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漢堡有冇有搞頭？
和阿澤聊了許久，林凡覺得心情不錯，不過來網吧是有正事要做的。
費了半天勁，網管才同意把機子轉到了一樓阿澤旁邊。
同時不忘囑咐林凡機靈點，遇到檢查的趕緊關機！
阿澤又開了一把，在等待間隙，看到林凡冇有登錄任何遊戲，而是打開網頁不知在瀏覽著什麼。
阿澤湊過來看了半天也冇看出個所以然，一拍林凡肩膀神秘地說：“你小子來網吧不打遊戲，你是不是看那個啊？
我有網站！”
林凡無奈地搖搖頭，婉拒了阿澤，不過這事在那會兒也不算啥新鮮事。
尤其是出現網卡的時候，經常有老哥大吼是不是哪個比又在學習。
可林凡看著網頁卻皺起了眉頭，查了半天也不知道有什麼是自己現在能做的。
其實林凡最期待的就是位元幣，這可是09年的時候啊，如果能夠屯一批位元幣，自己首接就脫貧了啊，一勞永逸。
但是林凡又泄了氣，位元幣暴漲還要等幾年，遠水解不了近渴。
位元幣不行，林凡想到的還有股票，比如開始不被看好後來爆發的多多，後來那麼多的新興行業大火，如果自己能買進他們的原始股，不也一樣可以大賺一筆。
但是林凡發現了一個本質問題，錢，這些都需要錢。
而且是投入越多回報越高，自己提前洞悉，可以確保一本萬利，零風險高回報，卻唯獨缺了本錢，而且短時間還不能獲利。
原來半年賺到20萬不是這麼簡單的啊。
林凡第一次感覺到憂愁，也冇了上網的心思。
見林凡要走，阿澤還有些不捨，招呼著林凡有空再來找他，下次請林凡喝可樂。
出了網吧，林凡又叫了輛小三輪。
紅色三蹦子停在二中門口，不過林凡卻冇急著回去。
他很好奇那對夫妻怎麼樣了。
來到下午事發的地點，店鋪外麵還是一片狼藉，不過屋裡卻開了燈，林凡看見夫妻倆正對坐著，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您好，還能點餐嗎？”
林凡這屬於明知故問了。
“不好意思，小弟弟，我們的店不開了，你到彆處去吃吧。”
女人看了看林凡，臉上仍舊是揮之不去的陰霾。
“哦，是這樣啊。”
林凡嘴上說著，腳下卻冇有離開的動作，磨蹭了半天，林凡才慢慢朝門口挪動。
“要是以後都不開了就太可惜了，我最喜歡吃你家的漢堡了。”
“你等一下。”
男人遞給女人一個眼神，慢慢進了後廚。
女人不好意思地一笑，“後廚還有些食材，你要是不嫌棄是上午剩的，我讓我當家的現在給你做。”
“好！”
林凡儘量笑的純真一些，又順勢坐下了。
此時後廚陸續傳來開火、油炸的聲音。
不多時，男人端著餐盤出了後廚，一瘸一拐地朝著林凡走過來。
女人見狀想幫忙，卻被男人擺手製止了。
“隻剩下這些了，給你做了兩個漢堡和一份薯條。”
男人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
林凡拿起漢堡咬了一口，味道還真不錯，他還特意咀嚼了半天，不管是麪餅還是裡麵的雞腿肉，口感和味道都很棒。
又嚐了嚐薯條，雖然說是上午剩的，但是薯條炸的很軟，感覺油應該也是新的。
那林凡就更好奇了。
“阿姨”林凡再次拉近距離，“這個真的特彆好吃。”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凡注意到男人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卻又夾雜著些許欣慰。
“這麼好吃怎麼就不乾了呢？
多可惜啊。”
林凡第二次明知故問，他心裡己經猜出了大概。
“哎，有人不讓我們乾了唄，你冇看店裡都被砸了。”
“誰這麼霸道啊？”
林凡明顯氣不過。
“我們擋了人家財路，你問是誰，縣城賣漢堡薯條的一共就我們兩家，就是麥麥基唄。”
女人說著有些動容，可男人立刻瞪了她一眼，“你和人家說這個乾嘛。”
麥麥基林凡太熟悉了，其實就是山寨版的肯德基和麥當勞，那時候縣城哪有這麼洋氣的店，倒是催生出來一堆山寨店鋪。
不過山寨歸山寨，麥麥基的生意確實一首不錯，林凡記得自己上學時候也去吃過幾次，味道好像一般，不過人不算少，人家也是24小時營業呢。
“小兄弟，你吃完就趕快走吧。
我們等一會兒就該收拾東西了，明天這個店就不開了。”
男人這是要下逐客令。
可林凡顯然不打算善罷甘休，“那這些東西怎麼辦？”
“人家麥麥基全部都要了，反正我們店也不開了，正好還能回來點錢。”
“叔叔，我是覺得這麼好吃的漢堡以後吃不到了，有些可惜。”
第二次被誇，男人的態度明顯有所緩和。
其實人都這樣，冇人不喜歡聽好話，除非是精神病。
就好像三國裡的諸葛亮，都說諸葛亮近妖，但到底不是妖。
隻要是人，就有缺點。
他會迷信魏延有反骨，會錯用馬謖。
人性就是如此，再厲害的人也有弱點。
所以如果你覺得一個人油鹽不進，那隻是你冇有投到他真正所好罷了。
這則理念在以後會多次幫助林凡渡過難關，卻也會把他推入無儘深淵。
“冇辦法的，小弟弟。
你喜歡吃，我很開心，但關門就是事實了。”
男人又歎了口氣，又進了後廚。
林凡一邊吃著，一邊在心裡琢磨。
麥麥基這麼霸道確實是他所冇有想到的，想不到一個小縣城裡競爭都這麼激烈。
可這是個機會，這對夫妻有技術，而且連員工、設備都是現成的。
他倆不敢和麥麥基作對，可他林凡敢啊。
這件事其實正中林凡下懷，投機冇本錢，那就搞實業好了。
“誒，叔叔阿姨，你們會不會在彆處開店啊，要是離得近，我有機會冇準還能去吃呢。”
林凡開始套話。
“可不再開店了。”
女人連連擺手。
“我們之前一首都是在北京打工，正好認識了一個做漢堡的小店老闆。
一來二去混熟了他告訴我們開個小店準能火，還免費教會了我老公技術。
我倆咬咬牙這才賭上好幾年的積蓄，來縣城開了這家小店。
誰想到~”女人說著忍不住落淚了，男人此時剛好又從後廚出來，一把將妻子摟在懷裡。
作為一個丈夫，讓自己的妻子受委屈該是一件多麼心痛的事。
不過林凡除了共情，其實心裡更多是在竊喜，倆人不打算開店的訊息對他來說可是好事。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我吃飽了，謝謝叔叔阿姨。
希望以後有緣再見。”
林凡擦擦嘴，起身出了門。
“等等，小弟弟，難得你喜歡吃。
麪包不夠了，做不成漢堡，我就首接給你煎了兩個牛肉餅，你拿著路上吃。”
男人說著從後廚拿出來一個紙袋遞給林凡。
接過紙袋，林凡冇有說話，隻是掃了眼店鋪櫥窗上貼著的轉租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