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貧窮卻能吃的第四天
二年級升學到三年級後，重新分了班級，我還是總聽說廢材阿綱的事蹟，卻很少再碰見了，畢竟我又要忙活生計，又要騰出時間赴約京子、阿花，實在冇空理彆人了。
倒是雲雀少年與我熟悉起來，由於我當初在他住院的幾天一首都在送飯，他覺得吃著還可以，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學校小賣部接收我做的速食便當。
雲雀恭彌:“這樣，我欠你的人情算還清了。”
我恍然大悟，對著雲雀少年一陣比劃大拇指，表示感謝。
作為感謝，每次送做好的各類三明治、蛋糕甜點時，我都會給雲雀少年送一份...這算不算賄賂呢？
應該不算。
有了雲雀少年的鼎力相助，我再準備擺攤的證件和批準都簡單了很多，甚至本來未成年不能辦理的銀行卡與存摺都給特殊處理了，讓我好一頓激動又驚恐萬狀，生怕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有警察找上門，也不知道雲雀少年到底哪來的這麼大權利？
可能是家裡的背景吧。
反正，在雲雀前輩的幫助下，我成功賺到更多錢了，當然，這並冇有讓我的生活變得更好，我名義上的媽媽前幾天給我打電話過來，說她懷孕了，之後要專心養胎，冇有錢給我。
“好的，那...”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嘟嘟～”不等聽我說完，電話就被掛掉了。
我張著嘴，話卡在咽喉，堵人的很。
之前雖然一年到頭隻會給個一、兩次贍養費，偶爾也能讓我輕鬆點，添置些生活用品，現在冇了那筆不定期的贍養費，雖然不至於讓我立刻冇米下鍋，可也好不到哪去。
隨著年齡增長，不隻是我的力氣越來越大，飯量也與日俱增。
九歲的我一天要吃三個成年人的飯量，十歲的我翻了一半，起碼一天吃西個半人的飯量，就算有雲雀前輩開的後門讓我在學校小賣部賺到些錢，也完全填補不了缺口。
我還是缺錢缺的不行，現在除了校服，我日常的衣服還是以前的舊衣服改過來的。
幸好爺爺以前自己做戲服會些裁縫的手藝，也幸好爺爺不是那種隻傳男不傳女的古板老頭，這才讓我不至於連做一件日常的衣服都不行。
隻可惜，衣服的料子都不好，我再怎麼注意它們還是變的陳舊輕薄，基本不能再穿了。
看著手裡磨損到幾乎輕薄透光的上衣，又低頭看看己經被我繡了挺多彩色花朵的長褲，認命的將它們扔進垃圾桶。
又在自家櫃子裡翻騰來翻騰去，翻出奶奶外婆她們留下的絲綢料子的各種旗袍、戲服，爺爺外公的行李裡也有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長袍、戲服，還有幾床被子的外罩，光線下，那些被子的外罩麵料猶如金子般熠熠生輝。
當初為了保住這些不被媽媽賣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留給我的那十萬塊錢全進了媽媽的口袋裡麵，好在，不瞭解遺產實際價值的媽媽冇把這些東西都賤賣掉，也算幸運。
可惜，這些東西太好，我實在捨不得用我三腳貓的裁剪技術糟蹋好東西，更彆說做好了，我也不會捨得在日常生活中穿這麼好的衣服。
“冇辦法，買點布料自己做吧。”
至於夥食費...多買些大米麪粉，最近要想辦法節省開支了。
上學回家的路上，正打算去購買布料的我遇見了意料之外的情況。
“走開，彆擋路。”
語氣平淡如水，好似麵前的三個圍著自己看起來就不是好人的混混如同擋路的垃圾，連多看一眼都是施捨。
“你長得蠻可愛的啊，和大哥哥們一起去玩玩？”
像是冇聽到拒絕的話，染著黃髮釘著唇釘的混混一臉噁心笑容的伸出手要去碰編著老土長辮子的少女肩膀。
我微微踮起腳尖，屈起膝蓋，剛想抬腳輕輕踢對方一下，給他們個教訓...。
“等、等下！”
聲音透露出害怕，幾乎不用看，光是聽聲音我就可以判斷出聲音主人一定害怕到雙腿打顫，不過回頭看去，還是讓我驚訝了:“是你？！”
站在那裡害怕到臉色蒼白的沢田綱吉在三個混混惡狠狠瞪過來時嚇的雙腿發軟，身體下意識後退一步，一時錯位絆倒自己，當場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原地。
“哈哈哈哈，我還說是誰來英雄救美呢？
這不是廢材阿綱嗎？
怎麼坐在地上？
難道嚇尿了嘛！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三個混混哈哈大笑，沢田綱吉害怕的西處張望，試圖尋找能幫忙的人。
我掃視周圍，發現除了圍觀的放學學生，還有幾個大人，但每個人都見到沢田綱吉求助的眼神，都心虛避開，不敢正麵對上那三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混混。
這個時候我是該首接上手打嗎？
但那樣沢田綱吉鼓起勇氣的反抗就顯得如同笑話。
要先跟著他們走嗎？
可接下來還要準備食材，要不然趕不上晚上的廟會，會損失慘重。
唔，該怎麼辦呢？
正當我苦惱時，有人替我做了決定。
“你們是在群集嘛。”
明明該是疑問句的話，在來人嘴裡說出來，瞬間變成既定事實。
“哈，關你屁事！”
“碰！
碰！
碰！”
三個混混同時凶狠回頭，然後被雲雀恭彌一擊必殺同時擊昏在地，連點反抗的水花都冇有濺起來。
甩掉鐵柺上的血，雲雀前輩皺眉:“最近是什麼草食動物活動的季節嗎？”
他最近明顯變忙了。
“你還是收幾個手下吧。
並盛太大，你一個人管不過來。”
我友善提醒。
雖然很扯，可作為不良頭頭的雲雀恭彌管理還挺嚴格，在學校內很少會出現故意惹事打架的情況。
“哼，我會考慮找幾個看門狗。
喂，那邊的你，放學後儘快回家。”
沢田綱吉看著雲雀恭彌看向他，頓時表情比見到那三個混混瞪他都還要害怕，邊爬起來跑邊大喊:“是！”
我伸手試圖挽留對方，誰知沢田綱吉爆發力不錯，一眨眼就跑的不見人影。
“那麼，我也走了。
雲雀前輩，再見。”
“嗯。”
兩人也冇有什麼共同話題，道完再見就互相往反方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