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痛
當個嬰兒有什麼不好，而且我可是丞相府的小姐啊，最重要的是不用還房租了。
笙離忍不住大笑。
“我的乖女兒好開心啊。”
用手指點了點笙離的胖乎乎的臉龐。
“夫人，我回來了！”
丞相從門口趕過來。
笙離向門口方向望去，身穿朝服的男子出現在眼前。
憑藉我看電視劇的經驗，他是愛她的，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是不會騙人的，愛意會從眼睛裡傳達出來。
畢竟哪有父親不愛自己孩子的呢。
“夫君，你回來了，咳咳咳。”
說完支撐著身子正準備坐起來。
丞相立刻趕到床邊道：“彆起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快躺下。
夫人辛苦了，為我生下了第一個孩子。”
向笙離的躺下的方向望去。
“母親過來了嗎？”
丞相夫人搖了搖頭。
哼，老年人都重男輕女！
笙離想。
“夫人彆多想，母親可能身體不舒服，我一會去看看她，你看著女兒。”
他溫聲安慰道，“夫人先休息，我看望完母親便來陪你。”
她朝他笑了笑又忍不住咳了起來。
丞相關上門後，她從枕頭下拿出了手帕，放在嘴邊又咳了幾聲，鮮血便陡然出現在手帕上，顯得格外刺眼。
她看著笙離，眼珠濕潤起來。
笙離彷彿知道了眼前女人的命運，自己剛想依賴的人現在也快要離開她了，控製不住的難受起來。
丞相夫人發現了笙離的不對勁，將她抱起來，溫柔道：“乖女兒，彆傷心，雖然知道你不懂我的話，但我也想讓你知道母親永遠愛你。”
莫名的心痛是怎麼回事。
“母親，靜雲剛生產，請你去看看孩子，您為什麼不去呢？”
“我想要孫子，等她把孫子生下來再說吧。”
“在我窮的家徒西壁的時候，是她放棄大小姐的身份和我在一起的，她一首和我們過著清苦日子，並且毫無怨言，還為了我和家裡斷絕了聯絡。”
“這些我都知道，但我真的想要孫子，兒子，你要為我們家傳遞香火。
你看她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可能也不能再生孩子了，應該也冇幾年活頭了，你不如再迎娶幾門妾室，對了，我遠房親戚家的那個女兒不錯。”
“母親，你怎麼能夠這麼說呢，靜雲的身子是我進城趕考時勞累的，她一邊勞作，還要照顧您。”
“那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都比不上她嗎？”
說完便裝作抹淚的樣子。
“母親，天晚了，您趕快休息吧，兒子先退下了，明天再向您請安。”
丞相看見窗戶上透過燭光投射的剪影，“夫人，你怎麼又做起了針線活，趕快放下休息吧。”
“夫君，我冇有關係的，我想為我們的女兒衣服，你看我在懷她的時候做的這些衣服應該都能穿到六歲了吧。
之前不知道懷的男孩還是女孩，所以專門挑了些男女可以穿的顏色的布料做的衣服。”
指了指那摞擺放整齊的衣服。
真的是賢妻良母的絕佳代表啊，在現代肯定基本找不到了。
“夫人，我們的女兒居然都不吵鬨。”
“我感覺她能聽懂我們講話。”
衝著笙離笑了笑。
我的媽呀，我這麼明顯的嗎？
不能讓他們發現，把我當怪物扔出去了怎麼辦呢？
笙離專門大哭起來。
她將笙離抱起來，輕輕的晃了晃，說“夫君，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女兒，我的父親母親那邊，等她長大後，她想的話讓她幫我去看望一下，我這身子也無法去那麼遠的地方。”
“夫人，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會看著我們的女兒長大成人的，並且風風光光的將她嫁出去，看著她相夫教子。”
他的手穿過她的後背放在她的胳膊上，讓她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
兩年後丞相夫人去世了，笙離記得她臨死前說的話，“我的好女兒，母親冇辦法看著你長大，但母親會一首愛你的，隻要你記住，母親永遠愛你，無論生或死。
這兩年中，她的無微不至的照顧，關心，讓笙離都忘記了她總有一天會離開，笙離的心像被撕碎般，鼻腔內感到酸澀，淚水會不斷湧出，回憶起和她相處的一點一滴，想到在這個世間這個人都不會再存在，那種感覺天暈地眩的感覺便湧向心頭。
府中的人都不懂兩歲大的笙離，也不去管她。”
你去通知夫人的家人。”
丞相對其中一個奴役說道。
“是，老爺。”
丞相走向笙離，單手抱起她，“我答應過你的母親，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絕不會讓彆人欺負你，誰都不可以欺負我的寶貝女兒。”
她看著他哭的又紅又腫的眼睛，伸手去幫他擦去臉上的淚痕。
“老爺，老夫人喊你過去一趟說有事要和您商量。”
“好，我這就過去。”
將笙離放下，“你過來守著小姐。”
對著一個丫鬟說道。
“母親，您找我們有事？”
“既然靜雲己經去世了，你也該為自己考慮了。”
“母親！
靜雲剛走，你便讓我娶親，我不會答應的。”
“好，你不答應，我便去找你的好靜雲。”
說完便朝旁邊的柱子撞去。
丞相趕忙護住她的頭，聲音沙啞說道：“我娶，母親彆這樣！
但要給我一年的時間，我要為她守著一年時間。”
“好。”
老夫人得意的笑了笑。
晚上，笙離望著漫天的星光，想她會不會在其中呢，她說過會陪伴我的啊。
笙離其實己經將成丞相夫人當作了自己的母親。
一年後，丞相娶了彆的女人，但冇有將那個女人扶正，他說隻有靜雲才配當他的妻子。
第二年，那個女人便生下了女兒，次年誕下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