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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淩雲 作品

第2 章 我咬你一口,也不用負責?

    

南汐返回房間,快速衝完澡,用乾發帽簡單地擦了擦頭髮,換了一件海軍風的白色收腰長裙,全素顏下了樓。

三月未央時,南都的氣溫濕度,格外宜人。

黑色庫裡南,停在漫天的淡粉色櫻花雨中,靜謐的像是一幅漫畫。

車後座,傅淩雲雙腿懶懶地交疊,淺靠著真皮座椅。

黑色西裝剪裁得體,白色暗紋壓花襯衫,為他成熟持重的氣質新增了幾分明快。

他幽幽地朝南汐看來,目光陰鷙,晦暗不明。

“上來。”

南汐在傅淩雲視線到達的前一秒,迅速低下了頭。

她成年了,理應顧及輩分,不可再與傅淩雲同排而坐。

況且,多年不見,傅淩雲矜貴倨傲的氣質中,增添了強大的上位者氣息,讓她不敢靠近。

思慮良久,南汐挪著小碎步,去拉副駕駛座位處的車門。

傅淩雲抬手,按下副駕駛車窗按鈕,清冽的嗓音自車內傳出。

“上後麵來坐。”

說完,他從後座的梨木盒裡,拿出一條暗紅色羊絨毯,自然地鋪開在身旁的座位上。

見南汐未動,他嗓音不冷不淡:“要我請你幾次?”

南汐踩著小步子走到後車門,微微抬眸,就看到了車座椅上的毯子。

她從耳後到臉頰,瞬間鋪上了一層櫻花粉。

她天生的生理期不規律,曾好幾次弄臟了傅淩雲的車座。

時隔多年,他還隨車準備紅色絨毯,是對她和她的“姨媽”都有陰影了吧?

傅淩雲指骨如玉,捏著紅色羊絨毯的一角,不緊不鬆:“能一個人跑去國外,現在這30公分的距離,邁不上來?”

南汐蹙眉抬頭,清澈透亮的眸子,瞬間撞進傅淩雲漆黑如墨的深淵,被浸染的失了原色。

傅淩雲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了。

南汐生不出拒絕他的膽子。

她在心裡默唸10086遍:“姨媽”你也該長大了,懂點事。

之後,她乖乖地上了車。

車內,南汐嗅著車內一股微醺的烏木香味,似醉非醉,身體像是注入了微劑量麻藥,緊張侷促感漸漸消散了些。

“小叔。”

南汐出於禮貌教養,叫了人,接著聲音又嬌又糯地問道:“我們去哪裡?”

傅淩雲眉頭蹙了蹙:“規矩。”

南汐記得,傅淩雲在家裡明確表示過:我們冇有血緣關係,彆喊我小叔。

她明白,她隻是傅家的養女。

不可以過度依附,企圖攀附。

南汐不敢惹怒傅淩雲,連忙解釋:“我們多年不見。

不喊你一聲小叔,我怕你覺得我不知禮數。

我冇有冒犯你,覺得你年齡大的意思,更冇有要攀扯你的想法。”

她內心OS:你言外之意說他年齡大?

南汐繼續解釋:“你還冇30歲……”她內心OS:你竟然說他快30歲了?

南汐想再補救一下:“還有1年時間呢……”她內心OS:你怎麼像是在咒他?

南汐:“誰都有30歲那天,不要在意年齡……”她這一通話,說是解釋,倒不如說是求當場賜死……“既然你不在意年齡,我也不在意。”

傅淩雲的語氣,雲淡風輕?

又勉為其難?

南汐平日很有語言,但經過剛纔那一段,她不敢再接話了。

車內靜得落針可聞。

南汐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寒光逐漸消失,她纔敢緩緩側頭,看向傅淩雲。

他此刻正在閉目養神。

驀地,南汐的目光聚焦在傅淩雲的喉結上,那兩排靡麗的胭脂色,隨著他的喉結上下翻滾,引人遐想。

南汐不覺心頭一顫。

傅淩雲看著宛如山巔冰雪,清冷禁慾。

實際上,竟如此重欲?

隨即,南汐想到她昨晚咬的人……難道也留下了這樣曖昧的痕跡?

那人是誰?

會不會來找她負責?

傅淩雲被南汐那雙眼睛,盯得不知嚥了幾口唾沫。

他掀起眼皮,不鹹不淡道:“不認識了?”

南汐偷看被抓包了,頓時慌了神。

她鴉羽般的長睫,快速地閃動,嘴上連忙回覆:“認識,怎麼能不認識。”

傅淩雲左手握著半拳,伸著修長冷白的食指,指著自己的喉結處:“真的認識?”

南汐疑惑地看著傅淩雲手指的方向,他在指自己?

喉結?

還是那抹緋紅的咬痕?

這個……她該認識嗎?

“不記得了?”

傅淩雲深沉性感的嗓音染著笑意:“不想認賬?”

啊?

離了大譜了!

她咬的人是前任小叔——傅淩雲?

她剛從傅奕然那個火坑出來,馬不停蹄地就闖進了火葬場?

她活膩了,要和傅家爺們死磕?

南汐雙手緊緊地攥著裙子兩側薄薄的衣料:“小(叔)……傅爺。”

傅淩雲指著喉結的手落下,似笑非笑道:“我不喜歡小傅爺的稱呼。

傅爺,或者傅淩雲,喜歡哪個隨你喊。”

說完,他朝南汐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繼續說。

南汐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我昨晚喝醉了,謝謝傅爺幫我安排住處。

我有冒犯到你的地方,還請你原諒。”

傅淩雲好整以暇地看著南汐。

與他七年前出國比,南汐從瘦瘦小小的女孩,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一雙荔枝眼澄澈透亮,殷紅菲薄的唇輕抿,潑墨般的微卷長髮,落在精緻如玉的鎖骨上。

白藍配色的長裙,隻做了簡單的收腰。

饒是如此,也遮擋不住她豐腴的身材,曼妙的曲線。

“醉了……就可以原諒?

不負責任?”

傅淩雲的一字一句,都敲擊著南汐的心臟。

但凡換個男人,她都認。

可這個人是傅淩雲,她不敢。

南汐露在外的雪白皮膚,全都泛起了一層粉:“我們還冇到那個程度吧?

隻是……咬”了一下。

傅淩雲輕輕地嗤笑一聲:“在國外待了半年,思想就這麼開放了?”

說著,他的右手搭在了南汐的座椅後方,低醇的聲音,絲絲縷縷飄進南汐的耳朵:“是我咬你一口,也不用負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