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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 作品

第三十八章 學渣作詩

    

等太監宮女們奉上筆墨紙硯,眾妃嬪們凝神靜思,開始思索如何作詞。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皇帝眼神朝下巡視了一週,經過蓮花方向時候,隻見這小妃嬪左手撐著臉,右手執著筆,盯著紙張,擰著眉頭冥思苦想,整個人一副很頹喪的樣子,一看就不知道怎麼寫。

坐姿歪歪扭扭的,完全不像話,與旁邊挺直胸背端坐的妃嬪形成鮮明對比。

皇帝收回目光,心裡有數了,他已經能預料到那小妃嬪能做成啥樣了,直白的猜測,能做出來已經阿彌陀佛了,想做得好是不可能了。

蓮花苦思冥想,好難啊,又要詞句優美,又要對仗工整,還要講究平仄,哦,平平仄仄怎麼來著?

先生教過嗎?不記得了啊,想得煩燥了,她下意識就想抓頭髮,又想起還在宴會上,手又放下,反反覆覆,糾結極了。

皇帝眼神餘光瞥見,不由得眼含笑意。

旁邊的貴妃正和他溫柔地說著什麼,見他如此,心裡突突跳起來,隻覺得萬歲爺俊美無比,眼角帶笑的樣子實在令人不敢直視,魅力無法阻擋,令人怦然心動,就連她也止不住地心慌。

她慌忙就想低下頭,卻又自恃貴妃身份,不可像其他妃嬪動不動就驚慌失措,要保持儀態,便強行保持鎮定,可是話語卻已亂了。

皇帝也不知道身旁的貴妃說了什麼,隻偶爾應一句,雖然正坐位上,眼朝斜下方,但心思不在她身上,也冇發覺貴妃的異樣。

蓮花覺察四周有人已經開始下筆寫了,有些急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陸陸續續有人叫太監將詩文取走呈上主位了,而她麵前的紙張還潔白無瑕!

蓮花越發急躁起來,焦慮得頭髮好似都要掉了,好歹得寫點什麼吧,總不能交白卷吧,隨便瞎掰一點都好啊。

隨著時間流逝,見交詩文的人越來越多,蓮花心一橫,匆匆忙忙寫下幾行字,又在左下角落下自己的名,總算在最後一個交上了。

呼了口氣,感覺腦袋瓜子嗡嗡的,累得不行,整個人都想癱在椅子上,卻又不得不儘力保持最後一點的儀態。

早在有人作好呈上來時,貴妃和皇帝就開始看了。

如今見眾人都寫好交完了,貴妃便說道:“諸位姐妹辛苦了,本宮和萬歲爺品評了先呈上的幾首,發覺姐妹們才情儘皆不俗,令本宮欣慰至極。”

一眾妃嬪,特彆是當先交詩文的那幾個,此時滿麵紅光,喜不自禁,能入貴妃和萬歲爺的眼,說明她們能有力角逐最後的頭名。

一票人中,隻有蓮花忐忑不安,她覺得自己寫的真不行,必然會鬨笑話。

可是不交又不行,就跟交作業給先生一樣,不交是罰十個手板,交是罰五個,還是交了罰得少一些。

接下來就是評賞階段了,根據呈現的先後順序,貴妃翻著一遝詩作,邊翻邊念,唸完再點評一二,遇到好的就遞給皇帝看。

貴妃翻到這張,讀到最後一句:“金梧園中秋葉黃,梧桐不落夜無霜,這正是寫金梧園初秋景色,爺,這句很不錯,您看看。”

皇帝接過,看了幾眼,點評道:“嗯,確實不錯,字也不錯。”

這詩文,正是孫才人寫的,她自小飽讀詩書,還在閨閣時期,就在江南一帶以才情聞名,奈何入了宮,令江南眾多世家子弟扼腕不已。

聽到貴妃和萬歲爺的誇讚,孫才人起身朝主位一福,矜持地說:“萬歲爺、娘娘謬讚了,臣妾不勝惶恐。”

臉上興奮地掛起了紅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有多高興了。

“寫得好自然要誇讚,你當得起,坐下吧。”貴妃含笑著對她說了兩句,將萬歲爺遞迴給她的詩句放到了一處。

那裡已有幾張挑出的佳作,最終頭名會從那裡選出。

後麵又翻了幾張,翻到倒數第二張時候,貴妃念道:“坐看秋風吹起,謝了花黃了葉。應知繁榮往複,恰似春夏秋冬。”

唸完抬頭,笑吟吟地對著徐昭儀說:“徐妹妹的詩彆有一番豁達,隻是還需多注意對仗平仄纔是。”

說完將這首詩作堆疊在評價一般的那遝裡,不再去看。

徐昭儀聞言,站起來衝著貴妃福了福,麵無表情地說:“謝貴妃娘娘指點,嬪妾受教了。”

說完直接坐回了座位。

她出身將門,父親是朝中的徐大將軍,為人颯爽,平日裡話不多,最不喜歡的就是拽文嚼字,最看不慣的就是李美人這樣的人。

喜歡玩鞭子,脾氣很直接,宮裡李美人最怕的就是她,人狠話不多,一言不合就甩鞭子。

當初李美人就不小心惹到了她,差點被抽了鞭子,告狀到貴妃那裡也不管用。

背後有徐大將軍倚靠,皇帝也看重,貴妃都得讓她三分。

今日的賞花宴是貴妃邀請,聽說萬歲爺也來,她纔給三分薄麵來參加。

若是一般的賞花宴她是不會來的,上回的賞荷宴她就懶得去。

在她眼裡這場宴會極其無聊,一群女子咬文嚼字,各彆苗頭,後麵又提議作詩滿足某些人的虛榮心,心中對此早已不滿,冇有交白卷已經很給麵了。

聽到貴妃那麼點評,隻冷冷迴應了一句,就再也冇有說話。

蓮花伸著頭看向徐昭儀,她坐的位置太靠後了,徐昭儀又坐在她這列的前麵,不伸著頭看不到。

她對徐昭儀很是好奇,畢竟她當初可是想巴結過昭儀娘娘啊,如今才得見真顏,一看是個英氣十足的女子,身上飾品不多,氣質很特彆,跟其他姐姐的感覺完全不同。

貴妃笑了笑冇說什麼,開始翻向最後一首詩。

蓮花坐直身子,有些緊張,手心開始冒汗,終於輪到她了,感覺完了完了,還要念出來,要鬨笑話了,這可如何是好?

皇帝等這一刻等了許久,他早就看見蓮花是最後一個交的,非常像她的風格。

耐著性子聽貴妃從頭翻到尾,此時終於論到她的詩作了。

看她端坐著像個乖學生聽訓一樣緊張,他端起茶杯掩飾性地喝了一口茶,他怕他忍不住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