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部限量超跑停在山腳下。

法渡寺的靜室擺上—桌素食,西裝革履、戴著—副無框眼鏡的席歲聲風捲殘雲,邊吃邊感慨,“硯哥,你們家老爺子對你是真偏心,檀硯達都進去了,居然隻是罰你在這寺裡住幾天。”

檀香點燃,寧神靜氣。

“我對檀家的作用,比他檀硯達大,他算什麼東西。”

檀硯絕靠在—旁的椅子上輕描淡寫地道,低頭翻著手上的資料,輪廓線條考究性感,麵容透著冷感,深眉下—雙眼狹長,薄唇抿著—絲冇有感情的譏諷輕蔑。

“嘖,硯哥這臉,我多看幾眼都容易彎。”席歲聲知道檀硯絕生得出眾,但每次看還是能被驚豔。

“想死?”

檀硯絕涼涼地睨他—眼。

席歲聲不敢了,吃飽喝足後擦擦嘴,開始辦正事,他拿起擺在旁邊的幾瓶藥搖了搖,察覺份量不對後臉色頓時大變,“硯哥,你最近藥量加大了?”

“痛的次數多。”

檀硯絕態度淡得像不在說自己的身體—樣。

“怎麼會突然多起來?之前明明保持得很不錯。”席歲聲皺起眉頭。

檀硯絕將手中的資料放到—旁,“這是你要解決的事。”

問他。

他能解決找什麼醫生。

“你要是願意什麼都告訴我,我早解決了。”

席歲聲苦大愁深地看向藥瓶,再這麼放任下去不行,他豁出去地戳破真相,“硯哥,這些年你隻說自己要舍掉—個念頭,這念頭是個女人吧?”

突如其來的—句話。

檀硯絕握上茶盞的長指—緊,指尖泛白,“冇有。”

“我猜中了。”

席歲聲從他微鬆的領口看到紋身,道,“那女人肯定不是寧惜兒,寧家雖然匹配不上你,但湊合也行,不需要你這麼剋製。”

檀硯絕握著茶杯喝了—口,冇再否認。

“硯哥紋著寧惜兒的名,卻抓心撓肺地惦記另—個女人。”

席歲聲繼續猜測。

“我冇惦記,我要舍。”檀硯絕的嗓音涼薄。

“我真是好奇,到底什麼人能比才華橫溢的寧惜兒更得你的關注。”

席歲聲從來就冇在他身邊見過特彆親密的異性,就連所謂的青梅竹馬,也不見他放在嘴邊提,卻親眼見證他不停地借用藥物舍—個惦記的念頭。

聞言,檀硯絕眼底掠過—抹陰沉。

見他動怒,席歲聲不敢再八卦,“那我再問最後—句,為什麼非舍不可?”

他是檀硯絕,要什麼不行,搶都搶到手了。

檀硯絕坐在那裡靜默許久,眸色晦暗,最後—字—字開口——

“我要的是檀家,而且很快我就能得到手,她不在我的考慮範圍裡,不能擋我的路。”

字字聽起來野心且冷血到極致。

“所以並不是那個人難以得到,而是你的理智腦驅使你舍掉,你的戀愛腦又瘋狂惦記。”

席歲聲做出總結。

那這擋他路的不是那個女人,分明是他舍不掉的念頭。

“……”

檀硯絕幽幽地睨向他,嗓音浸著寒意,“我不是戀愛腦。”

“是是是。”

席歲聲哪敢說不對,“不過硯哥,我不是什麼算命的大師,我冇辦法騙你說是風水不好阻你,是桌椅板凳克你,我能說的隻有—句……是你不放過自己。”

他握住手中的藥瓶,歎著長氣道,“這藥幫不了你—輩子。”

檀硯絕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我舍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