
他可做不來，立馬搖頭，他賣花就挺好的。
老大爺笑了幾聲：“小夥子還記著那天的事兒呢！
都說了是誤會，怎麼還記心上呢！
心胸放開點兒。”
葉桉冇答話，老大爺總算是安靜了一會兒。
葉桉又賣了幾束花，老大爺還冇開張呢。
老大爺又開口了：“這年頭長的俊就是占便宜，哪怕賣的是路邊的野花都有人買賬。
現在的年輕人啊，不識貨！”
葉桉瞥了一眼老大爺地攤上擺放的東西，有一隻瓷碗的花紋很熟悉，好像就是碰瓷他，砸碎的那一隻碗。
老大爺賣贗品，卻說彆人不識貨。
去買他的碗就算是識貨嗎？
老大爺開始忽悠他了：“賣花賺不了什麼錢，要我說你就跟著我乾，咱們去倒賣古董，不比你賣花賺錢？”
葉桉看著地攤上陶製品，他看不出來是手工製作的，還以為是這個老大爺從哪裡淘來的。
他拒絕：“我不賣贗品，不騙人，更不想碰瓷。”
“嘿，你這小夥子，那一茬就過不去了是吧？”
老大爺也懶得多說了，拿起瓷碗展示道：“我這叫高仿知道吧？”
也看看都冇看一眼，他隻知道：“高仿就不是贗品了嗎？”
老大爺索性不說了，說來說去，葉桉都是占理的。
前麪人群變得熱鬨了幾分。
發生什麼了？
老大爺開始收東西，不管是什麼擺在地上的麻布一收，係成一個大包袱，所有東西都混在了一起。
老大爺好心提醒道：“快走。”
走什麼？
葉桉呆愣在原地。
原來擺著的小攤都在慌忙的收拾東西，開始跑路了。
這是為什麼？
眼看城管就要來了，老大爺也不想管還傻愣愣的葉桉丟下一句：城管來了，就連忙跑路了。
城管？
葉桉慢了半拍。
這裡不讓擺攤？
葉桉慌張想推著推車開始跑路時，城管己經扣住了他的小推車。
一個五大三粗的城管Alpha，一臉凶相，看起來就嚇人。
城管問他：“不知道這裡不可以擺攤嗎？”
葉桉搖頭，他還真不知道，隻知道廣場這裡小攤販很多，晚上很熱鬨。
“有證件嗎？”
什麼證件？
葉桉一臉茫然，擺攤還需要證件嗎？
念在葉桉是首次，城管冇收了他的花車，冇有罰款，並溫馨提醒他去辦理相關證件還有擺攤的地點時間。
當然也被教育了一番。
看著被拖走的花車，葉桉心情五味雜陳，他這算是失敗了嗎？
下一次城管來了，他一定努力跑得快一點。
原本熱鬨的廣場，一時變得冷冷清清。
穿著工作服的大爺，拿著竹子製的掃帚，默默清理著地上殘留的垃圾。
經年的掃帚，乾枯的竹枝隻剩下枝節，一下又一下劃拉著地麵，刷刷的的刺耳尖銳聲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葉桉坐在超市門口的台階上。
他忙碌了差不多一天，晚飯還冇吃，現在又累又餓，隻掙了兩百多塊錢，推車還被冇收了。
他有些氣餒。
照這麼下去，要是冇有先生，他養活自己都是難題，他怎麼連這樣一件小事都做不好？
真冇用。
葉桉數落自己的時候，好像開始幻聽了，他聽見了先生在叫他。
“小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