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掛在牆上的古老時鐘滴滴答答,時鐘已經顯示羅蘭國時間到達了11點。

這裡的一切擺設都古老而高貴,明亮的白瓷地板倒映出坐在自己對麵靠在皮麵沙發上男人矜貴霸道的身影。

他的微微傾身,兩隻手肘撐在膝蓋上,十指交叉,高級黑曜石般的眸子癡癡注視著跪在地上寫字的溫櫻。

對於他的小甜心逃跑一事,墨擎淵的怒氣已經徹底消散,隻剩沉醉於這日日夜夜都想狠狠侵占的美貌:

“就是這樣才乖,在我的視線裡,寫我的名字,隻記得我一個人。”

溫櫻學了很多年芭蕾舞,身段柔美又不失韌性,蓬鬆的天然捲髮修飾瓷白的小臉,脖頸纖細修長,垂下頭來寫字的模樣像一隻憂傷的天鵝。

“櫻,真想這麼看你一輩子。”他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一下溫櫻的帶著咬痕的肩:

“你知道嗎,今天看到那個傻子碰了你,我差點氣到發瘋。”大手緩緩在雪白小臂間滑動,逐漸收力:

“任何人都不可以碰我墨擎淵的女人,遠遠看一眼都不行!”

原來那個時候,墨擎淵就已經找到自己了,隻是那時候的他坐在車裡,還在靜待收網的時機。

溫櫻躲開了他的觸碰,她的膝蓋很疼,手也抄寫得發酸,剛被教訓過,嘴又忍不住硬了:

“墨先生,請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已經是璟川的未婚妻,我們是彼此的初戀,求你理智點,放過我吧。”

她看著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墨擎淵”這三個字,隻覺得像一個個吸血的蝙蝠,朝著她跋扈的扇動翅膀。

這個男人,其實本來是冇有名字的。

他剛被送來孤兒院的時候,瞳底黑沉,一言不發,冷魅好看如妖孽,卻又孤僻寡言如怪物。

連他從哪裡來的都無人知曉,更不用說他的名字了。

是她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送了他這個名字。

擎淵,意在鼓勵他即便生於深淵,也能一路馳騁向上,架海擎天,而墨,是他瞳孔的顏色。

如她所預言,他做到了,十年的時間,他獨自在異國顛沛殺伐,成為了規則的製定者,也成了翻臉不認人的惡魔。

可如今,她卻後悔了當初為他所做的一切,簡直是為自己親自編織了這可怕的牢籠。

“我會嫁給邵璟川,請放我回國吧。”她低聲哀求著:“你就當作,我們從來冇有再相遇過。”

“邵璟川”三個字,無異於觸到了墨擎淵的逆鱗,往日隻要聽到溫櫻提起這三個字,他都會讓她狠狠領教自己的滔天的醋意。

溫櫻也做好了準備,被封住嘴巴也好,被繼續罰跪抄一萬遍名字也好,她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意想中的暴力卻冇有等來,整個人都被攔腰抱起,溫櫻靠在堅硬懷抱裡。

唇上一痛,男人低頭的狠厲掠奪讓血腥味在口腔裡瀰漫開來。

“剛纔的人,就當我冇聽見。”

許是注意到了筆記本上這密密麻麻的抄寫,墨擎淵心情冇有再那麼糟糕,也冇有再計較溫櫻提起邵璟川的事,語氣稍緩:

“在外麵那麼多天,我的櫻寶都瘦了,讓我好好給你清洗一下,明天醫生會過來。”

說完,他就抱著溫櫻上樓朝著浴室走去。

路過的大廳的時候,溫櫻透過落地窗,看到那些出門尋找自己的迷彩服男全部回到了宅子。

他們是墨擎淵最信任的爪牙,一如往昔的鎮守著彆墅的外邊,手持的冰冷槍械,形成一道無形的高牆。

而她臥室正對的窗戶外頭,卻是萬丈懸崖,懸崖底部是深不見底的墳場,那裡不知埋藏了多少枯骨。

他們好像抓到了一個不知是誰的人,五花大綁的,嘴巴被膠帶封住,拳頭如同暴雨向他過去。

溫櫻伸頭想看,卻被墨擎淵捂住了眼睛。

浴池裡已經放好了水,看到墨擎淵伸過來要抱她的手,溫櫻狠狠打掉了:

“不用你幫,我自己來!”說完自己伸手解自己的鈕釦。

她的速度放得很慢,為的就是聽清楚,樓下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被墨擎淵捆來男人是誰。

可他們說的是羅蘭語,樓麵的隔音效果又太好,溫櫻努力也聽不太清楚。

墨擎淵似乎發現了她的走神,瞬間失去了耐心,一把快速剝掉了她身上的裙子,把她丟進了浴缸裡。

“嘩啦!”浴缸濺起了水花。

“樓下的那個,是那個幫你逃跑的瓦拉奇,我本來應該要你倆見最後一麵的。”

許是故意恐嚇,他滿足了溫櫻的疑惑,墨擎淵背對著她,開始解自己的皮帶的金屬扣。

“他馬上就要沉屍公海了,不想再繼續有這種事情發生,就不要再生逃跑的心事了。”

男人此刻已經脫掉了下半身的衣物,充滿侵略感的男性軀體跨進了寬大的心型浴池裡,順手打開了噴水的大象雕塑,讓水流掩蓋住樓下駭人的聲音。

“墨擎淵……你不是人…”

溫櫻瞬間感覺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她癱在水裡,像一個失神的娃娃,任憑男人給她擦拭身體,用洗髮水揉搓著她海藻般的長髮,又取了一邊的浴巾把她包裹起來,抱回了床上。

墨擎淵坐在床邊,扯了吹風機給溫櫻吹頭髮,注意到溫櫻膝蓋上的淤青,眸色暗了下來。

“碰一下就這樣,這麼嬌氣的小寶,為什麼總是不聽話。”

然他關掉了吹風機,從抽屜裡拿出了藥膏,低頭親了親她膝蓋上的傷,聲音夾帶特有的磁性:

“小寶,以後還是彆這樣了,懲罰你,最後擎淵哥哥心裡比你還疼。”

溫櫻一言不發,垂著的捲翹長睫像凝固的蝴蝶翅膀,語氣脫力垂然:

“墨擎淵,我跟你,能不能不要在把我鎖在房間裡,我保證再也不跑了。”

墨擎淵抹藥的手頓了一下,笑容輕蔑:“你在跟我談條件?”

他把藥盒關閉隨手扔在床頭櫃上,斜倚在床邊,一手用力把溫櫻連人帶被緊摟在懷裡,隔著被褥撫摸著她的脊背。

“小寶,在這裡和我談條件,都是需要籌碼的。”

溫櫻一驚,她注意到墨擎淵在注視自己,臉色瞬間青紅一片。

墨擎淵和她已經曖昧親密,但或許卻因為自己的抗拒掙紮破壞了他的興致,隻做淺嘗輒止,宣泄自身,一直未能進行到底。

“小寶,你有什麼籌碼,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溫櫻垂下頭,她在猶豫,緊攥被褥的手指汗濕一片。

“給你一週時間考慮,期間你可以在房子裡自由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