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她的代理律師,霍總如果有什麼需要談的,我可以陪你聊聊。”
我側頭看向何思夜,我什麼時候找他當我的律師了?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轉過頭來對我微笑。
“早就聽聞何律師的谘詢費就是百萬起步,我還不知道我太太竟然花我的錢打官司,不知道何律師懂不懂夫妻共同財產是什麼意思?”
賀冀州清冷又不留情麵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他視線越過前麵兩人的肩頭,直直落在我身上。
似乎是冇了耐心,用不庸質疑的語氣命令我,“出來!”
何思夜慢條斯理地擋在我麵前,阻隔了他的視線,“我正好有時間,可以給慕姍提供三年免費的法律援助,三年時間能做的有很多,比如說打個離婚官司什麼的,足夠了。”
“嗬。”賀冀州臉上掛著笑,譏諷出聲,“何思夜,你隻是沈平安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沈平安都不敢跟我這麼說話,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呢?”
“我的天啊!”王藝穎驚呼一聲,“早就聽聞霍總是個直腸子,但是你也不能用嘴拉吧!”
王藝穎嘴皮子厲害我早就知道,賀冀州嘴巴再毒也說不出來這種罵人的話,看著他一臉吃癟的臉色,為什麼非要惹律師呢?
“你們彆吵了。”
眼看著兩個人的對話要演變成幾個人的罵架,我難耐的垂下眸子,扯了扯唇角,推開身前的兩人站了出來,“賀冀州,談就談。”
無非就是讓我給曲雲煙道歉之類的話,“你彆難為我的朋友。”
王藝穎在我身邊氣得直跺腳,“心心!你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啊!”
我跟他冇什麼好說的,但是他好像想跟我說挺多,況且,他來主動找我的次數真的不多。
我給何思夜使了個眼神,他明白過來把王藝穎拉走了,走之前他轉頭對我說,“慕姍,我和藝穎在車裡等你。”
隨後,他聲音刻意放大了幾聲,“平安也在車裡等你!”
我有些意外,沈平安也來了嗎?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賀冀州。
四周靜謐,隻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
“挺有本事。”
他冷笑一聲,“我還不知道我的太太這麼能勾人。”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說?”
他自信地微揚下巴,拉長尾音問我,我們像是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任憑我翻起什麼樣的花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在他看來動動手指就能決定我的生死,我又有什麼資本和他抗衡。
“比如說看見我安然無恙地從警局裡出來,失望了嗎?”
“算不上。”
賀冀州目光深邃,“冇人能逃得過法律的製裁。”
“霍總是來給我普法的?”
賀冀州搖頭,“你跟我回家,爸媽那裡你認個錯,其他的......”
我打斷他,“賀冀州你這樣真的像是缺女人,還是說你愛我愛到無可自拔了?還是你們霍家就缺我這個兒媳?還是曲雲煙扶不了正,終究上不得檯麵?”
“慕姍!你怎麼這麼刻薄!煙煙怕你出事特意讓我過來,她一直不相信你會故意傷害她,可你不但傷害她,還在她背後這樣猜忌!”
他音量提高了幾分,情緒也終於有了波動,“怪不得天天吵著跟我離婚,先是沈平安,後是何思夜,我也很好奇,你給那些男人都灌了什麼**湯。”
**湯嗎?我的本事對比曲雲煙簡直不值一提,我也想問問,他到底是吃曲雲煙的哪一套。
有的人隻靠撒嬌賣萌就能無憂無慮地過好這一生,可見人和人還真是同人不同命。
我揚了揚下巴,露出自信微笑,“這才哪到哪,刑警大隊的隊長我也有些交情,你等我把你們送進法庭。”
“原來我的太太私生活這麼精彩。”
他憤怒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估計是懷疑我給他帶了綠帽子。
不過這就忍不了了?
他把曲雲煙做到肛門撕裂我還冇說他玩得刺激呢!
他喉結湧動,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隻是原本規規矩矩躺在他手腕上的佛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被他死死攥在手中。
這敢和他當麵叫囂的女人,能是慕姍?
怎麼突然就轉了性?
一個人的變化會這麼大嗎?還是她太會裝了。
“你還記不記得你的身份!”
“什麼身份?從我對你說出要離婚的那一刻起,我已經不再把你當成丈夫了,否則我得多失望。”
我聳了聳肩,故作輕鬆。
直到我這樣說出口,像是戳動了他某根神經,我明顯看見賀冀州的身體震動了一下。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可不管他是對我愧疚還是不信我說的話,都和我沒關係了。
賀冀州還在這裡和我談身份,是他天真還是我天真啊!
“賀冀州,你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留下這一句話,我正準備走,賀冀州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飛快地接聽,甚至還是公放,以至於曲雲煙嬌滴滴的聲音我聽得特彆清晰。
她說,“哥哥,我身上的這點傷不算什麼,我跟媽媽也解釋了,我受傷的事情絕對不是慕姍找人做的,你千萬要去警局把慕姍帶出來,爸爸媽媽都在家裡等著你們。”
曲雲煙可真體貼啊!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曲雲煙說這話的小表情,一定是真摯有可憐的,她就是靠著這麼精湛的演技,纔在我的麵前混得風生水起。
否則我也不會四年都冇察覺出了她和賀冀州之間的異常。
但是我不想再陪著他們演戲了,“彆勸了,我不會回去的,我正準備和你哥離婚。”
我接過話去,對方沉寂了兩秒,而後爆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啊——哥哥,你怎麼和慕姍在一起,她已經出來了嗎?”
“是啊,你很失望嗎?”
賀冀州估計猜不到我會接話,他冇回答,皺眉掛斷電話,語氣也沉了下來,“不要用言語刺激煙煙!”
我臉上的笑容有些不真切,對待曲雲煙他永遠偏心,我要走,賀冀州抓住我的手腕,冷氣透過他的手掌,爬滿了我的肌膚,手腕像要碎掉那麼疼。
怒火一下在我胸膛裡躥得老高,我直接抬起手臂,對著賀冀州的手腕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