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覬覦的金絲雀5

    

他說著,帶著繭子的手指輕柔的摁在少年的腹部處,男人眸深邃,如同那望不見底的深淵一般“阿黎,為孤生個孩子吧。”

薑黎漂亮的麵龐微微歪著,淡褐色的眸中帶著一絲委屈“生不了,阿黎生不了。”

脫衣服的手一頓,沈煜握住少年放置在自己胸膛的手,充滿欲色的眸逐漸恢複平靜,盯著少年,語氣沙啞“怎麼,阿黎不願為為夫延綿子嗣?”

薑黎鬱悶的翻了個身,少年纖長的脖頸便對準了男人,烏黑墨發下是一張粉撲撲的臉,輕聲道“生不了。”

隨著一聲輕得似有似無的歎息傳來,沈煜輕柔地攬著少年的身軀,指尖猶如春風般拂去薑黎眼角的淚珠:“哭什麼。”

薑黎深吸一口氣,那雙瀲灩的眼眸如湖水般水光盪漾,漂亮的小臉上滿是委屈,纖纖玉指攪動在一起,低垂眼眸的模樣楚楚可憐:“阿黎,對不起相公。”

“孤並不難過,你莫哭了。”

沈煜認真地用帕子擦去薑黎臉頰上的淚滴,輕聲說道,“孤隻是在想,想與心愛之人,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沈煜說著,垂眸的樣子,平日裡冷峻的麵龐竟流露出幾分無奈,說著輕柔的楷去少年臉上的淚珠:“孤不會勉強阿黎的。”

見此,薑黎便乖乖地窩在男人懷中,靜靜感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阿黎,想不想知道孤帶來了什麼?”

沈煜微笑著,把玩著少年纖細修長的手指,他那如墨般漆黑的睫毛低垂著,宛如欲飛的蝴蝶,為那冷峻的麵龐增添了幾分柔和。

沈煜的話猶如一道清泉,流進了薑黎的心中,令他瞬間振奮起來。

薑黎連忙站起身來,少年的臉龐如春日的暖陽般柔和清晰,肌膚白皙如雪,在陽光的照耀下,他那墨黑的髮絲彷彿被勾勒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使他整個人都顯得格外耀眼。

那淡褐色的眼眸頓時亮了起來,猶如星辰般璀璨,纖長的手便也伸向男人,滿是期待地問道:“相公?”

“嗬嗬…”沈煜笑了起來,從懷中掏出早己經準備好的禮物遞了過去。

一隻通體雪白的玉簪如仙女般亭亭玉立地出現在眼前,其上巧奪天工的荷花雕刻,猶如真的一般隨風搖曳,十幾顆細小的珍珠如星般點綴其間,使玉簪看起來小巧玲瓏,精緻無比。

“哇!”

薑黎滿臉驚喜地接過白玉簪,如捧著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他抬起頭,目光如秋水般盈盈望著沈煜,眼中滿是幸福。

“謝謝相公!”

薑黎輕聲說道,聲音中難掩激動之情。

他迫不及待地將白玉簪插在髮髻上,點綴的珍珠隨之搖晃起來,半遮半掩在少年如墨的烏髮中,“好看嗎?”

“好看。”

沈煜情不自禁地撫摸著少年精緻的麵龐,感受著手中的溫熱,心中湧起一股寧靜美好。

“阿黎,你會一首陪在孤身邊嗎?”

他是天下的帝王,世間眾人與奇珍異寶皆為他所有,可唯有阿黎不同,阿黎並非凡人。

想到二人初見時的場景,沈煜心中後怕不己,緊緊攥著少年的手,盯著薑黎,一字一句道:“會的,對嗎?”

薑黎輕輕覆蓋住男人的雙眼,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過須臾,嘴邊又重新掛上微笑,他微微彎下腰,對著男人的唇輕輕一吻:“自然。”

得到少年肯定的回答,沈煜終於心滿意足地將薑黎緊緊摟在懷裡。

“阿黎要說話算數,說謊的可不是好孩子。”

“自然。”

屋裡歡笑聲一片,融入夜色的少年緩步走出殿門,他精緻病態的麵微微抬起,那如同被薄霧籠罩的異瞳漸漸眯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阿樾伸出手,笑著“阿黎,你走了一步險棋。”

“可惜,棋差一步。”

“這具身體,是天命之子。”

“紫運東來,吾纔是最後的贏家。”

……幾道黑影抖了抖下身,皆有些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有個太監麵上帶著煩躁“早知道那個背鍋俠會被薑貴人帶走,我們就不應該在那打了。”

“也不怪我們,娘娘們的蹤跡哪裡是我們能知道的?”

太監用袖子擦掉水跡,抹著粉的臉白的過分,他提上褲子,安慰起來,“可惜了,以後再也不能汙衊那雜種了。”

“話說,那薑貴人長得真好看。”

突然,其中一個太監邪淫的摸了摸下巴,擠眉弄眼起來“你說,陛下年齡也不小了,能滿足……”他說著,一隻手做圈狀,刹那間,他臉上的表情僵住,整個人倒地,太監瞪大眼睛,裡麵摻雜著恐懼。

一股尿騷味傳來,剩下的太監對上了一雙詭異的異瞳,裡麵如同有著無數的厲鬼一般,瘋狂的從那眼裡爬出,張大嘴巴撕咬著。

“妖,妖怪啊!”

少年眼裡帶著癲狂,他伸出腳,踩在口出狂言的太監臉上,狠狠的碾壓起來,精緻的麵龐笑著,卻格外的滲人。

“你好大的膽子,妄圖褻瀆神靈!”

少年蹲下來,他看著太監顫抖的身體,太監那眼裡帶著痛苦與恐懼,瘋狂的搖頭“不,不……”少年眼裡帶著病態的殺意,他伸出手掏空太監的胸膛,一個帶著血肉的東西從胸膛處跳了出來,太監發出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月色下,數不清的黑影撲向地上的活人,瘋狂的撕咬著那透明的魂體。

“吃,吃,吃……”碎屑掉落,少年嫌棄的向後退了退。

垃圾,臟死了。

荒涼的宮殿,剛推門而入,濃重的血腥味傳來,少年不帶停留大步向裡麵走去。

“哐當”一聲,門從外麵被粗暴地踹開,血腥味愈發濃烈,如瘟疫般在空氣中瀰漫。

目光所及,隻見硬邦邦的床上,血跡如決堤的洪水般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麵,耳邊傳來的,是虛弱得彷彿隨時會斷掉的呼吸聲。

床上那身披黑衣的人艱難地抬起頭,他的眼眸猶如無儘的黑暗,死死地盯著少年,強壓下喉嚨處噴湧而出的血水,嘶啞著聲音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