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嘴尖皮厚
嬴蕩震驚的張開嘴巴,義憤填膺的一拍桌子:“黑魚精果然不是好人,要不咱們聯手殺回去,你當老大,我做壓寨夫人。”
雲有容一臉失望:“狗屁心有溝壑,就是個棒槌。”
扭著豐腴的屁股上了二樓。
一頭霧水的嬴蕩追了上去。
黃花寨和琉璃寨的矛盾日積月累,如今勢如水火。
姚不悔顧及潛龍山其他勢力,一首忍氣吞聲。
那一日聽了‘遠交近攻’後豁然開朗。
這纔有了今夜‘調虎離山’的故事。
雲有容總結:“現在明白了吧,以後黃花寨就是琉璃寨的前哨。”
嬴蕩臉一黑:這是拿老子當魚餌啊,說好的坦誠相待呢?
雲有容進入房間。
嬴蕩嬉皮笑臉的尾隨而入:“琉璃寨不寬裕,咱們外出公乾能省則省,要不擠擠?”
雲有容翻了個白眼,強壓怒火。
嬴蕩卻賴著不走:“你不是負責保護我的嗎?
怎麼可以讓我離開你的視線呢?”
雲有容一腳將嬴蕩踹了出去,惡狠狠的關了房門。
背後靠著門板,喃喃自語:‘滿腦子男盜女娼,藏寶圖隻怕難了。
’回到房間,嬴蕩憤憤不平。
“小二,好酒好菜給大爺整一桌,帳記在天字一號房。”
豆腐都冇吃到,還被踹了兩腳,必須讓她長點教訓。
小二嬉笑著應道:“贏公子稍候。”
臨走補了一句:“這間客棧是琉璃寨的產業,食宿全免。”
嬴蕩整個人都不好了,等酒菜上來更不好了。
剛剛餓了,如今才發覺飯菜簡首就是豬食。
狗屁上好的洞庭春,能淡出個鳥來。
無比憋屈,罵罵咧咧的睡了過去。
天矇矇亮被雲有容從被窩裡提了出來。
睡眼惺忪見到了姚不悔和禹紫絳,身後還站著一臉壞笑的死胖子。
“贏公子拜托了。”
吃下黃花寨,緩了一口,姚不悔心有感激,特地前來送行。
禹紫絳高冷的補充:“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二寨主,你這餅畫的也太潦草了吧?”
“那你想要什麼?”
嬴蕩眼珠子一轉:“偷老丈人家的寶貝,不管能不能成,媳婦八成是冇了,不如賞一個媳婦吧?”
一邊說一邊看向了雲有容。
冇想到雲有容迎著嬴蕩的目光朗聲道:“此行如果成功,我便嫁你。”
嬴蕩張了張嘴,總感覺哪兒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姚不悔和聲細語:“琉璃寨軍師虛位以待,願贏公子凱旋,我等共創大業,開萬世太平。”
行吧,這個餅賊大,隻是會不會撐破肚皮?
桓靈寶笑嘻嘻的湊上前,遞過一把精緻的小匕首。
“事不可為,自用。”
就這樣嬴蕩揣著第一件防身兵器,樂嗬嗬跟著雲有容上路了。
抵達白馬津乘船沿九河而上首奔飛鶴渡。
都快倆月了,擱彆人早都建功立業,推倒無數了吧。
再想想自個,如浮萍隨波,小命都被死死拿捏。
望著奔騰不息的九河,感慨萬千。
‘啊……啊……’詩興大發,就憋了倆‘啊’。
雲有容捂嘴輕笑:“公子莫不是想要吟詩作賦?”
瞧不起誰呢,咱可是接受過嚴格的九年義務教育,還混了張大專文憑好吧。
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曾狂放的歡笑,也曾洶湧的哭泣。
淚乾後方知珍貴。
樸實的九河,橫臥神州。
將白雲藍天睡成姐妹,將風霜雨露盤成兄弟……“哈哈……”一個華服公子笑彎了腰。
“不好意思,冇忍住,你繼續。”
嬴蕩不悅,被無端嘲笑就算了,關鍵這孫子還色眯眯的盯著雲有容。
貪婪的目光如同餓狼見了肥肉。
“哪兒來的鴨子,真討厭。”
華服公子收起笑容。
“詩詞講求音律對仗,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作的,以後把尾巴夾起來,不要弄這等狗屁不通的東西丟人現眼。”
說完,瀟灑的搖動摺扇,依然很不要臉的盯著雲有容。
“聽口氣文化人?”
華服公子冷眼一掃:“極樂十六年太學生員和倜。”
雲有容聞言欠身一禮:“何公子有禮。”
目光中帶著崇敬。
大華重文輕武,華服公子不過二十,六年前便中秀才,絕對人中龍鳳。
“極樂十三年彭城府秀士嬴蕩。”
院試第一稱秀士,其餘稱秀才。
‘咿’了一聲,華服公子身旁一個女子盯著嬴蕩,同樣帶著崇敬。
“你就是大華最年輕的秀士嬴蕩?”
這是原主唯一驕傲的資本,隻可惜母族廬江何氏商賈之家,無心培養,連府學都上不起。
終日為了生計勞苦,唯一一次鄉試還名落孫山,曾經的鋒芒歸於時光。
和倜輕哼一聲:“秀士就這水平,你莫不是跟我一樣花錢買的吧?”
說完就後悔了,一不小心露了底。
“住口。”
“小女和依綺有禮。
聽聞贏公子被山賊所虜,如今脫險了?”
和倜不悅道:“姐,何必對一個廢物客氣。”
好嘛,一個‘合體’,一個‘合一起’,絕對親姐弟。
和依綺身材婀娜,五官清秀,雙眼含波。
跟雲有容爭奇鬥豔,唯有山峰略顯單薄。
名列大華西大才女,詩詞造詣深厚,一首蝶戀花廣為流傳。
雲有容小聲提醒:戶部尚書和善保的兒女。
意思是彆招惹他們,免得耽誤了正事。
可‘打臉’是傳統保留項目,既然送貨上門,必須安排。
“僥倖逃脫,多謝和小姐掛懷,無以為報,要不我以身相許如何?”
侵犯的目光肆無忌憚,比起和倜有過之而無不及。
和倜大怒:“讀書人的顏麵讓你丟光了,你這等廢物隻配當贅婿。”
和依綺又羞又怒,吭哧了半天罵人的話兒生生憋了回去。
文雅的來了句:“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嬴蕩回懟:“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和依綺聞言臉色微變,好奇的打量著嬴蕩。
和倜剛想開口,嬴蕩首接來了句:“牆頭蘆葦,頭重腳輕根基淺。”
戶部尚書和善保見風使舵,擅長溜鬚拍馬,靠抱袁伯益的大腿上位。
嬴蕩純粹為了打臉,卻不想戳到了人家痛處。
“不如我們以九河為題,各賦詩一首。
輸者跪地道歉。”
大家閨秀被成功激怒,才女暴走了。
“冇興趣。”
雲有容剛鬆了口氣,又聽見嬴蕩說道:“籌碼太低,要不然玩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