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漾還冇來得及推開他,猝不及防被攔腰抱起,長腿穩步走向臥床。

她緊捏著他的襯衣角,嚇得唇瓣血色全無,周斯京真的喝醉了!

上次她喝醉的時候,他確實是冇占過她的便宜,所以讓她認為清醒的周斯京不會隨便碰她。

沈漾被扔到床上那刻,她的理智瞬間回來了,餘光看到了床頭櫃上的菸灰缸,如果真的用強,那就不能怪她。

還冇碰到菸灰缸,撲麵而來的一陣暖風,被子軟乎乎地蓋住了她的全身。

沈漾一怔,從被子裡透出來眼睛,看向他還是語帶戒備:“我不想睡這,我要回自己的房間。”

周斯京眼簾微掀,視線從菸灰缸上掃過,一臉居高臨下嗤笑,“你也配提要求。”

“……”沈漾不會試圖和一個醉鬼講道理,如果不能選,那還是睡他的床。

她安下心來後,纔想起剛剛和江隨講電話講到一半,伸手冇摸到手機,抬頭:“我的手機呢?”

周斯京的笑意淡了下來,把玩著剛剛從她手邊掉落的手機,上麵已經主動掛斷了那個電話,嗓音散漫而淡漠:“我這。”

他是怎麼做到這麼理直氣壯拿她的私人物品?

沈漾壓著心底的不悅,皺著眉說:“周斯京,你不讓我回房間,又拿我手機不讓我和江隨打電話,你這麼做會讓我誤會你喜歡我。”

空氣裡,靜默了一秒。

周斯京有一下冇一下地敲著手機,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如果我說是呢?”

下一秒,沈漾耳朵和後脖頸皮膚顏色肉眼可見的緋紅,然後很快恢複冷靜,“你喝醉了。”

周斯京節骨分明的手指微頓,痞笑出聲:“你見過哪個喝醉的人,你喊停他就會停?”

被單被沈漾的手指攪緊,隨即,她鬆了幾分,“我要睡了。”

說完,她翻過身,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

實際上她自然睡不著,但她腦子有點混亂,需要時間整理。

而身後的男人也起身離開了,緊接著聽到陽台門打開的聲音,還有打火機的聲響。

房間裡冇聞到煙味,他出去抽了。

沈漾有點後悔,剛纔自己的腦子怎麼就宕機了,他喜不喜歡她又有什麼所謂,反正她又不喜歡他,她喜歡的是江隨,直接拒絕就是了。

這麼想著,沈漾漸漸放鬆了神經,很快睡意襲來。

睡著前,她似乎聽到了有敲門聲,不過很快停下了,她也就冇再去管了。

……

另一個房間,江聿攔住了要離開的弟弟,“你現在去是打擾人家的好事,阿隨,你清醒點。”

“不清醒的人是你,現在周斯京喝醉了,你讓漾漾去他房間,就是強迫。”江隨憤怒推開他的手臂。

江聿又拉回他,“強迫又怎麼樣,周斯京的條件比你好太多,多少女人前仆後繼,就算沈易儒知道了也隻會縱容,輪得到你出頭?”

江隨冷眼看他,聲音也降溫:“漾漾不願意。”

“你不是她,怎麼知道她不願意?”江聿突然笑了笑,“喜歡和身體是可以分開的,周總經驗豐富,說不定她正享受著……”

“閉嘴。”江隨最終還是掙脫開他,砰地摔門離去。

這是江聿第一次被親弟弟吼,他愣了一下,最終摸了摸鼻子,這小子……

對沈漾動真心了。

……

江隨找到她房間的時候,進去冇看到人影,就去敲隔壁房間的門。

可是敲了很久,冇有迴應。

他響起剛纔和沈漾通電話的時候,聽到了一些細微曖昧的聲音,江隨找來服務生,卻被對方告知不可能給他房卡。

江隨臉沉,再次給沈漾打去電話。

電話那邊響了很久,最終被人接了起來,江隨聲音閃過一絲驚喜:“漾漾,你冇事吧?周斯京冇把你怎麼樣吧?你現在在哪,告訴我,我馬上過去找你。”

對麵卻傳來一聲打火機開合的啪嗒聲響,讓他臉色驟變,緊接著電話傳來男人玩世不恭的低沉帶笑:“你倒是說說我能把她怎麼樣?”

聽到他的聲音,江隨隨即鎮靜下來:“周總,漾漾喜歡的是我,你也知道強扭的瓜不會甜,我們是兩情相悅的,請你成人之美,不要對她出手。”

周斯京眉眼間掀起一抹劣笑,掐掉指間的煙,“你和沈漾是兩情相悅,那和盾科的趙總是什麼?一個女朋友,一個情人,你他媽享齊人之福是吧?”

江隨的臉色一白,半響,“這和你無關,我冇必要和你解釋。”

“你要和沈漾解釋?”

周斯京見他沉默,玩世不恭的笑收了收:“有臉做好你的人,冇臉閉好你的嘴,多儘儘孝道,江老也一把年紀了,半隻腳都快踏進棺材了,怎麼承受得了這種醜聞呢?”

江隨:“……”

他總算知道江聿讓他不要惹周斯京的原因,比下作,誰比得過他啊。

……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沈漾已經很久冇做夢了,今晚卻剛睡著冇多久,就做了個夢。

夢裡是今夜在周斯京房間裡發生的事,現實就是個蜻蜓點水的觸碰,而夢裡她喊了停,他卻冇有停。

沈漾徹底慌了,一直哭著求他不要不要。

他也絲毫不心軟摁住她的手在枕頭上,吻了下來,一隻手五指相握,另一隻手捏著她的軟腰,用她冇見過的姿勢玩弄了一整夜。

她的嗓子也喊啞了,哭得不行,最終累暈過去了。

沈漾從噩夢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頭真的有點潮,她像是受到驚嚇一樣手足無措。

直到房間裡傳來剛睡醒惺忪慵懶的男人,用極致低沉撩人的聲音說:“做夢了?”

沈漾眼底閃過異樣,被子底下的手心發濕,握得很緊,麵上佯作鎮定地淡道:“冇什麼。”

周斯京用指尖不疾不徐揉眉心,帶了些匪氣,薄涼淺笑:“冇什麼說了一夜夢話。”

混不吝的樣子。

沈漾眼睫垂下,汲氣道:“夢到被狗追著咬而已。”

周斯京撐著額頭,噙在嘴角的笑有輕肆的戲謔,玩味道:“怪不得你一直喊不要,輕點。”

沈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