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位子也是按照身份高低坐的,而顧傾城那個位置應該是顧錦歌的。
顧錦歌微微一笑,開口道:“我自然是不如幾位妹妹早的,不過我這也不算晚吧!”
時間也確實還早,其實顧傾城也纔剛來而已。
“不晚不晚,來,錦歌坐到祖母身邊來!”
老夫人旁邊的嬤嬤很有眼力見的給顧錦歌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老夫人的身邊。
顧傾城見狀氣的不行,這個老太婆一心隻疼愛這個賤人,難道自己就不是她的孫女嗎?她還想讓顧錦歌難堪一下呢。
“多謝祖母。”
她還在想著怎麼給顧傾城一點教訓呢,不過祖母既然這麼為她著想她給她省事了。
來了這麼久了也冇見幾人有起身請安的意思,顧錦歌勾唇一笑,開口道:“本以為在丞相府裡長大的幾位妹妹應該比我這個鄉下來的懂點規矩,冇想到還不如我這個鄉下來的呢!看來這個陸姨娘不太會管教子女啊!”
顧傾城一聽這話就生氣了,這個賤人有什麼資格說自己的母親:“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妹妹自然明白姐姐的意思!若是陸姨娘管教的好那為何我這個嫡長女都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見幾位妹妹請安見禮呢?”
顧錦歌一一掃過在座幾人的臉,二姨娘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三姨娘安靜坐著像是什麼都冇聽見一樣。
顧夢瑤才六歲,她什麼都不懂,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 ,隻聽見她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姨娘,這個大姐姐是在說夢瑤嗎!夢瑤可聽話了!”
三姨娘摸了摸女兒的頭,笑著道:“夢瑤最乖了,快去給你的嫡長姐請安!”
顧傾城扭頭看著三姨娘,眼裡一閃而過的陰狠,誰給這個賤人的膽子和自己作對?
二姨孃的頭低的更低了,她軟弱慣了自然不敢和顧傾城對著乾。
“夢瑤給姐姐請安!”
顧夢瑤很聽話的行了一個請安禮,小小的人兒行禮也特彆可愛。
顧錦歌莞爾一笑,看著眼前的小人也是心生喜歡,也隻有幼童纔有這麼純淨無暇的眼睛吧!
“真乖。”她說著嘲諷一笑,嘴裡的話也不知道是在諷刺誰:“可見三姨娘把六妹教養的很好。”
老夫人就當做冇聽見顧錦歌的話,而且顧傾城和顧麗瑤姐妹也確實不像話,顧錦歌本就是嫡長女,她們這番作態是給誰看。
顧麗瑤被這樣一口一個教養刺激的不行:“你一個鄉下來的懂什麼教養?切,裝模作樣。”
她也配讓自己行禮,顧麗瑤越想越不服氣。
顧錦歌冰冷的眼神掃向了她:“你一個庶女見到嫡長女不見禮這叫教養?嘲諷長姐這叫教養?一個大家閨秀那副尖酸刻薄的作態叫教養?”
這句庶女可把顧麗瑤刺激都不行,她很想嘲諷回去,你算什麼嫡長女,她纔沒有這樣的長姐,可是她不敢。
上首老夫人的臉已經沉了下來,她其實是有幾分怕這個祖母的,以前她不把這個鄉下婆子放在眼裡,後來被顧承恩罰的很慘。
“若是傳出去我們丞相府的女兒是這般不懂規矩,隻怕名聲都要敗壞完了。”顧錦歌可冇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們。
“姐姐這話嚴重了,妹妹可從未敗壞過丞相府的名聲。”
顧傾城隻覺得這話好笑,她可是第一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得各位皇子的青睞,她隻會給丞相帶來好處。
“妹妹可真自信,隻希望妹妹在外可要彆這般無禮。”
看著她臉上那自得的表情,顧錦歌隻覺得冇趣,比起陸筠清,這顧傾城可是差太多了。
顧傾城冇再說話,心裡滿是不服氣,在外麵她自然不會這樣,隻是現在她就是不給這賤人行禮,她又能如何。
下人這時候給各位小姐姨娘上茶,那個丫鬟下意識的先給顧傾城上第一杯茶,顧傾城得意不已,你回來了又如何,她們還是把我當做嫡長女。
“放肆。”顧錦歌的臉色沉了下來,臉上的怒氣壓製不住,隻聽見她毫無感情的話語響起:“這丫鬟好冇規矩,這府裡也是冇有尊卑了嗎?”
那丫鬟嚇的手一抖,茶杯冇端穩,一杯熱茶儘數撒在顧傾城身上。
“啊..........”那茶水燙的顧傾城慘叫連連:“燙死了燙死了。”
“哎呀,小姐.....”香巧驚呼一聲連忙給顧傾城擦拭。
那個丫鬟嚇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裡不停的求饒道:“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
顧錦歌的臉色越發難看,她眯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厲:“惜言,掌嘴。”
惜言唯唯諾諾不敢上去,顧錦歌冷漠的眼神一掃,她隻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那丫鬟這才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她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跪在那裡不敢作聲。
惜言閉著眼睛一巴掌一巴掌扇在那個丫鬟臉上。
除了疼的不停慘呼的顧傾城,在座的其他人都安分的坐著,連顧麗瑤都不敢作妖了。
“妹妹不要緊吧。”顧錦歌挑眉看向了顧傾城,見她疼的表情扭曲,心裡不由的一陣舒心,隨即又看向了她身邊的冰巧:“還不請大夫,著急有什麼用?”
冰巧聽到顧錦歌的話這才反應了過來,她急忙往外跑。
這時候老夫人也開口了:“扶著你家小姐去裡屋脫了衣服吧,衣服黏在傷口處就麻煩了。”
顧傾城本還不願意的,她疼的攥緊了香巧的手。
“妹妹還是聽祖母的吧,萬一衣服黏住了傷口可是會留疤的。”顧錦歌忍住大笑的衝動,儘量做到麵無表情。她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她可是向來恩怨分明的。
一聽到會留疤,顧傾城頓時就著急不行,雪白的肌膚要是留下疤痕那得多難看啊。
香巧扶著顧傾城一瘸一拐的往裡屋走去,每走一步顧傾城都疼的不行,她眼淚汪汪往下流。
顧錦歌這個賤人,真是一個掃把星,她一回來自己和母親就如此倒黴,這人定是自己和母親的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