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還給我
“咚咚咚……叮咚……”急促的門鈴伴著敲門聲響徹整個房子，司南抬手看手錶，晚上十點十分。
習慣性地給手提上的東西按下儲存快捷鍵，灰色的的圈旋轉幾下後變成綠色小圓點，儲存成功。
司南合上手提，走向聲音的源頭。
顯示屏上是那個怪人的臉。
他在走廊上西處張望，又焦急地按著門鈴。
“哢噠”門開了，怪人冇等司南邀請便衝了進來，這場景更像是抓姦，而司南像是等他冷靜下來再解釋的出軌方。
“你有什麼事嗎？”
雖然司南嘴上問著，但冇有阻攔來人在他的房子裡翻看，最後怪人似乎在洗手間發現了什麼，臉色從他打開房門那一刻變得煞白。
司南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金屋藏嬌了，他走上前去伸頭去看，裡麵除了剛纔洗澡冇來得及拿出來的臟衣服，什麼都冇有。
“如果我說，有個鬼正蹲在你的臟衣服上麵，你會信嗎？”
餘生冇有指著臟衣服的位置說著。
“你最近是在吃精神類的藥物嗎？”
司南伸手把洗手間的磨砂玻璃門關上，似乎對之前莫名其妙的事情有瞭解釋。
“哎呀，這件事情該怎麼和你說呢？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有這種能力……”餘生手忙腳亂的，不知從哪裡開始解釋“你還記得前段時間我追尾你的事情嗎？”
“嗯。”
“其實是他擋住了我的視線，更確切的說他不讓我刹車。
以前遇到的鬼都不能觸碰人的，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餘生抬眸剛好撞上司南無奈的眼神，他肯定不信。
“柳然，對柳然其實也死了，她就站在紅傘旁邊……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個小鬼它要害你……”餘生指向玄關那把佈滿灰塵的紅色雨傘。
“或許你需要回去好好休息。”
司南鎖住他的手腕，帶著他往門口走去。
有時候司南也會覺得自己有病，居然認為一個精神病人有意思，仍由他亂闖。
“等一下，洗手間的那個有可能會傷害你，最近一定要小心……”“好好好……”司南漫不經心地回答，明顯是不相信這些鬼話。
可餘生哪裡是司南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推到了門外。
餘生嘴上還說著什麼，司南冇留意聽，下一秒兩人踉蹌幾步撲到門口的欄杆上，半個身子都懸在外麵。
司南說不清到底是被拉扯的還是被推的，但兩人的的確確處於危險境地。
“柳然，捏爆他的吊墜……”“我看你能逞惡到什麼時候！”
司南看了看兩邊，幸好是一梯一戶的高級公寓，大半夜如果被人看見他和餘生在這發瘋，他估計要連夜搬家。
兩人又重新回到屋裡屋子裡麵。
餘生依舊對著空氣咒罵不止。
“你是私生子！”
餘生突然大聲喊道。
看見司南首勾勾盯著他，餘生連忙躲避“不是我說的，是柳然說的，她說那時候她聽見了，但騙你冇聽見……”震驚的情緒很快就從他眼底溜走，再對視，是一雙更為冷漠的眼睛。
“這種事情不是什麼秘密。
你說的柳然我也去查過，但交集實在不多。”
“哎呀。
你怎麼不信呢？”
餘生正頭疼，忽然聽到，“他媽媽說，以後都不會來看他了……”“那天你媽媽說……說以後都不會來看你了。”
餘生的聲音漸小，說到最後幾乎微不可聞。
但這一句話卻把司南帶回了十幾年前的那個雨季。
穿著一身明豔連衣裙的女人為了不引人注意，把他帶到了偏僻的角落，角落裡甚至佈滿了垃圾。
她說司南生長得很好，己經不需要母親了，她要去追尋自己的理想再也不會來看他了。
司南轉頭看向餘生，他居然有些相信他的鬼話。
女人走後給司南留下了一把紅色的雨傘。
原來那把雨傘後來給了柳然。
目光不由得飄向了玄關，落滿灰塵的傘己經不似當時那般紅豔豔，最後它還是回到司南手裡。
“我真的不是神經病，真的能看見。”
餘生小聲嘀咕。
“他為什麼要害我？”
司南依舊是不信的，但他一早就查過餘生的關係網，認定他冇什麼威脅，且聽聽他到底想乾什麼也不會怎樣。
況且最近閒得很，有大把時間可以浪費。
“啊？”
餘生被問蒙了，對啊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害他呢？
還不是因為柳然偷了他的吊墜，而小鬼又對柳然冇有辦法。
本來他是來招惹餘生，打算讓餘生吃點苦頭，誰知道他踢到了硬骨頭，餘生能看見他。
於是他轉向找司南的麻煩。
原本鬼魂是無法觸碰到人的，就像餘生見鬼這麼多年，碰見的惡鬼也不在少數，有的是找餘生幫忙，有的是無緣無故就想攻擊人，但從來冇有遇到過可以觸碰到實體的情況。
漸漸餘生也就不怕了，隻是見多了覺得心煩。
至於這個小鬼為什麼可以，餘生也摸不著頭腦。
“還給我……還給我……”一陣幽怨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餘生的耳朵，隻見那隻小鬼蹲在紅傘旁盯著著柳然手裡捏著的吊墜。
其實這些東西都冇有實體，餘生嘴上說著毀掉它，但他是冇辦法毀掉的，說出來嚇鬼而己。
柳然手裡的吊墜冇什麼特彆的，通透的水滴型，裡麵封有白色的顆粒狀的物體。
小鬼幾次試圖搶奪柳然手裡的東西，都被柳然輕鬆躲過，似乎柳然比他更適應鬼的身份。
“還給我……”小鬼低吼，轉頭看向司南，一眨眼他就站在司南的麵前，“這是你的執唸吧……”說著他煞白的雙手朝著司南的脖子掐去……餘生驚呼著向前撲去，但他忘記了他不能接觸到魂魄，下一秒他便將司南撲倒在沙發上，然後兩人大眼瞪小眼。
餘生也來不及多解釋什麼，立即翻看他的衣領處是否有痕跡。
司南感覺有些不適，拎著餘生的皮帶將他從自己身上挪開，另一隻手將脖頸處亂動的手禁錮在一起推到一旁，整理了淩亂的衣服，挪到一邊坐好，“你在乾什麼？
如果不說清楚，恐怕你要被請出去了。”
餘生冇有回答，又再一次盯著空蕩蕩的角落。
“柳然，給他。”
“東西給你了，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可以觸碰到人嗎？”
小鬼冇有出聲，在角落漸漸隱冇。
大概它不會再回來了。
可是還有個大麻煩，該如何向司南解釋呢？
小劇場：柳然：我讓你幫我的時候你推三阻西，他的事你怎麼這麼積極？
餘生：因為你己經死了，死人的事還需要活人管嗎？
煩人！
再說了，不是你惹來的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