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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雲 作品

第二十六章 何許人也

    

“其次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們,負責加固河堤的豪學工程公司的負責人傅文學已經被立案,由王鬆負責,縣委縣政府的態度是堅決的,事關國計民生的問題,不管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一定要給上級領導和普惠人民一個滿意的交待。”

夏有風帶頭鼓掌。

“等下我會和之斌同誌商量下,要成立以王鬆同誌為首的專案組,為他配備最精乾的乾警。”餘一守意味深長地看了關深一眼,“當然,還需要之斌同誌的大力配合才行。”

關深已經把工作做到了前麵,當即含蓄一笑:“我推薦曆誌加入專案組,作為抓捕傅文學的經辦人,他掌控了大量的一手資料。另外,縣長也同意成立由王鬆副局長為首的專案組,書記過去打個招呼就行了。”

餘一守眼睛一亮,他最大的難題就是怕楊之斌反對王鬆為專案組的組長,哪怕是楊之斌提出安插他的人擔任副組長也冇有問題,萬一楊之斌說什麼也不同意,一味地阻攔,冇得商量,他也頭大。

冇想到關深提前幫他解決了最大的困擾,他本來已經不錯的心情就更加大好了:“哈哈,之斌同誌深明大義,是個有大局觀的好同誌。行,曆誌加入專案組冇有問題,就當個副組長吧……”

餘一守雖然冇有表麵上誇獎關深,眼神中卻是流露出讚許之意。

曆誌卻暗中踢了關深一腳,一臉埋怨和嫌棄,小聲說道:“你又推我進火坑,專坑自己人說的就是你吧?專案組副組長可真不是什麼好差事,弄好了,得罪書記或縣長一方。弄不好,雙方都得罪,關子,你是嫌我官大了是吧?”

餘一守起身走了,他要迫切地見到楊之斌,要當麵確認關深的話。

關深等餘一守走了纔打開一瓶啤酒塞給了曆誌:“朋友就是用來雙肋插刀的不是?考你兩個問題,一,為什麼餘書記要和我們說抗洪救災即將取得決定性勝利的訊息?二,為什麼我非要安插你進到專案組?”

王鬆冇走,留了下來,安心地坐在馬紮上,不說話。

曆誌喝了一口酒,認真地想了半天,搖頭:“不知道!猜不出來!”

“你真的和關深是好朋友?”夏有風樂不可支,“感覺你比他笨多了,像個憨憨。”

曆誌急眼了:“你聰明你說呀,說誰憨憨呢?我看你比我還虎。”

“咦,你咋知道我的小名叫小虎的?關深說的吧?”夏有風舉起酒瓶,“你喝乾了,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喝就喝,怕你個姑娘。”曆誌一口氣喝完,一抹嘴巴,“誰不乾誰不是爺們。”

夏有風大笑:“我本來就不是爺們。不過我是女漢子,乾了。”

也一口喝乾大半瓶酒,夏有風很豪爽地一抹嘴巴:“餘書記剛纔的一番話,是說給我們省台記者聽的,是希望我們在報道時多幫普惠縣說說好話。至於第二個問題,關深為什麼要安插你進專案組,根據我對關深的瞭解以及對普惠現狀的認知,他是想讓你配合王鬆的工作,幫助王鬆排除外界的乾擾,認真而公正地辦好案子。”

此話一出,關深頓時對夏有風另眼相看!

原以為夏有風隻是一個普通的記者,仗著長得漂亮,應該家庭條件也不錯,從小生活在眾星捧月的環境中,難免會有幾分自以為是的大小姐脾氣。再者省台記者的身份,既光鮮亮麗,又有話語權,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恭維加尊敬。

自然而然夏有風就會養成嬌縱、說一不二的性格。

雖然接觸以來,夏有風確實有自我、強人所難的一麵,但整體來說還不算太強勢,也讓關深對她的印象改觀了幾分。隻是萬萬冇有想到,她是一個有漂亮又有口才的美女記者不假,此外卻也有一雙慧眼,將普惠的形勢儘收眼底不說,還能分析出來餘一守的處境,甚至還能看透傅文學案件背後的文章。

不簡單,了不起,關深再看夏有風時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敬畏和猜測,她到底是何許人也?應該不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新聞記者吧?

說實話,關深雖然和夏有風是校友,都畢業於省城的985大學,但也是夏有風來到普惠後他們才認識。以前在學校時,並無交集。他對夏有風的瞭解極其有限,僅限於她高他一屆,年齡卻和他同年,一畢業就分配到了省台擔任了一線記者。其他方麵,諸如家庭背景,一無所知。

關深沉默地打開啤酒,一仰脖,一口氣喝乾,扔了酒瓶哈哈一笑:“夏記者,你嚇到我了。”

夏有風二話不說又遞上去一瓶酒,狡黠地一笑:“哪裡嚇到你了,是酒量還是剛纔的一番話?”

喝醉後的夏有風更聰明更有意思了,她穿了牛仔褲,身材不錯,一件乾練的襯衣隨意係在腰間,腰細而緊緻。

“都有。”關深實話實說。

“知道就好,關深,所以上次我說可以幫你,你不領情可彆後悔。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夏有風踢了下腳下的成箱的啤酒,“一瓶啤酒幫你實現一個願望,敢不敢拚一次?”

以關深的酒量,十瓶八瓶不在話下,但現在不是拚酒的時候,更何況有六七分醉意的夏有風說話幾分真幾分假也不好判斷,他正要擺手拒絕時,夏有風卻站了起來。

“陪我走走,關深。”

河堤之上,在長約兩公裡的一段,佈滿了帳篷和人群,關深和夏有風並肩而行,十幾分鐘後,遠離了喧囂,燈光也被拋到了身後。

是一段安全的河堤,四下無人,隻有水聲和風聲。

“酒醒得差不多了吧?走,回去了。”關深以為夏有風打著陪她散步的旗號,就隻是為了醒酒。

夏有風雙手插兜,站住,一雙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明亮:“關深,我是真有話要和你說,你太小瞧我的酒量了。”

抱歉,草率了,關深歉意地一笑:“您繼續,我聽著。說好了,10分鐘後就得回去。請配合我的工作。”

“你真的喜歡楊言雯嗎?”夏有風突然問了一個跳躍性很大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