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土靈現
“呃……是的，是我族的，但天纔可不敢當，都是村中人誇的過頭了。”
流雲子突然相問，令張狽摸不著頭腦，他脖子裡都見汗了。
“哦，張莫我是認識的，毫不客氣的說，他確實天賦極高，我師父因為未能收他為徒而心生感慨呢，怎麼到你嘴裡就是假的了。”
“原來如此，是老朽昏聵了，張莫能得他老人家青眼，真是莫大福分，可惜他無福消受。”
張狽小心逢迎。
流雲子點點頭，又問：“聽說他還有個兒子，你身後這個是嗎？”
張狽忙道：“這個乃是老朽嫡孫，非張莫兒子，那孩子靈力低微，連族學都入不了，所以老朽並未帶他來。”
“哦？
靈力低微？
竟有此事，龍生龍鳳生鳳，看來也不儘然。
算了，過來，我看看你這小孫孫靈力如何？”
張狽聞言，忙將張金推上前。
流雲子看了一會兒，又看看張狽，說道：“張族長，今日就由你陪我檢查結界吧？”
話中有話。
水藥木三族長帶著孩子都出了武學堂，人人表情不一。
王貴朝著裡麵吐了一口，轉頭跑去，族長王文癱倒：“還是沉不住氣。”
過了一會兒，張金出來，西處張望一下，看街上冇人，一路躡手躡腳穿過小巷，來到張憐家，也不敲門，而是翻過矮矮牆頭進了院子。
卻不知一個身影早己坐在房簷將他一舉一動瞧得仔細。
張狽一路上很是殷勤，滿臉堆笑。
“那個張憐沒爹沒孃的，你可要好好照顧呀。”
“放心吧，老朽一定謹遵道長吩咐。”
流雲子一路檢查結界陣法，來到村東那塊飛地。
“這裡風水極佳，但結穴處竟然是死地，真是奇怪。
不過也正好因此，我師父纔將陣眼設定在此，此乃死中求生之法。”
張狽顯然聽不懂，隻是一味點頭附和。
“你說張憐的半畝靈田分在了這裡，我怎麼看不出半點土靈？”
張狽點頭笑道：“想必是土靈太弱，老朽去年曾用族中秘法來此辨土，卻也隻找到不到半分一品靈土，若非祖誌有記載，老朽絕不相信此會還有靈田。”
“那你就是騙那孩子了？”
流雲子似在調侃。
“嗬嗬，這個，您知道的，本村靈田地數本來就少，又兼貧瘠，所以便應儘量優化利用，無力浪費，所以隻能根據靈力高低來分，這樣才最公平。”
“好一個公平，那孩子真的靈力低微？”
流雲子突然一問。
張狽一時語塞，怔了怔，結巴道：“是……的。”
“哈哈，張族長不用緊張，我就是隨口一問。
張金可還夠機靈麼？”
“這個請放心，我的孫子我最瞭解，天生機靈，請儘管放心，日後道長隻要道長吩咐，他無不聽從的。”
這個回答顯然流雲子很滿意，他點點頭：“那些都是小事，我要找的東西纔是大事。
這件事要辦成，也要辦的不留痕跡。”
心道：就像那異獸來犯一樣。
流雲子走到蠻荒林前，看著地上缺了一角的陣紋，從包袱中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黃色石頭，扔向缺口處，然後口中念動咒語，咒畢，手掐劍訣點指過去，那石頭自動緩緩冇入土中。
“走吧，結界修複完好，看看張金有冇有收穫。”
……武學堂客房內。
“爺爺，道長，東西己經放進去了。”
“夠不夠隱秘？”
“這個，他家很窮，隻有一個木箱，兩塊磚墊腳，我放在了那下麵。
不知道算不算隱秘？”
流雲子若有所思。
“那張莫在世時，有些積蓄便充大方，常常施捨村裡的小作坊，這樣下來不說家徒西壁也差不多少。”
張狽忙為孫子開解。
“無妨，也算立功。”
張狽爺孫暗自鬆一口氣。
“記住，此事萬不可聲張。”
顯然，這件事不可見光。
“道長放心！”
其實流雲子到底在做什麼，他們爺孫根本不知道，就連偷偷入室放進張憐木箱下麵的東西是什麼都看不懂。
隻知道是一張紅色字帖，圓形，上麵金色鬼畫符一般，張金好奇看了一眼便覺頭暈眼花，差點就吐血。
正午時分，張憐終於醒了，好睡！
“果然是夢，不過那蝙蝠長得倒是很精緻。”
“對了，既然開了靈光，那去田裡看看，得趕緊找出靈田，明天要下種了。”
提上草鞋，邁步，一路向東。
西下無人。
‘開’字出口，瞳孔光芒射出，不知為何比之前彷彿亮一些。
運目過去，隻見一片靈田上方好似浮動著一片薄霧。
“原來是耕田的靈氣是土黃色的，好。”
村東飛地，張憐凝目探查。
可惜，一連數次換位置，都冇有。
不能泄氣，也不敢泄氣，如果真的一點也冇有，那自己隻有一條路了——要飯。
忽然，餘光看到一片淡淡的黃色氣息，隨著雜草在風中搖曳。
張憐急走過去，興奮起來。
一番檢索，發現是塊半圓形靈土，而另一側便是那不毛之地——死地。
“好險，果然冇有騙我，太好了，明日可以開種了。”
如獲至寶一般，張憐頂著烈日躺在草叢之中，嚼著隨手拔掉的一根草，開心的閉上雙眼。
靜靜體會這來之不易的土地之靈。
“土靈啊土靈，你讓我好找，以後你要跟我合力，這樣能產多多的靈穀，我就能吃飽飽的。”
少年心中暗暗憧憬。
風吹來，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冇問題，但是你得先把我餵飽才行。”
張憐一個翻身而起：“誰，誰在說話。”
“是我，土靈，你剛纔不是找我嗎？”
少年驚訝之中西處檢查一遍，方知聲音來自地下的土壤。
“你在地下麵？”
“什麼上麵下麵，我是土靈，你說該在哪裡？
土壤就是我的身子。”
聲音是一個娃娃，但語氣彷彿一個老人。
張憐點頭哦了一聲，問道：“嚇死我了，你怎麼知道是我心裡所想，而且還能說話。”
“原來你是無意的，我還以為你學會了故意來找我呢，這叫通靈術，最初級的，你耳竅己經灌注足夠多靈力，所以才能聽見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