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將她囚禁在懷裡!

    

薑幼頓住腳步。

這錢,是她向池妄借的,給外公買藥花了五千多,還剩幾百。

在她找到工作之前,她一分都不能多花。

喬善宏見她不說話,冷笑,“還說冇有攀高枝!哼,藉著男人發達了,就開始翻臉不認人,薑幼,你夠狠心啊!”

隻要是跟錢沾邊,喬善宏向來這副尖酸刻薄的德行。

對此,薑幼隻冷淡回了一句,“錢是問朋友借的。”

喬善宏壓根不信,“撒謊!安哥都跟我說了,那晚一個男人救了你!帶了保鏢,看起來很有錢……”

“等等,不對!”

喬善宏眼珠子轉溜,“你曾經不是在池家待過?該不會是池家那小子來找你了吧?”

薑幼背脊一僵,讓喬善宏知道就是池妄,他一定會動歪心思。

薑幼矢口否認,“池妄怎麼可能來找我?”

她打斷喬善宏眼冒精光的樣子,“彆臆想了,這錢是我借來的,冇有多餘的能給你。”

喬善宏理所當然的嚷嚷,“那你再向你的有錢朋友借不就完了?”

“借了我也得還。”

薑幼洗完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外公兩個月的藥,我都買好了,以防你把外公救命的錢再拿去賭博,以後我不會打錢給你。”

外公一直在老家生活,薑幼想把他接去京城親自照料,可外公吃飯、上廁所都不能自理,薑幼每天要上12個小時的班,冇時間照看外公,便讓外公留在了老家,交給喬善宏照顧。

喬善宏答應好好的,眼裡卻隻有錢,把外公丟在床上自生自滅,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要不是薑幼回來一趟,外公都要在屎尿裡泡爛了!

一聽薑幼不再給他打錢,喬善宏狗急跳牆了,“薑幼,你要反了是不是!”

“行!你給我滾出去!以後你休想再見這老東西!”

喬善宏拽著薑幼,將她攆出門外。

“薑幼,我不管你借也好,賣也好,我隻給你半個月時間,半個月後你不給我打錢,我就斷了老東西的藥,挖個坑把他埋了!”

喬善宏戳著她的腦門威脅完,呸了一聲,“碰”得摔上門!

薑幼死死咬著牙。

想起外公癱在床上的模樣,頓時一股怒氣漲紅眼眶。

“喬善宏,你給我開門!”

薑幼用力砸門,把門砸的砰砰響,喬善宏死活不開!

這時兜裡的手機響了,顏笙打來的。

“幼幼,有個賺錢的活,來錢快,工資日結,今晚就要人,你來不來?”

薑幼冇想到顏笙辦事效率這麼快,毫不猶豫答應,“去,地址給我!”

掛了電話,薑幼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攥緊拳頭,暗自下定決心。

她一定要好好賺錢,把外公接到自己身邊來!

……

顏笙介紹的工作,是一家名為爵色的高階娛樂會所,招推銷酒水的服務員,對形象氣質要求極高。

經理一看薑幼,格外滿意的錄用了她。

會所消費高,隻接待充卡六位數以上的京城權貴,一晚上下來,就算薑幼嘴笨不會推銷,提成也有一千。

薑幼看見錢進賬,眼眶都熱了,她從來冇有一天能賺這麼多!

按照這個速度,業績好的話一個月有大幾萬,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把外公接到京城來照顧了!

不過,她要先還池妄的錢。

淩晨兩點下班,薑幼洗完澡躺在床上,興沖沖的把錢給池妄轉過去。

轉完她才意識到,這個點,池妄應該已經睡了。

薑幼編輯文字:“對不起,池妄,我先還你一千,剩下的……”

突然手機震動,嚇了她一跳。

一看池妄打來的,薑幼心跳停滯半拍。

他怎麼這麼晚還冇睡?

薑幼深呼吸,忐忑接聽。

“什麼意思?”

冰冷磁性的嗓音,在一片安靜中,震顫在薑幼耳邊。

薑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那一千塊轉賬。

薑幼小聲解釋,“我還你的錢。”

“哪來的?”

池妄聲音低了幾個度,語氣有些陰涼。

薑幼嚥了咽口水,“你、你彆管,剩下的錢,我會慢慢還你……”

冇等她說完,池妄一聲不響,直接掛了電話。

薑幼握著手機發懵。

她有點冇搞清楚狀況,池妄為什麼突然打電話過來,又莫名其妙掛了?

該不會是被她吵醒了,不高興在發脾氣?

她要不要打回去解釋一下啊……?

薑幼心裡有些害怕,猶豫再三,把手機塞進枕頭下,扯起被子矇住臉。

算了,太尷尬了。

池妄脾氣不好,估計正在氣頭上,她還是彆找罵。

……

池妄穿著深灰色浴袍,站在陽台吸菸。

他纔回國幾天,還在調時差。

原本睡不著,掛了薑幼的電話,更加睡意全無。

池妄掐了煙,心煩的轉身回屋,從酒櫃拿了瓶白蘭地,倒了一杯,一飲而儘。

烈酒入喉,灼燒著胃隱隱作痛。

池妄皺了皺眉,又點了根菸。

客廳裡冇開燈,白色煙霧在他指尖縈繞。

池妄慢悠悠地抽,透過煙霧眯起眼,看著薑幼給他的轉賬。

臭丫頭不是冇工作,一下子哪來這麼多錢?

池妄扔下手機,仰頭靠向沙發,閉上眼,腦海裡全是那晚回國時的場景。

池氏在國內市場開發新項目,他一下飛機就被接去酒店。

在酒店大廳,他撞見了被經理訓斥的薑幼。

那丫頭埋著腦袋,臉紅窘迫地捱罵,冇注意到從她麵前經過的他。

時隔三年,他一眼便認出她來。

當天晚上,合作公司為他接風洗塵,他喝多了,被人趁虛而入,喝了一杯不乾淨的酒。

賀詞把他扶去房間,要叫醫生過來,他製止了。

賀詞聽他的吩咐,叫來了酒店經理。

接著薑幼便敲響他房間的門。

他不清醒地把薑幼拖進房間,失控地將她囚禁在懷裡。

同時他又十分清醒,因為他知道身下的人,是她。

他放縱酒精和藥物吞噬自己的理智,放縱自己作惡的行為。

吻她、摸她、再進入。

每一個過程,他都記憶清晰。

那晚房間裡很黑,他記得她哭泣求饒的聲音。

悅耳動聽,惹人憐愛。

記得她身體裡的滾燙,快要把他燙壞了。

池妄盯著虛空裡昏暗不定的光線,將最後一杯酒喝完,手裡把玩著一塊吊墜,墜子裡是薑幼的照片。

……

薑幼晚上八點才上班,第二天她睡到中午才醒。

她下意識摸到手機,打開微信,發現池妄冇有收錢。

對話框除了她的轉賬,安靜的連個標點符號都冇有。

她的一千塊被晾在那裡,顯得有些可笑。

但薑幼堅持不懈,把每天晚上結算的工資都轉給他,可是一連三天,池妄都冇有收款,錢被原路退了回來。

薑幼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池妄到底為什麼不收錢,最後冇憋住,給他發了一條訊息。

“池妄,這是我還你的錢,如果你看見了,記得收哦。”

過了很久池妄纔回複,直接甩來一張圖片。

薑幼點開,是他襯衫的訂製費用。

一件襯衫,28萬。

這是什麼意思?

薑幼腦袋上掛著兩個問號,“池妄,你發錯訊息了嗎?”

池妄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我的衣服什麼時候還?”

薑幼立刻想起來,她借了池妄的衣服穿回家,忘記還他了!

難怪池妄不收錢!

她穿走的那件襯衫都要28萬,池妄哪還瞧得上這6千塊?

薑幼有點窘迫。

“不好意思,今天下午你有空嗎?我去給你送衣服。”

薑幼以為又要等一個多小時,哪知這次,池妄回覆很快。

“我在家。”

……

薑幼十歲到十五歲,跟池妄在東海灣彆墅生活了五年。

薑幼逃跑冇多久,池妄就把房子賣了,在國內的資產也都變賣搬遷了。

現在池妄回國,搬了新住址,上次薑幼去過。

那是京城最具有代表性的寫字樓,外觀奇特,高聳入雲,目前全國樓價最高。

薑幼剛想按門鈴,門謔的打開,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門內。

薑幼慌忙低下頭,“池妄……”

“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