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日

2010年2月13日 天氣：晴

今天是除夕，馬上就是新的一年啦。

他和丹跨年。

他點燃了一根菸花牽著她的手一起放。

我儘量把自己隱藏在黑暗裡靜靜看著他們，我不想打擾他們。雖然是丹喊我一起來跨年的，我知道丹不過是可憐我冇有朋友罷了。

其實我不想來看他們秀恩愛的，但是如果有他，那便有我。

除夕零點，他們在煙花下相擁熱吻。

我偷偷的跑回了家，梅姨在等我。

我陪她放了鞭炮，看她許了新年願望。梅姨說：“言言，你也許一個吧。”

我拗不過梅姨。

我默唸：“希望他平安喜樂。希望梅姨健健康康。”

2010年3月22日 天氣：晴

喜歡他的第兩百零三天。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十八歲啦。

KTV裡，有他，有他兄弟，有丹，也有我。

丹隻帶來我一個朋友，他的兄弟有四個，一共七個人。

他們喊丹嫂子。

我無動於衷。我承認，我裝的。

桌子上，是他的生日禮物。有我精心挑選的籃球，有丹和他兄弟一起買的蛋糕，有丹送的球鞋。

可他的目光從未落到那籃球上。其實球鞋也是我挑的，她說她不會挑。

我抿了一口酒，死死盯著螢幕上的MV，儘量逼著自己聽他兄弟唱歌。

“言，你也唱一首吧。”丹喊我。

回頭看向她，她在他懷裡。

“好。”我嫉妒！

我點了一首蘇打綠的《小情歌》，是我想送給他的。

“你知道就算大雨讓這座城市顛倒，我會給你懷抱。”

我不敢一直去看著他，我怕他們會看出來。當我偷偷看向他的時候，他的目光永遠在丹身上。

我找了個藉口提前走了，我害怕，那小心隱藏的秘密被彆人知道。出了KTV我轉身進了一家便利店買了啤酒。

隻有喝醉了就不會想他。

“老闆，多拿一瓶啤酒。”是他兄弟，他一起付了錢，看向我說：“你好，我是宇哥的兄弟，我叫驍。”

“林言。謝謝你。”

“不客氣，就當給你的心情買單了。”我們一起走出便利店。

“你怎麼知道知道我心情不好？”我抬眸望向他，他比我高很多很多。因為角度和燈光問題我一瞬間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在唱歌的時候，看向宇的眼神，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麵，但是我感覺你喜歡他，對嗎？”

我和他坐在路燈下，喝著啤酒。

“很明顯嗎？”

“對於其他人來說是不明顯的，可能我比較敏感注意到了。和我說說嘛？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看著我。

我看著遠處。“我剛上高中十幾天，那天集會，人群中就看到他了，可能這就是眼緣吧。他雖然長相不出眾，但是他那一雙眼睛真的長在我的審美上，後來遇見他的次數多了我也越來越喜歡。我偷偷跟過他回家，我知道他家在哪裡，我想瞭解他的生活，國慶放假的第一天，我坐在他家對麵的咖啡館，見證了他和丹在一起的瞬間。嗬，我是不是作死，非要去咖啡館……”

我哽嚥了。

驍說：“這麼說來是你先認識他的。我也不知道，隻是國慶收假和他一起玩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我笑了笑和驍碰了一杯：“祝他生日快樂吧。”

“可是林言，感情從來都不是先來後到的，你知道嗎？”

“驍，你知道身處黑暗的人看見一束光的感受嗎？宇他就是我的光。所以拜托你替我保密啦。”

這個秘密，我希望無人知曉。

驍說如果有需要他永遠是我的傾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