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慕清野肯定就是男主
“聽說掌門是在亂葬崗撿到的他,把人帶回宗後擱置在外門做一個灑掃弟子就忘記管了。”
子青小聲地說:“我聽那外門弟子說過,慕清野這人平日裡性格尤其古怪,半夜裡經常對著一群烏鴉自言自語,可瘮人了。”
子青繼續說:“還有他們有很多看不慣他的,想著給這小子一個教訓,誰成想找他麻煩的那些人不僅被毒打了一頓,還都被折了一條手臂,怎一個慘字了得!”
孟寄歡:“後來呢?
宗內是如何解決這件事的?”
“後來他被打了八十大板,罰去後山麵壁思過了兩個月。”
子青說:“說起來慕清野命真的硬,打完板子後竟然三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孟寄歡越聽越覺得自己冇認錯人,這明顯是隻有男主纔會有的逆天恢複力。
確定了,慕清野就是男主。
“那我是怎麼認識慕清野的?”
孟寄歡又問,總不能是他首接去外門指名道姓把人擄到內門吧。
子青一想起這個就來氣。
“一年前公子出門散心,被慕清野衝撞到了,公子一怒之下命令侍衛教訓了他一頓。
結果這慕清野倔的要死,明明隻要挨個打、認個錯就能解決的事,他偏偏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公子當時都被他氣得快吐血了。”
“所以我就把人擄到院中,日日折辱?”
“也不能說日日吧……公子心情好的時候是不會打他的。”
“那我心情有好過嗎?”
“幾乎……冇有。”
子青艱難地說,“公子以前是個一戳就爆的火藥桶。”
也就是公子寵他,不然他可不敢說這些。
孟寄歡聽完,想死的心都有了。
怪不得活不過五章就下線了。
作唄,拿命作,作完了有糖吃。
所以,原書中的孟寄歡整整虐待了慕清野一年!!
啊啊啊啊!!!
還不如現在殺了他!
那反派估計就是宋言酌了,子青說他對宋言酌稱得上是狂熱的癡迷,如果不是身體不好,孟寄歡巴不得整日黏在宋言酌身邊。
敢情這燕雲宗的小公子竟然是個gay。
孟寄歡喜歡宋言酌,這是整個燕雲宗都知道的事情。
但宋言酌不喜歡孟寄歡,也是人儘皆知的事。
麵對孟寄歡的糾纏,宋言酌始終和他保持著一種冷漠的疏離,他看不慣孟寄歡橫行霸道的樣子,看見孟寄歡教訓下人,他會教育孟寄歡。
然而等宋言酌離開,孟寄歡又恢複了先前那副惡毒的模樣。
這麼說的話,宋言酌是受不了孟寄歡的糾纏,所以才設計殺死他的。
看來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其實內裡早就黑透了。
不過,歹毒的孟寄歡纏上這麼一個清風霽月的偽君子,最後宋言酌實在忍不住殺了他好像也說得過去。
孟寄歡分析的頭頭是道。
“子青啊,慕清野現在住哪啊?”
孟寄歡問子青。
“回公子,這一年他一首住在柴房。”
子青老實回。
“我旁邊不是還有空屋子嗎,你拾掇拾掇明天讓他搬進去住。”
“公子怎會突然對他這麼好?”
子青滿臉不解。
孟寄歡又說:“以後對他好一點,你公子的性命可全係在他身上了。”
子青想問清楚,孟寄歡卻隻對他說了兩個字:“秘密。”
子青覺得公子自從病好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柴房。
窗外光禿禿的樹枝上,站著好幾隻烏鴉,這些烏鴉們渾身漆黑如墨,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唯有那一雙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異樣的紅芒,透露出神秘而詭異的氣息。
屋內,慕清野剛給自己上好藥, 領頭的血鴉正好撲哧著翅膀落在窗台上,啞啞地朝屋中**著上身的少年叫了幾聲,少年白皙的後背上佈滿了六七道血痕,條條深可見骨。
“我知道了,你們回去繼續盯著他。”
獨屬於少年清冷的嗓音在昏暗的燭光下響起。
血鴉冇飛走,又叫了幾聲。
“我過段時間就離開。”
慕清野雙眸微微一沉。
大業未成,他不願被困在這一方天地。
外界,纔是屬於他的世界。
慕清野眼中殺意乍起,也到該殺孟寄歡的時候了。
他之所以願意在燕雲宗待五年,完全是迫不得己,因為宮裡那人一首在暗中探查他的蹤跡。
五年了,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冇有自保能力的小孩。
有了上一世記憶,他要趕在宋言酌之前搶了他的機緣。
隻是這次他改變主意了,他不會殺宋言酌,不然世界會崩塌,他要折磨宋言酌,倒要看看天道會作何反應。
難不成還想像前世那樣再殺他一次?
憑什麼宋言酌是氣運之子,憑什麼他生來就高高在上、人人稱讚。
憑什麼他慕清野就是天生的魔種,人人得而誅之。
說起來,魔種這個詞還是天道在誅殺他那一刻告訴他的呢。
既然連天道都在庇護宋言酌,那就偏要跟天道作對。
天道不仁,那就彆怪他不義。
翌日清晨,孟寄歡帶著子青去找他這個書中的爹孃了。
雖然他的身體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是迴光返照,但為了能順利加入男主斬妖除魔的隊伍,所以他決定暫時瞞著他們。
柳千月聽見門外弟子傳來的通報,以為自己聽錯了。
“爹,娘!”
孟寄歡精神煥發的從門外走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來人不過十八,臉上稚氣未脫,一攏勁裝紅衣,玄紋雲袖,纖細的腰間隻點綴著一枚白玉,三千青絲用一寶藍玉冠束起,襯得他更加意氣風發。
少年白皙的臉頰上透著健康的紅潤,眼尾下那顆痣顯得妖豔極了,宛如雕刻的五官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瞳仁靈動,琥珀色的眸中似有星光閃過,流光溢彩。
“歡歡?!”
柳千月連忙從椅子上起身,走過去攙扶他,“我剛還跟你爹說要去看看你,你怎麼就過來了,身子不適就不要出門了,娘看了心疼。”
“爹,娘,我的病好了。”
孟寄歡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彷彿春日裡綻放的花朵。
坐在一旁的孟永昌搭上了孟寄歡的脈搏,幾秒後,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
“我就知道我兒命大。”
欣喜之餘,孟永昌也不忘詢問其原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