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A、圓餅和棍子
“哇，我非常滿意。
房間很乾淨。”
我們立刻齊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那個男人站在廚房門口，旁邊還有兩個男人，一個胖子，一個瘦高個。
兩個人手裡都拿著大槍，特彆像電影裡麵那種散彈槍，無論我們是否團結，馬天想要攻擊那個傢夥的計劃似乎都不存在。
那人轉向他的朋友，臉上帶著微笑。
“我告訴過你這個團體會合作的。”
我困惑地皺起了眉頭。
他所說的“這個團體”是什麼意思？
隨後，男子向另外兩人伸出了雙手。
“付錢。”
左邊胖子男人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音，把手伸進口袋，遞給男人一張毛爺爺。
然後，該男子轉向他的另一個朋友，示意要交錢。
瘦高個翻了個白眼，不情願地掏了錢。
那人一臉高興地把2張毛爺爺放進牛仔褲口袋裡，又轉過身來麵對我們。
“我想再次確保你們都知道，如果你們做了任何壞事，你們將受到嚴重懲罰，甚至死亡，這取決於你們給我帶來的問題有多嚴重。”
那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每一個人，讓我脊背發涼。
“好吧，首先你們可以叫我老A。”
然後他指著他的胖子朋友，“這是圓餅，”然後是那個瘦高個，“這是棍子。”
那個男人正要繼續他們要我們做的事情，卻被一個勇敢的少年打斷了。
“我纔不管怎麼稱呼你或者你是誰。
放我們走。”
我的頭猛地向左轉，我發誓我可能會受到頸部扭傷。
幫助馬天的棕發少年滿臉怒火地看著老A。
男孩似乎因為憤怒而渾身發抖，整個身體都扭曲了。
“放我們走，你們這些混蛋。”
我看著老A，咬著臉頰內側，為這個男孩擔心。
我心裡有一小部分咒罵他太愚蠢了，但我仍然不想讓他受傷，從老A臉上閃過的表情來看，這個男孩絕對是註定要失敗的。
老A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淺色的眼睛似乎變成了深藍色，牙齒咬在一起，露出來。
棍子憤怒地向前邁了一步，但老A迅速伸出手阻止了他。
“這個是我的。”
老A向前走去，少年們迅速散開，給他讓路，開辟出一條通向棕發男孩的小路。
我驚恐地看著老A像樹懶一樣朝他走來。
當老A終於走到他麵前時，男孩抬起頭，高高揚起下巴，將目光鎖定在老A瘋狂的眼神上。
我看得出來這個男孩仍然很生氣，最重要的是他想變得勇敢，但他的眼睛卻背叛了他。
他看上去很害怕，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正要掙脫並逃跑。
老A或許也能看出來，因為他伸出一隻手，就像一條猛烈攻擊的蛇，在男孩試圖逃跑之前將手掐住了男孩的脖子。
男孩立刻睜大了眼睛，他的雙手首抵老A的手，試圖將他的手從氣管上撬開，但老A的力量比他更強。
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一個人在冇有太多氧氣的情況下還能持續多久。
每一秒的流逝都彷彿漫長到了永恒。
男孩很快就在老A的動作下開始抽搐，他的嘴唇由於缺乏維持生命所需的空氣而慢慢變成藍色。
我想做點什麼，但我再一次被凍結了，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看著男孩慢慢窒息。
過了一會兒，男孩慢慢地放下了手，我可以看到他低垂著雙眼。
儘管就在我以為他死了之前，老A放開了手，我們都看著男孩倒在地上，咳嗽著，大聲喘氣。
我輕輕地鬆了口氣，看著夏薇和她睜大的眼睛，她仍然著迷於男孩和老A。
然後我的目光落在馬天和他緊咬的下巴上。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正專注地盯著棍子和圓餅的槍。
我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但我不希望他去冒險。
“站起來。”
我看著老A，他的聲音讓我的注意力回到了他身上，我又重新緊張起來。
老A低頭看著男孩，他淺色的眼眸中仍然帶著同樣的仇恨。
“我說起來。
彆讓我重複一遍。”
又喘了幾口氣後，男孩不情願地站了起來，把手放在脖子發紅的地方，蒼白的皮膚上即將佈滿瘀傷。
當我看到他眼中流下幾滴淚水時，我的心為這個男孩感到痛苦。
他臉上的恐懼再也隱藏不住。
“我還有一些東西要給你，”老A對男孩說，然後轉向我們其他人。
“所有人都站起來，跟我們走。
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我會讓圓餅和棍子開槍射殺你。”
我看了看馬天和夏薇，然後慢慢站了起來。
周圍的人也都這麼做了，他們的腳步聲在我耳邊響起。
然後我轉身再次麵對老A。
當他抓住男孩的手臂並開始拖著他朝走廊走去時，他的臉上又恢複了笑容。
當我看到男孩輕微的退縮時，內疚和悲傷的扭曲感覺刺痛了我的內心，但當我感覺到一隻手輕輕觸摸我裸露的手臂時，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你認為他要帶我們去哪裡？”
夏薇在我旁邊小聲說道。
“我不知道。”
我誠實地咕噥道。
“但我很確定我們很快就會找到答案。”
夏薇放下了手，我們一大群人向前走去。
老A和男孩在前麵，棍子和圓餅在我們後麵。
夏薇、馬天和我就在前麵，可以看到老A拖著那個受驚的男孩的手臂。
走廊很大，廚房也很大，而且似乎永遠持續下去。
牆壁是淺米色的，當我們最終來到走廊更大的部分時，牆壁很快變成了淺灰色。
一股難聞的氣味從這部分傳來，讓我的鼻子皺起來，胃裡翻騰不安。
聞起來好像有人甚至試圖用一些紡風或其他東西來掩蓋可怕的惡臭。
我們在走廊裡停了下來，停在老A和男孩後麵，我迅速環顧西周，目光落在我們右邊的兩部電梯上，在灰色的牆壁的映襯下很難不注意到。
電梯是老式的，像手風琴那種，透著一股子怪異。
右邊那張看起來還算正常，但左邊那張就不一樣了。
左邊的電梯散發著冰冷的溫度，即使站在人群中間我也能感覺到，而且我可以看到它的內部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霜。
我在兩部電梯和老A之間看了看，然後再次注視著電梯。
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