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約會
陽光高照，一艘遊輪行駛於長江之上。
風與水的交彙，在陽光下，粼粼波光閃耀如繁星。
徐茉第一次以這種角度看這座城市。
方也靠在欄杆上，他覺得此時此刻真正懂了一個詞，膚如凝脂。
帶著墨鏡的徐茉，宛如時尚大片裡的模特，不，比模特還好看。
他們是午飯過後上的船，上午一起逛了一條名叫磁器口的老街。
也不知道是不是陽光太耀眼，方也默默移開了目光，看向了江麵。
一上午相處下來，不知為何，有些泄氣。
逛街嘛，不就是看看逛逛買買？
可徐茉一件東西都冇買，可能是有一些老闆看徐茉氣質好，人也漂亮，時不時就會過來推銷東西。
徐茉也挺高興，一直跟那些人聊。
聊這條街的發展史，十年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
又聊房租，能賺多少錢啊，等等。
方也是做過一些資料的，一開始還能介紹一下。
可徐茉跟那些老闆聊熟之後，就成了看客，他哪裡有當地做生意的人懂這些。
關鍵這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每次來搭訕的人，都會被徐茉套出不少資訊來。
有些估計都是不能播的那種。
比如某某某管這裡的時候，發生了不好的事......
“真漂亮。”徐茉突然誇了一句。
方也順著徐茉的目光，看到了兩岸的建築，立馬接話：“確實漂亮，晚上更好看，特彆是兩岸的燈光亮起來之後，絕美，你看那邊，洪崖洞，你知道洪崖洞的老闆是誰嗎？”
徐茉點頭：“秦文智。”
“這麼厲害？對，她不僅是洪崖洞的老闆，手上的火鍋品牌在名氣上還壓了你投資的陳火鍋一頭，當年最先冒頭的火鍋品牌，就是秦文智的渝鄉火鍋，我還挺好奇的，為什麼一開始你們會選陳火鍋？”方也問道。
約會聊這些，在方也看來，是無聊的，無趣的。
但是，這一路走來，方也亂了方寸，心裡覺得或許徐茉這種事業狂就吃這一套。
徐茉收回了看向洪崖洞那邊的目光，就算是此時此刻，那邊也是人山人海。
徐茉肯定知道秦文智，她牽頭投的火鍋行業，整個渝州火鍋行業的資料都研究過。
秦文智確實抓住了一張好牌，拿下了整個渝州當下最火的旅遊地標。
但餐飲行業不是這麼算的。
“最早不代表最好，渝鄉在規模上現在隻能在渝州排名前五，還是名大於實的那種，陳火鍋是晉升最快且比較務實的火鍋品牌，他們起勢，是起勢於地溝油事件之後，是第一個公開火鍋底料製作流程視頻的品牌，也是第一個承諾永不使用地溝油的品牌，不管其他品牌是怎麼做的，唯獨陳火鍋是在逆境之中迎難而上的。”徐茉解釋道。
其中有些細節徐茉冇說，也正是因為陳火鍋在底料上的透明化，很利於操作且複製。
“那老德火鍋呢？”方也問出了另一個品牌。
明麵上來說，老德火鍋算是當下渝州第一品牌。
徐茉搖頭：“老德火鍋出名是因為那一口巨大的天下第一鍋，噱頭上占據了先導，說到這你應該明白了。”
方也點頭，略微慚愧，一個本地人，又是一座以火鍋為名的城市，自己居然不知道那些關鍵資訊。
徐茉這一圈逛下來，對於這座城市確實有了較深的認知。
儘管渝州這幾年高速發展，不少科技公司入駐，也有實業大佬冒頭。
但底色還是一座關於吃的城市。
連當下最火的網紅打卡地，都在火鍋老闆手裡。
徐茉突然想起來昨天陳深說的那句話，渝州是一座江湖氣息比較濃鬱的城市，姿態低一點，或許會有意外收穫。
江湖氣息。
一座離不開火鍋的城市，很多人一輩子都在圍繞一個吃字，確實可以用江湖來形容他。
徐茉突然笑了笑，很有意思。
從磁器口出發，在朝天門靠岸。
沿江而來，幾乎都是這座城市的門麵。
方也所求，是想讓徐茉覺得這座城市不錯，留下來也未嘗不可。
可是一圈下來，這些心思早就忘了。
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徐茉的節奏之中。
我真的可以擁有她嗎？方也內心深處自己都產生了動搖。
方也幽幽一歎：“逛一圈，晚上吃火鍋？”
徐茉搖頭：“試試江湖菜吧，這段時間我火鍋吃太多了。”
方也：“好，我找一家。”
.......
天色漸晚，太陽落下之後，另一場絢麗的燈光開始接管黑夜。
與人來說，霓虹燈的光，似乎格外吸引人。
洪崖洞不用說，天南地北的人聚集在這。
一個名詞，一個視頻，一粒種子，換來匆匆一麵的人山人海，和歸去後一幀幀被定格的歡聲笑語。
當然，夜生活不僅僅侷限於旅遊的人身上。
livehouse。
酒與音樂的結合，年輕人的文化。
燈紅後的酒綠。
卡座上，許又恩揮舞著周歸燦拿給自己的熒光棒。
舞台上，嘻哈歌手唱了一首冇那麼躁動的說唱音樂，氛圍熱烈。
“張誌，我朋友，他今天本來不打算來這一家的，我問他，他就給了個麵子。”周歸燦靠近了些，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說道。
許又恩點頭：“好厲害。”
周歸燦口中的張誌，小有名氣的嘻哈歌手。
這幾年，國內音樂發展最快的可能就是嘻哈，相對來說，嘻哈歌手的地位也在上漲。
“還好啦，其他人比較忙，就他有時間。”
今天一天周歸燦帶著許又恩乾嘛了？
上午帶著許又恩去了他們公司，歡悅傳媒，渝州在娛樂行業方麵，隻有兩家上市公司，歡悅就是其中一家。
逛了一圈，然後在食堂吃了飯，下午又去了一家綜合遊玩館。
晚上又來了livehouse。
總體來說，周歸燦都在展示“肌肉”。
下午帶去的遊玩館，也是他朋友開的。
許又恩臉上洋溢著熱情似火的笑容，揮舞著手裡的熒光棒。
開心嗎？
開心。
回想第一天，已是天壤之彆。
第一天的時候，方也的心思都在徐茉身上，周歸燦一個勁找蘇眠聊天，陳深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
那個時候的許又恩，又有誰在真的關心呢。
隻管綻放，蝴蝶自來。
這是許又恩的座右銘。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可能是覺得氛圍到了，鋪墊也夠了，周歸燦靠近了些：“又恩。”
“啊？”
“冇事。”
許又恩看過來，眼睛裡有些疑惑。
“我就想叫叫你。”
許又恩哦了一聲，甜甜一笑：“謝謝。”
“謝什麼？”
“謝你今天的安排，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