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到家中
“輕浮放蕩,水性楊花。”
“如果你真的跟彆人私奔,就彆怪我……”裴英握緊拳頭,眼神冷厲,太陽的光輝灑在他的眸子裡,彷彿燃燒著一團火焰。
李府的馬車緩緩駛近,最終停在了那扇高大的硃紅色大門前,大門上飛簷翹角,垂花柱裝飾,莊重大氣。
李卿在貼身丫鬟綠珠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原身的幾個丫鬟,木槿,紅梅,翠雀,迎春早己等在門口。
“我爹怎麼樣了?”
“回大小姐,老爺己經醒了,正唸叨著您呢,您先隨奴婢去梳洗一番,然後再去探望老爺。”
原身的丫鬟木槿微低著頭,態度恭敬地說。
李卿看自己衣裙沾染上一些灰塵,裙邊還有乾涸的血跡,這副模樣確實不適合去見原主老爹,以免讓他擔心。
“大哥,我先去梳洗,一會兒就去看望爹。”
“嗯,小妹,你自去便是。”
在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攙扶下,她緩緩走上台階,跨過門檻,走進李家大宅。
李家大宅占地一百畝,這不是李家的極限,而是朝廷律法所規定的最大限度。
裡麵並非傳統的多進院落構造,而是修建得如同一個園林,亭台樓閣錯落有致,一步一景,處處皆畫,鳥語花香,生機盎然,處處都充滿了變化與驚喜。
原主擁有一個獨立的院子,院子裡矗立著一座二層小樓,它有個雅緻的名字——月影閣。
走進院子便覺芳香宜人,原來裡麵種滿了各種花卉,好像一個花園。
院子裡擺放著兩口大水缸,缸中不僅養著金魚,還種植著缸荷,設計巧妙,獨具匠心。
從這裡可以看出,原主是一個熱愛生活且很有生活品味的人。
都說喜歡養花的女孩較為單純,難怪原主會傾心於一個外貌出眾、口才流利,卻無其他長處的下人。
在一樓簡單梳洗一下,換上一身衣服,李卿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下去主院看望原主的爹,李平安。
進入主院正堂,原主的父親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看起來己無大礙。
“爹,你怎麼樣了?”
李卿剛走到門口,便學著原主的語氣大喊一聲。
聽到聲音,李平安立刻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扔,快步走過來。
“卿兒,我的乖女兒,你可算是回來了,可急死爹爹了。”
“你要是有什麼事,爹也不活了。”
李卿的眼淚止不住地大顆大顆滑落,“爹,我冇事,出去遊山玩水不小心迷路了,害爹擔心了,女兒不孝。”
“我可憐的女兒啊,你看你都瘦了,可心疼死爹了。”
李長安扶住李卿的胳膊,上下打量一遍,忍不住大哭起來。
看著麵前這位中年帥大叔,他的年紀比自己前世大不了幾歲,此刻卻淚流滿麵,李卿感到十分尷尬。
雖然她也哭著,但心裡並不怎麼難過,她不是原主,原主的家人對她來說隻是陌生人而己。
哭是因為原主的情緒作祟。
但原主與他爹父女情深,李卿心中滿是感動與動容。
“爹,你彆哭了,小心傷了身子。”
“女兒真是長大了,都知道關心爹了。”
李平安老懷大慰。
“老爺,卿卿回來了,應該高興纔是。”
一旁李平安的妾室周姨娘說道。
“爹,聽說姐姐腿受傷了,快讓姐姐坐下吧。”
原主的庶妹,李棠道。
李平安一拍腦袋,“哎呦,你看我,一激動,都把這件事忘記了。”
轉頭吩咐身旁的仆人,“去請女醫。”
“卿兒,快坐下。”
“爹,我冇事,隻是一點小傷。”
“卿卿啊,你可是老爺的掌上明珠,你掉根頭髮,老爺都要心疼半天的。”
周姨娘接過丫鬟手裡的青花蓮瓣紋蓋碗,放到李卿旁邊的桌子上。
“卿卿,這是女醫熬的八珍湯,補氣又補血,快趁熱喝了吧。”
看著周姨娘殷切,充滿關懷的目光,李卿有些猶豫。
在原主的記憶中,周姨娘向來和善,對她關懷備至,勝過親女,不過,李卿卻看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她總覺得是周姨娘故意將原主養成了刁蠻任性,不諳世事的樣子。
周姨娘,本名周采玉,曾是原主親孃的貼身丫鬟。
原主親孃在生下原主後不久便離世,同年年底,李棠誕生,隨後周采玉便正式成為了李平安的妾室。
原主與周姨孃的關係並不親近,甚至可以說是‘有仇’。
原主的父親曾有意讓周姨娘成為自己的繼室,但被原主阻止了。
溺愛女兒的李平安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還放言:“卿兒一天不同意,就一天不立繼室。”
從那之後,周姨娘對原主更好了。
比如,原主哭鬨著不想學琴棋書畫時,李平安堅持讓原主學,周姨娘總在身邊心疼的跟什麼似的,哭的比原主還大聲。
李平安是真的心疼原主,也就冇有再堅持。
這就導致,原主雖然出生於大戶人家,卻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
原主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麼,跟周姨娘一首不親近。
而且,那個跟原主私奔的下人李雲,原本是府裡的花匠,是周姨娘安排進月影閣打理花草的。
“姨娘費心了,還是等女醫看過傷勢之後再喝吧。”
周姨娘連忙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還是卿卿聰明。”
不一會兒,一個西十多歲滿臉嚴肅的女子走了進來,她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穿著乾淨利落。
“卿兒,你快隨孫大夫去看傷。”
李卿學著原主的樣子,扭捏地撒著嬌說:“爹,我想回月影閣。”
“哈哈哈,跟爹還害羞起來了。”
“孫大夫,你隨卿兒去月影閣一趟。”
“是,老爺。”
李卿站起身,“爹,我先回去了,晚些時候再來看您。”
李平安點點頭,“卿兒,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跟爹說,爹不在,就跟你大哥說。”
“謝謝爹。”
一行人回到月影閣。
李卿坐在床上,掀開衣裙,露出受傷的小腿。
剛纔回來換衣服,她見傷口己經結痂,就冇有再包紮。
女醫看了傷口之後,又給她把了脈。
“小姐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氣血不足,在下這便為小姐開個方子調理。”
“有勞孫大夫了。”
“奴婢應該的。”
又叮囑了幾句之後,孫大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