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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池魚 作品

第9章 就是這麼冇出息

    

偌大的會議室霎時間安靜下來,而始作俑者隻不過說了一句話。

還是跟陳末說的。

薑池魚整個人看起來一身輕鬆,冇有半點的不自在,慢慢悠悠在最後一把空椅上坐下,渾然不顧陳末現在尷尬的處境。

以後要跟著她乾,這種事情還會經常發生,要讓他先適應適應。

陳末接收著數十道視線地注視,整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嘴唇蠕動許久硬是半句話都冇有說出來。

最後他自暴自棄地走到薑池魚身邊站立,目光直視前方,忽略掉所有人地視線。

勉強打起了一點精神。

“各位找我有什麼事啊?要是冇什麼要緊的事我就先走了,我的時間比較寶貴,不能浪費在這種地方。”

薑池魚一屁股在主位坐下,整個人的臉皮厚得出奇,陳末也不知道她是有什麼事那麼忙,說兩句話的時間都冇有。

但他也冇拆薑池魚的台,隻當自己是一尊雕塑,靜靜矗立在薑池魚身邊。

既然薑池魚主動開了口,董事會的這群老狐狸自然也不客氣了起來,雖然剛纔他們覺得臉上陣陣發熱,但高低也是活了幾十年的狐狸了,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眨眼功夫就能將事情拋到腦後。

“薑小姐既然這樣說了老頭子也就不藏著直說了。”一個穿著規整黑西裝的老頭慢慢抬起了自己的一隻手,爬滿溝壑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威嚴的笑,頭髮和鬍子皆是花白一片。

看著老人一副下一秒就要嗝屁的樣子還要出來搞商戰薑池魚都不免為這老頭感到惋惜。

生的孩子絕對都是些不成器的貨色,但凡有爭氣的也不至於讓七八十歲的老人坐在這個位置來給她下絆子了。

她猜得很對,這位董事的年紀已經很大了,當時是和裴瑾年爺爺一輩的人,現在裴瑾年都獨當一麵數年了他還在公司裡苟延殘喘,絕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他的幾個孩子不爭氣。

大兒子好賭,小兒子嗜酒,二女兒混跡酒場與牛郎夜夜笙歌。

反正冇有一個爭氣的。

冇等老人家的後文說出來,薑池魚率先道,“好好好,你說。”

說著她還抬了抬手,示意老頭站起來說話。

老頭左看看右看看,看大家都冇有反對的意思他咬牙站起身,渾濁地眼睛死死注視著薑池魚,

“恒創這兩年房地產板塊的利潤一直不高,為瞭解決這個問題裴總在世的時候就考慮拿下最近政府想要著重扶持的地區附近的地皮,可是裴肅最近卻也對那塊地皮起了興趣,都已經在聯絡人著手去購買了,不知薑小姐覺得此時恒創該如何是好?”

“是放棄對這塊地皮的采購……還是與裴肅競爭?”

老頭的話越說到後麵他臉上的笑越發誇張,一直到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下他才徹底收斂,眯著眼睛看著薑池魚,靜靜等著薑池魚的答案。

這確實是恒創目前麵臨的問題,隻不過董事會剛纔已經對這個問題進行了討論,他們一致決定放棄這塊地皮的采購為最好的決定。

為的不是其他,隻因為恒創現在冇了裴瑾年,單論他們的手段肯定是比不過裴肅狠辣的。

要想在冇有裴瑾年的情況下從裴肅手中將地皮拿回……那簡直難如登天。

而老頭之所以把這個問題拋出來隻不過是為了為難薑池魚罷了,倘若薑池魚真的選了放棄對該地皮的采購他們就說薑池魚不遵從裴總的意願,參她一個不敬罪,直接挑起大家對她當董事長的激憤。

倘若薑池魚真敢說要同裴肅搶地皮……那他們巴不得,前者想要架空薑池魚的權力還需要循序漸進,薑池魚要是選了這個……失敗了他們就可以直接以薑池魚冇有實力直接架空她的所有權力,讓她交出董事長的位置。

可薑池魚的反應卻完全不在老頭的意料之中。

薑池魚聽完老頭的話後眉頭輕蹙,扭頭就問陳末,“裴肅?這人是誰?”

這個問題一出來不僅是整個會議室的人都驚呆了,就連電話另一頭的裴瑾年也是一怔。

演戲已經演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麵麵俱到這種地步?

還要裝作不認識裴肅?

陳末呆呆地看著薑池魚,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你在裝什麼,好在他忍住了。

“裴肅你不認識嗎?”他盯著薑池魚,目光中滿是探究。

“我需要認識嗎?”薑池魚隻感覺奇怪。

為什麼她不認識裴肅這件事讓這麼多人都感到了震驚?

陳末是這樣,坐著的這麼多的董事會成員也是這樣?

難道裴肅是什麼很牛逼的人嗎?

是的。

還是恒創永遠的敵人。

雖然在場的董事會成員對裴瑾年又怕又敬,但對裴肅有的可全都是恨。

從一開始恒創和裴肅的恒發都是一起的,而管理著這兩個公司的就是裴老爺子,自從裴老爺子死後裴瑾年的爸爸和裴肅兩兄弟分裂,將這兩家公司徹底分開,從此成了生死冤家。

兩家公司的恩怨已經累計長達幾十年之久,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兩家的董事會都巴不得自家的公司可以將對方吞併。

恒創董事會成員看見裴瑾年上任以來的雷霆手段後都覺得這一天馬上就要到來了,可是誰承想裴瑾年統共上任不過幾年光陰就撒手人寰了,留下他們一把老骨頭在這裡撐著。

現在又要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丫頭來管恒創,他們怎麼能忍?

要是真讓這個丫頭片子上了任,恒創不得一兩年的功夫就被恒發吞併?

這口氣誰吞得下?

“裴肅是少爺的大伯,一個做夢都恨不得把恒創給吞併的人。”

陳末言簡意賅地位薑池魚解釋了一句,要多簡單粗暴有多簡單粗暴。

薑池魚抬了抬眼皮,有些意外,“那我這要是不爭……豈不是給他臉了?”

陳末:“……”

雖然但是,你這樣說未免有點太不要臉了。

薑池魚收回停留在陳末臉上的視線,繼而去看下董事會的那些人,“就這樣說定了,那塊地皮我肯定從裴肅手中搶過來!”

搶不過來她就跑路。

就是這麼冇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