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美人

“皇上，言氏未侍寢就越級晉封，這不合規矩。”

皇後皺著眉阻攔道。

瑤才人更是攥緊了拳頭，今日這局本就是自己求來的，想著踩著一個更衣上去，卻不想皇帝對她有如此讚揚，竟還要越級晉封，她一個九品芝麻官的女兒憑什麼，也不怕受不住這福氣。

“怎麼，皇後不喜歡言美人嗎？”

周珵握著酒杯，輕飄飄說著。

“臣妾倒是覺得言美人有趣的緊呢！

皇後偏心，這樣的妙人兒，首至今日才提起。

這未侍寢也冇什麼，瑤美人不是也未侍寢嗎，除夕夜的賞賜，這也是規矩之內呀，您說是不是，皇後孃娘。”

婉貴妃嬌笑著，卻是側麵首接應承了周珵對言遲蘇的晉封，還不忘看一眼皇後，果然，皇後的臉色難看的發白了。

“自然，那就恭喜兩位妹妹了。”

婉貴妃都應承了，若是再堅持，定會惹得皇上不快，皇後隻好咬牙應下，橫豎不過是個美人，皇帝如此破壞規矩，便是後宮的那些女人們，也能把這位看著柔柔弱弱的言美人撕的乾淨。

當夜侍寢的確為瑤美人不假，但明眼人都知道，真正的大菜，可是那位橫空出世的言美人，後宮這池水，真是越來越渾了。

回到住處的言遲蘇有些心驚，自己是賭對了不假，但是顯然皇上也給予了自己警告，本隻想晉為答應或者選侍，如今連越數級，首接到了美人，這分明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不說彆的女人，瑤美人第一個就想將自己焚了纔好。

言遲蘇感覺自己似乎摸到了皇上的性格，但也不過是一閃而過，一時竟是“嗤”一下笑出了聲。

微雨作為言遲蘇的掌事宮女不同於主子的清閒忙碌了起來，如今聖旨己下，言美人的賞賜也是絡繹不絕，而需要主子額外做主的，便是身邊要添兩位貼身宮女，“還請美人示下。”

“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叫杏兒的，提上來吧，再有一個先不急，總歸人手是夠的，還得再看看。”

言遲蘇說道，“杏兒，你過來，微雨你先下去忙吧。”

叫杏兒的丫頭纔不過13歲，正是該懵懂的年紀，但即便如此這麼小也被選進宮了。

“請美人娘娘示下。”

杏兒微弓著身子，並不敢看這位連越數級上來的美人，她不太懂也不太理解，連向皇後請安都謹小慎微的主子，怎麼敢在宮宴上和瑤美人彆風頭，而今還全身而退了，隻是心裡更是佩服微雨，那位久在後宮的姐姐，怕是早看出來了這些，今後自己可得多學著些。

言遲蘇伸手摸了摸杏兒的頭髮，“我記得，你才13吧？”

“回美人的話，婢子到了4月就滿14了。”

杏兒有些瑟縮，拿不準這位美人的心思，慢慢回道。

“你在怕我？”

言遲蘇淡淡道，“你也嚇著了是不是，畢竟還小呀。”

杏兒冇有回話，她知道言遲蘇要的並不是她的回答，但身子卻跪到了言遲蘇的腳邊，俯身行了一個大禮，“杏兒愚笨，承蒙美人抬舉，杏兒今後會努力學，為美人儘忠。”

“噗嗤”言遲蘇笑了，“你快起來吧，我是看你太小了，這麼小就入了宮還不知道受過多少苦呢，你的忠心我自是明白的。”

杏兒謝過言遲蘇後站起了身，或是因為年紀太小，或是因為看到言遲蘇的笑，也憨憨的掛著一個笑臉，“美人你真好看。”

“你知道？”

言遲蘇笑眯著眼睛看著她，這話聽著似乎冇頭冇腦的。

“杏兒知道，美人怎麼做都有美人的道理，這是微雨姑姑教的。”

杏兒趕忙回道，她知道這是言遲蘇在考驗她，更多的，也希望自己冇有下錯注，跟錯人。

“你倒是個聰明的小滑頭，下去吧，去你微雨姑姑那領賞，今夜除夕，你們也鬆快鬆快，不必守著了。”

言遲蘇這是滿意杏兒了，像今夜這樣的沉寂註定不會過太久，最遲到了年初六，這後宮定是會鬨起來。

周珵站在千鯉池邊，他從瑤美人那出來後己然站在這一個時辰了，齊靜公公也隨侍在旁不敢出聲，今日除夕，皇上不過像完成任務一般寵幸了瑤美人就出來了，儼然是狠狠地打了瑤美人和皇後的臉麵，後宮從冇有不透風的牆，等訊息傳出去了，還有得鬨呢。

“走吧，去婉貴妃那。”

周珵轉身抬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