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玫立馬激動起來,“雅晴,你仔細回憶一下,一個月前,你拿到房卡後確定過嗎?會不會是前台的人弄錯了?”

“我確定過,是666冇錯,不過……中間我被一個男人撞了一下,但房卡撿起來後,我看著也是666,就——”

韓雅晴蹙著眉,回憶著當天的情形,突然麵色一變,“媽?你說那個人會不會是韓羽熙?!”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李玫抱著女兒,笑的陰冷,“乖女兒,這個人永遠都不會是韓羽熙,因為,你馬上就將是傅氏家族的少奶奶了……”

聽到這,韓國生也終於反應過來,臉色從陰轉晴,一臉韓家終於有救的神采。

……

六個月後。

韓羽熙艱難的挺著大肚子,從二樓的窗戶爬了下去。

這段時間,她不確定他們在密謀什麼,但直覺告訴她,他們的目標是她腹中的孩子。

她絕不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他們!

外麵大雨瓢潑,身後是家中傭人的驚呼,韓羽熙艱難落地,頭也不回的向前跑著,卻直直的撞在了一輛車上。

全都是血……

韓羽熙沉沉睡去,不知多久,她感到一陣鑽心的疼,而後,是韓國生的哀歎,“怎麼就死了!”

“算了,活一個也不錯!”

接著,是李玫陰冷的聲音,“把這個掃把星和兩個死嬰一起處理掉!”

*

五年後。

臨市機場。

一個五官精緻,氣質優雅的女人從容的推著行李走在大廳裡。

人群熙熙攘攘,韓羽熙呼吸了一口久違的空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而後戴上墨鏡,藏起眼神中的幾分鋒芒。

她膚白貌美,亭亭玉立,凹凸有致的身材被緊身的牛仔褲包裹著,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絲清冷的氣息,讓人隻敢遠觀。

更加搶眼的,則是她身後一男一女兩個軟糯的小糰子。

哥哥韓星辰眉眼精緻,穿著格子上衣和牛仔褲,戴著一副金絲小眼鏡,眉宇間透著超越年齡的淡定,對路人的喧囂置若罔聞,不動聲色的目視前方,簡直颯氣又有型。

妹妹韓星瑤精雕玉琢,一雙大眼如黑葡萄般晶瑩,穿著粉色的公主裙,搭配著白色的連體襪和小皮鞋,紮著同色係的蝴蝶結,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好奇的向著四周張望,宛若一個時尚小童星。

兄妹兩人是異卵雙胞胎,相似中又透著各自的特點,個個都軟萌可愛,令人看了不禁側目。

“看!好可愛的兩小隻!是龍鳳胎吧?”

“啊啊啊!我要是有這麼可愛的寶寶就好了!好想偷回家!”

“他們的媽咪也好漂亮,該不會是什麼明星在拍綜藝吧?”

韓羽熙對這種場景已經習以為常,隻是推了推墨鏡,回頭看了看兩個小萌娃,確認他們冇有掉隊。

時隔五年,再次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她隻覺一陣感慨。

五年前,她和兩個孩子被韓家的人扔到荒郊野嶺,本以為會死在那裡,不料卻被外祖父的故友,神醫南竹大師偶然救起,母子三人才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這五年,她追隨大師去到M國,做了他的關門弟子,終日苦修醫術,年紀輕輕就成了師父的傳承人。

這些年,她憑著神乎其神的中醫醫術行走江湖,凡是經她手的病人,幾乎藥到病除,起死回生。

而這次回國,韓羽熙身上的擔子很重。

一是因為她接到了國內財閥的一個大單子,對她來說意義重大,她不容有失。二是一彆五年,她想回趟韓家,替當年的自己報仇。

最重要的是,她要找到那個還活著的孩子!

機場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辰寶一向不喜歡被拍,微微蹙起了眉警告,“叔叔阿姨,請你們不要再拍了,這會侵犯我們的肖像權!這是不好的!”

奶聲奶氣帶著慍色的警告讓周圍的人忍俊不禁,紛紛放下了手機。

“彆人隻是喜歡我們,哥哥你也太認真了。”瑤寶不以為然,天真的沖人群笑笑,還擺了幾個pose,幾乎萌化了路人的心。

辰寶無奈撇嘴,“瑤寶,你要懂得保護自己的肖像權,不能讓人隨便拍。”

“切!”

瑤寶聽著辰寶小老頭般的念頭,立即捂著耳朵,一邊搖頭一邊朝前小跑著:“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

機場另一邊。

傅雲庭正麵如沉霜般向出口走著。

那五官的輪廓如黃金比例般,每一個弧度都恰如其分,配上他漆黑猶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沁著寒意,透出禁慾與冷酷。

他身著剪裁合身的西裝,兩條長腿被西褲包裹著,每走一步都是王者的風範。

身後與他同行的,則是助手陸航和七八個黑衣保鏢,所到之處,強大的氣場令所有人噤聲,隻敢仰視。

這時。

一個紮著蝴蝶結的粉色小萌娃卻突然亂入,直直的撞到了傅雲庭腿上。

被撞到的傅雲庭臉色一沉,停住了腳步。

身後的助手連同七八個保鏢瞬間定住,心裡替眼前的小姑娘捏著把汗。

瑤寶冇想著會撞到人,此時手抱著那筆直的大長腿,眨了眨眼睛,還不自覺的呼了一口氣!

小人精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目光隨著抬頭,慢慢朝上。

當對上傅雲庭那幽深的眼睛時,她絲毫冇有感受到壓抑,隨即臉上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甜甜的喊出口:“叔叔,你長得好好看呀!”

身後的保鏢大氣不敢出,緊緊盯著傅雲庭的反應,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傅雲庭低頭看了一眼,看清是個小萌娃後,俊眉斂了斂。

“叔叔,我是不是撞疼你了?”

瑤寶又甜甜的喊了他一聲,說話聲奶乎乎的,還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褲管。

好在,眼前的冰山雖俊眉微蹙,臉上並冇有慍色,反而低頭囑咐,“我冇事,你走路要小心。”

聲線如大提琴一般低沉動聽。

不知怎麼了,他彷彿從眼前這個小萌娃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影子,兩個孩子的眉眼間,有種說不出的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