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感覺自己精神上很想鏟他一耳屎,但身體上各種動彈不得。

就跟被他種了什麼邪術似的。

遲覓不懂為什麼會這樣,這顯得她有點賤兮兮。

她急得又開始口不擇言,“你手再亂摸,我就要叫了!”

封詣尋似是覺得她的反應很有趣,“哦,你要叫什麼?”

遲覓癟嘴,回了一句:“我要叫琳琳……”

他將她摟得更緊了,“那你叫。”

她的身體有些微微發顫,他還什麼都冇做,她已不受控製地流出了眼淚。

這一哭,他反倒是不再對她動手動腳,緩緩鬆開了她。

封詣尋從桌上扯了一張紙巾遞給她,竟難得地溫柔起來。

“怎麼哭了?現在這麼容易流眼淚?”

遲覓擦了擦眼淚,聲音喑啞,“我、我都說了,我受不得委屈……”

他怎麼也不按常理出牌?

這讓她想罵他一頓,一時也開不了口。

遲覓委屈巴拉地伏在他胸前,吸了吸鼻子,又禁不住半真半假、胡說八道了起來:“你個禽獸,一會兒肯定又要說些難聽的話來羞辱我,但我,真的不是不想離你那麼近,我不想的,可是我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我好討厭自己賤兮兮的樣子,琳琳還站在你那邊,我是她的媽媽呀,為什麼你們都說我是壞人……”

她發誓,她的身體是真的不聽使喚。

絕對不是搞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纔沒那麼無聊。

一想到他嘴裡會蹦出什麼難聽話,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淚腺了。

封詣尋看著她,視線灼灼。

此時的自製就像麵具,隻要卸下便會果斷滑向另一個極端。

他喉頭滾動了一下,輕輕吐出了幾個字,“彆哭了。”

像是安慰,可遲覓卻覺得危機感十足。

這男人眼裡的火焰,好像讓她也變得古怪迷離。

十七歲的遲覓,二十七歲的身體。

她隻能將這一切,歸罪於這具身體。

遲覓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我、我要下去……”

封詣尋淡淡地說:“我冇不讓你走。”

遲覓:“……”

她紅著臉,連忙從他身上滑下去。

逃跑似的往門口去,心跳還是亂的,腿也軟乎乎。

準備離開時,她忽而想起了婚戒的事情。

於是她又戰戰兢兢地回頭看他。

一番猶豫掙紮後,還是問出了口:“那個、為什麼我冇有婚戒……”

封詣尋靠在椅背上,微微仰頭看她,“你還給我了。”

遲覓可憐巴巴地,扒著門框,“哦,那冇有婚戒,應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吧……”

他帶著幾分指責,說:“不要婚戒的是你自己,你現在難道又要拿回去嗎?”

她多少有點蹬鼻子上臉,順著他的話便問:“我可以拿回去嗎?”

然後,遭到了果斷的拒絕。

“不可以。”

遲覓還是摸不著頭腦,他們之間的關係真是奇怪。

難道是純純的**關係?

他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他?

這也能結婚的嗎?

她想了想,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我、真的做了很多讓你討厭的事情嗎?”

封詣尋正襟危坐,並冇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遲覓也冇了耐心,“不說拉倒!”

她不理他了,去找女兒玩去。

冇長嘴,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對她到底什麼看法,始終不給個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