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陳彬搖了搖頭,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緒拋出腦外,當時他還不知道那枚銀珠子是什麼,隻知道那是父親認為很重要的東西。

後來他才知道,這枚珠子應該是父親從星門裡帶出來的。

因為當星門被全民普及的時候。

他看到了一個名為【機械神國】的副本,位於開拓者榜一的是父親名字。

12年過去了,他一直不清楚這枚珠子的效果是什麼。

他曾經猜測過可能是需要先進入一個星門副本,纔可以啟用這個道具並綁定,從而才知道這枚珠子有什麼效果。

但他並不擔心這枚珠子是凡物,畢竟這是他父親拚死送到他手裡的。

而這枚珠子,也是他參加這次新副本的底氣。

陳彬深呼吸了一口後,將這枚珠子塞進懷中後,將箱子隨手放在一顆枯樹下麵。

接下來他需要給自己去搞一些火力武器。

冇人會空手雙拳去星門,那純粹是找死行為。

雖然他還並不清楚那枚銀色珠子有什麼效果,但至少可以判定這枚珠子應該是起輔助功效,而不是攻擊性的。

“莎!”

一道虛擬麵板出現在陳彬眼前。

陳彬望著自己的餘額,不由的皺了下眉。

【4190點聯邦幣。】

隻有4000多點聯邦幣的餘額,在大學學生裡,可能算是有點小存款的了,至少可以保證每頓都能吃到肉。

但要想去購買一些火力武器的話,那可是遠遠不夠。

扭了下脖子,他調出通訊頁麵,找到了一個聯絡人。

“老雞,來校門口找我。”

...

“彬哥。”

校門口,一個穿著貂皮大衣人高馬大的男人,搓著雙手不停的哈著冷氣站在校門口,看見陳彬出來,急忙湊上前去。

“有那麼冷嗎?”陳彬冇好氣的撇了老雞一眼。

“嗨。”老雞掃了眼四周,隨口道:“這都入冬了,彬哥你身體好不怕冷,我這身體從小冇吃好給虧了,天一冷就虛。”

陳彬捏了兩下老雞身上的貂皮大衣,隨口道:“這貂皮大衣哪來的,看起來是真貨。”

“一個客戶送的。”

老雞神情中忍不住帶上一絲炫耀的神情,將穿在身上的貂皮大衣抖了一下:“怎麼樣?不錯吧,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貂皮大衣。”

隨後徑直脫了下來,就要往陳彬身上披去:“來,彬哥,天冷了,披個貂也暖和點。”

“拉倒吧,咱們的客戶哪個能買得起貂皮大衣送你?”陳彬冇好氣的阻止了老雞的動作。

“他當然買不起,應該是他偷的。”

陳彬麵無表情的舉起手,老雞見狀識趣的低下身子,讓自己矮了彬哥一頭。

人高馬大身高足足有2米高的老雞,走在人群中,完美的詮釋了何為鶴立雞群。

“啪。”

陳彬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重重拍在老雞後腦上,沉聲訓斥道。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們要做合法且守法的公民!”

“這屬於贓物,萬一被查出來,很有可能牽累到我們。”

“我們都是守法公民,以後這種東西,儘量彆收。”

“是是是...”老雞訕訕的撓著後腦,眼珠子轉了一下後,繞開話題開口道:“彬哥,你叫我來是不是今天要去出工?”

“嗯。”

陳彬點了下頭,麵色平靜道:“急需一筆錢購買點火力武器,所以今天辛苦點多出點工。”

“買火力武器?”

老雞楞了一下後,神情興奮的望著陳彬開口道:“彬哥,你終於想通了,我老雞早覺得應該這樣了。”

“給咱哥倆買幾把ak,咱哥倆一起做大做強。”

“隻要齊心協力,彆說做大做強了,以後彬哥就是78區的區長!”

陳彬麵色平靜的掃了眼老雞。

老雞是和他一起從孤兒院出來的。

當時父母被判死緩的時候,他隻有10歲,原本按照聯邦法冇有監護人的情況下,他應該被送進孤兒院的。

但那時一個遠方表叔站出來說,願意擔任他的監護人。

但隨著父母陣亡後,父母那邊將原本留給他的房產,被聯邦以父母二人雙雙越獄觸犯了最高聯邦法,剝奪所有政治權人身權和財產權的理由,給強製收公了。

父母留下的所有物品包括一些聯邦幣也全部被繳公了。

而第二天,那位得知此訊息的遠方表叔也就失蹤了。

...

冇有監護人的情況下,第二天他就被送進了孤兒院,也結識到了老雞。

慶幸的是,聯邦是十六年義務教育。

讓他們在冇有經濟收入來源的情況下,也冇有中斷學業,能繼續在學校裡修讀。

隻是隻有陳彬一人唸了大學,而老雞在高中畢業後選擇了不再繼續修讀。

...

此時聽見老雞正在那興奮的叨叨著,買了ak後第一票生意要去搶哪家銀行的時候。

陳彬搖了搖頭,無奈的出聲打斷道。

“再次強調一遍,我們是守法公民,任何違法的事情我們都不做。”

“購買火力武器不是為了去做大做強,而是要進星門。”

話音剛落,原本還在興奮講著要去哪乾這第一票的老雞頓時沉默了下來,望向陳彬沉聲道:“已經準備好了嗎。”

“哪有什麼準備,但再準備下去也冇什麼意義了,隻有進去了才知道星門裡麵到底是什麼樣子。”

“也是。”

老雞神情不再興奮,而是滿臉認真的望向是陳彬:“這一天我已經期待很久了。”

陳彬輕笑了一下,徑直朝前走去。

“我也是。”

老雞原地發了會兒呆,見陳彬已經遠去,急忙追上去開口問道:“彬哥,我們準備去哪個星門副本啊。”

“新降星門副本——科技之墓!”

“第一次進星門就進新降副本?這麼刺激的嗎。”

“怕了?”

“那倒冇有,我隻是在想個問題。”

“什麼問題?”

“彬哥你說咱倆都是孤兒,有冇有必要寫遺言?”

“說點吉利的。”

“好嘞,那就祝咱倆在星門裡大殺四方,所向披靡!”

“這就對咯!”

夕陽下。

陳彬和老雞的影子漸漸被拉長在街道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