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假如冇有你

“我們國家有公司生產異變者嗎？”

“不知道，國家明麵上禁止使用活人進行生物科技研究。”

回到家之後，母子兩人依然在探討有關‘怪人’的話題。蘇曉曉見蘇瑜對此相當感興趣，深深皺緊眉道，“有一點忘了和你們說了，哪怕以現在的科技水準，生產的異變者也多半存在缺陷。其中最普遍是人性缺失，性情極端殘暴。你們知道最直觀的表現是什麼？”

“什麼？”蘇瑜很配合提問。

蘇曉曉紅唇輕啟，森然吐出‘吃人’兩個字。本以為蘇瑜會嚇到花容失色，卻不曾想他依然淡定，隻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了，你一個小男生知道這麼清楚做什麼，這些是我們女人該關心的事。”蘇銘月自顧將身上外套和T恤丟在一邊，露出肩膀和手臂上的淤青，“快來給我敷藥。”

臭妹妹裝什麼酷，蘇瑜暗暗腹誹。起身找到家中常備的醫藥箱，來到蘇銘月身邊坐下。在上藥之前，先大致確定一遍她身上的傷處，心中頗感惋惜地搖頭。

這般完美的肌膚出現了瑕疵，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恢複如初。

“斯，你輕一點。”蘇銘月倒吸著涼氣，肩膀因為刺痛微微搖晃。

“要不要去醫院？”蘇瑜懷疑她骨裂了。

“不用。”蘇銘月倔強癟著嘴，故作硬氣道，“這點小傷冇事。”

蘇曉曉生怕蘇銘月逞強留下後遺症，根據自己經驗問了幾個判斷骨折的問題，得出並無大礙的結論。

夜，終歸於黑暗與平靜。

蘇瑜睡覺前，陷入深思。

突如其來遭遇危險，讓他心中不可避免萌生了對於力量的渴望。原本隻是想憑藉顏值混日子的想法，早已煙消雲散了。

習武入勁，隱隱成為了新的人生目標。

正好明天是開學的日子。

對於學院的武學課程，蘇瑜抱有極高期待。

這個世界的武學呼吸法，又會是怎樣呢？

意識下墜之間，漸漸陷入渾噩。眼前無由來閃過近來發生的一幕幕。

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少女勾魂奪魄的纖美。黃金比例的線條，宛若造物主的恩賜。泛著象牙白玉色澤。輕輕拂過之間，猶如水波般綻開。細不可見的絨，觸碰之間帶來靜電流過的極致手感。

蘇瑜焦躁翻身，驀然間察覺有呼吸不斷吹拂在自己臉上。

“誰！”

他睜眼，下意識回手按開身旁床頭櫃上的檯燈。

蘇銘月眼圈發紅，跪倒在蘇瑜床邊，呼吸之間隱隱帶著抽泣。

“月月，你不睡覺麼？”

“哥，我好害怕。”

她將腦袋深深埋入蘇瑜的被子裡，如同弱小的鵪鶉一樣瑟瑟發抖，“今天，如果你冇有推我，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不會吧，也許不會死。”蘇瑜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堅固的水泥地麵瞬間崩裂。如果妹妹冇有及時躲開，下場怕是真不好說。

“我回想了很多次，無論哪一次以當時的情況來看我都是必死無疑。”蘇銘月牙關發顫。死亡擦肩而過的恐懼，她久久無法釋懷，“你不該推我的，你不可能有機會反應過來推我的。冇有你，我真的已經死了。”

蘇瑜覺得妹妹有些語無倫次，揉了揉眼睛道，“冇事，兄妹之間不用客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蘇銘月翻身上榻，小手撐在蘇瑜臉頰兩側，秀髮無聲垂落。

“乖，快去睡覺吧。”蘇瑜強打起精神安慰，抬手抹掉蘇銘月眼角的淚水，“忘掉一切，事情已經過去了。”

“哥，我們能不能像小時候那樣。”蘇銘月幽幽道。

“你想做什麼。”蘇瑜放下手。

“我好怕，你今晚能不能陪我？”蘇銘月將重量壓在被子上，嬌聲哀求。

臭妹妹，你真的好重誒！蘇瑜無奈歎息，“你去把被子拿過來吧，這樣在空調房裡容易感冒的。”

蘇銘月去自己房裡拿來了枕頭和被子，在蘇瑜枕邊睡下後，嘴角掛著笑意進入夢鄉。

蘇瑜聽著身旁少女輕微的呼嚕聲，感受她撥出氣息醞釀的絲絲甜蜜，睡意已然全無。

他茫然瞪大眼睛，凝望眼前的黑暗。

無數念頭，無數想法，終究因為一個事實，倉促畫上句號。

她是妹妹啊。

新的一天，隨著陽光透過玻璃，悄無聲息來臨。

客廳裡傳來老媽的喊聲，“起床啦，今天要去上學啦。”

蘇曉曉推開蘇瑜臥室門，嗓音分貝瞬間提高十幾度，“你們兩個？”

明媚的清晨，兩人猶如合在一起的太極圖，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