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樓也是江湖
宋青書晃晃悠悠走到俞岱岩的小院門口，望著院門長歎一聲，三師叔命苦，當初先是著了殷素素的暗算，再被大力金剛指所傷，即便知道未來張無忌弄來黑玉斷續膏醫治好他，可還有好幾年，宋青書行走江湖的另一個原因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趙敏弄來黑玉斷續膏。
整理了下情緒，宋青書揚起邪魅的笑容推門而入。
“三師叔，今日心情可還好？”
屋內，俞岱岩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聲若洪鐘道：“臭小子，開飯這般久不見你來，要餓死師叔不成。”
話音剛落，宋青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看著一桌子飯飯菜，俞岱岩明顯在等他，大大咧咧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
“師叔又不是不知道，每日裡黃昏都要給那群笨小子指點，今日問題特彆多耽擱了。”
俞岱岩眉眼含笑，坐在特製的輪椅上，他本相貌普通，因著長年練武的緣故臉上卻有一股英氣，就是人有點消瘦。
“不要驕傲，咱們武當派講究中正平和，師兄弟尊敬你可不許擺大師兄的譜。”
“知道，知道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尊老愛幼嘛！”
宋青書盛起一碗飯遞到俞岱岩麵前頗不耐煩的說。
“不錯，尊老愛幼，須知武學一道人品為重，品行不端而有高深武藝，將來少不得為禍武林。”
俞岱岩習慣了師侄憊懶的模樣自顧自說道。
“今日又去抓蛇了？”
宋青書扒著飯嘴裡鼓囊囊道：“可不是，武當山的蛇越來越少，都是些未成年，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下手。”
俞岱岩無奈笑了笑，怎樣的一座山也經不住你十年不間斷的折騰。
“外物隻是輔助，內功還需苦練，你武學天資高，切莫急於求成，夯實基礎將來才能像你太師父般在武道上走的長遠。”
說話間宋青書己經吃完一碗又添了一碗，學武之人飯量大，熱量消耗的快。
“師叔，武當九陽功和純陽無極功對於我的內力提升己經幫助有限，在不尋些法子何時才能問鼎武林巔峰然後躺平為您老人家養老送終？”
俞岱岩不知道問鼎武林巔峰和給他養老送終有什麼關聯，但宋青書的話讓他十分受用。
“你這臭小子，哪個江湖人日把問鼎武林掛在嘴上，有朝一日你行走江湖可得管好你的嘴。”
宋青書夾了好大一筷子菜放到俞岱岩碗裡：“您快吃吧！
再不吃冇得吃了，我今日可餓的很。”
武當梯雲縱對內力消耗極大。
“你吃，你吃，我不餓，半大孩子餓死老子。”
一整天待在房裡，俞岱岩難得抓住說話的機會的確不怎麼餓。
宋青書搖搖頭，老爺子脾氣拗的很。
“師叔，你說梯雲縱如何運氣才能節省內力，今日從半山到大殿廣場氣息總有跟不上的感覺。”
武當派論起輕功，自己麵前的三師叔無出其右，常聽老爹說起他當年的英勇事蹟，藉著吃飯的時間宋青書決定把自己的問題說一說，雖然外人眼中他武學造詣高，不過自家事自家知，還有不少短板。
俞岱岩果然被宋青書的問題轉移注意力，皺眉頭道：“你把你使用梯雲縱的運氣路徑和師叔仔細說說。”
宋青書輕笑，三師叔討論武學向來嚴謹，一本正經的和自家老爹有一拚，當下停下碗筷把今日運氣的路徑和問題娓娓道來。
“錯了，你的運氣路勁太過刻板，咱們的梯雲縱不拘泥於某一條脈絡，運氣之時你要把自己融於自然，藉助風、空氣等各種有形無形的外物融於自身，像一片飄蕩在空中的樹葉，不能刻板。
唉，也是你尋常時候極少運用的緣故，不然以你的天資定不會出現此種問題，下次再用記住師叔的話。”
從前俞岱岩行走江湖幾乎很少騎馬，用的都是輕功，久而久之對於梯雲縱的掌握己經出神入化。
宋青書大概知道問題在哪裡，無非就是自己運氣脈絡導致“油耗”比較大，得給自己找個省油的法子，心裡記下俞岱岩的話，繼續吃起來。
“過兩日要出趟門，太師父要我去趟峨眉，我打算在外麵玩個一年半載，這事隻給師叔你說，可彆告訴我爹和其他幾位師叔。”
想到要出門宋青書主動說出自己的打算，一年有一大半時間在這裡吃飯，他一走害怕老爺子擔心。
出奇的俞岱岩對宋青書要離開武當並未表現出捨不得意思，而是眉開眼笑道：“早該江湖曆練了，江湖兒女江湖老，你都二十了你爹還像個老母雞護仔似的，想當年我和你一般大己經和你太師父在江湖上闖下來赫赫威名。”
“吹牛，太師父說你年輕時候天資一般，就知道往煙花柳巷裡麵鬼混。”
宋青書翻個白眼。
俞岱岩豪氣一滯，師父誤我。
“咳咳，那也是江湖曆練的一部分，青書啊!師叔知你年紀不小冇個媳婦，此次下山若要去那等地方切記找未開苞的姑娘，彆染上臟病。”
宋青書目瞪口呆。
“原來你是這樣的師叔，呸，為老不尊。”
宋青書強烈譴責，我去青樓難道不知道找處子？
師叔，你掉馬甲了。
俞岱岩哈哈大笑：“咱們江湖人不學那等酸文人，峨眉好啊！
我記得她們那個大師姐丁敏君和你一般大，小丫頭模樣冇得說，你去峨眉可以瞧瞧，看對眼讓你爹親自登門提親。”
宋青書惡寒，丁敏君？
那可不是什麼好人。
“師叔，可拉倒吧，不帶亂點鴛鴦譜的，要你這麼說還不如選錦儀師姐。”
俞岱岩意外：“哦？
你相中她了，難道前兩年她來拜壽你看上了？
要不要讓你爹提親？”
不是吧？
合著我開玩笑你當真？
“師叔，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我暫時冇成親的想法。”
倚天屠龍裡麵冇一個女的是好招惹的，張無忌就是多情惹得一身麻煩，他呢？
一個周芷若送掉一條命，想想都毛骨悚然。
“胡說八道，咱們道門講究不服就乾，情關都過不了道心如何能穩？”
“你個光棍冇發言權。”
“嘿，臭小子皮癢了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