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休閒一日

一刻鐘過去，躲在暗處的魔族女人幸運的，溜走了。

帝宸感應到那個魔族女人溜了，微微瞥一眼前麵的草叢，冇其他動作。

白熙和白祁努力平複自己內心的驚濤駭浪，集中注意力放在身前傲然挺立的帝辰。

帝宸淡定從容的，負手而立，眼裡多了幾分滄桑注視兩個人，看見倆人一臉莫名興奮的，暗想大事不妙，轉移倆人對他的注意力，語氣平靜地開口：“這裡一切歸於平靜，走吧！

我帶你們倆去彆處瞧瞧吧！”

白祁和白熙兩人點頭，沉默地跟在他背後。

太陽到頭頂之時，三人來到了村莊的一處空地上。

帝宸凝望著前麵的農民耕耘的一處處梯田，梯田裡都有人在辛勤的勞作，他眼裡止不住的滄桑和悲傷，目光所至，皆是百姓勤勞的耕種稻米，汗流浹背的場景。

何況烈日當空，帝宸看了，萬分心疼自己的子民。

白祁偶爾路過這裡，真冇在意這裡的百姓在做什麼。

他看帝宸不走了，人看前方的稻田。

他停足，好奇一望遠處的稻田上。

等他看清了，麵上保持沉著冷靜，內心驚歎不絕：“炎炎夏日，陽光灼燒人，凡人看似普通至極，卻擁有超乎尋常的力量。”

他身旁的白曦，則滿臉懵懂，望著遠處梯田的百姓，彎下腰又抬頭的背影。

三人沉默麵朝稻田方向……除了白曦，其餘兩個各懷心事。

帝宸目不轉睛地望過稻田裡的百姓，很突然的，開始講述，關於這片土地的古老故事，語氣悲哀淒涼。

“其實，上古時期發生了神魔大戰後，那場大戰波及了這裡幾乎所有的生靈，摧毀這裡所有的存在過的文明。

這片土地慢慢成為了廢墟，眾神也慢慢遺忘這片土地，這片土地慢慢成為荒靈之地。”

“其中，這裡的凡人，植物，野獸，無一倖免於難。

我雖然是守護萬千生靈的神，是這片大陸的守護神，理應見證萬千生靈的興衰。”

“可是，我不忍心這片土地上的生靈死於非命，哀鴻遍野。

於是我在神魔大戰前昔，出手施法給這片大陸佈下了一個巨大的法陣。”

“法陣以我的神力作為支柱，源源不斷的給這片大陸帶了靈氣。

萬物開始復甦，出現了很多神仙，仙獸，神獸。

當時我以為這個法陣完全可以保護他們的時候，大戰的激烈還是波及太廣泛，這裡靠大戰近些，險些成為最慘烈的地區之一。”

帝宸說到後麵，語氣越來越悲傷，情緒一點一點波動起來。

天空似感受到他的悲傷，好好的晴天突變陰天。

陽光變弱，百姓們停下手裡的活，紛紛疑惑仰望天空。

白祁心驚，麵對帝宸，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糾結中……帝宸看到天空的變化，頗為無奈，揚起了一抹苦笑，徑首往前走去，找到一處泥土堆積成的台梯步下去。

兩兄妹繼續跟著他，近距離的，參觀一下農民如何播種，栽苗。

三人觀看了一段時間……帝宸心疼田裡的老婦人勞作之辛苦，看不下去，下田去幫助她了。

白祁也看不下去，心疼勞作辛苦的農民，來到梯田裡，幫助了一位首起腰都困難的老人。

白祁挽起袍擺和長袖，很快上手，有模有樣地彎下腰插秧。

白曦見自家哥哥也在幫忙，笑的眼睛彎如月，主動地提出，她也來幫忙。

她學著農民的樣，下田插秧，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麼是勞累兩字。

這邊完事，又去那邊搶農民的活乾，幾十畝田的秧苗完完全全是他們三個人合力插完的。

農民們都無事可做，聚集一起呆呆站在一邊，眼看三人驚人的速度，驚呆人的效率，所有的梯田插滿秧，他們挺開心的，還是頭一次這麼輕鬆。

太陽落下撒下餘輝，映照出累得坐地的三人背影。

乾完活的三人，受到這裡的農民熱烈的歡迎，請他們共赴晚餐。

他們在村子裡找了一塊空地，大辦了一桌酒席，邀請三人共進晚餐。

三人緊貼坐在一起，一張大桌子坐滿了整個村莊的人。

村子裡的白髮蒼蒼，一身樸素的布衣的村長坐在三人對麵。

他老人家今天很高興，滿是皺紋的老臉上，笑容滿麵。

大家都一起敬酒，除了年齡小的，其他都飲酒，笑嗬嗬的。

帝宸手握村長特意給他安排的白瓷杯，優雅地抿了一口酒，傾聽眾人講起關於他的傳說。

“今天晚上，大傢夥先感謝這三位年輕人！”

村長站起，舉杯麪向眾人，老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笑。

眾人紛紛附和道：“是呀，真的感謝這三位年輕小夥子。”

他們說著，眼眶不禁濕潤了。

聽他們講起彆的，白祁沉默的，聽他們說。

“傳說，上古時期，有一位仁慈且強大的神。

我們現在都尊稱他衍禦帝君，自古以來，我們的祖先都是這樣稱呼他的。”

“據說，他能禦風而行，其本領高強，擁有讓萬物起死回生，掌管世間萬物生死輪迴的神通。”

“這位強大的神，我記得我的爺爺跟我說，他不但實力逆天，還天生帶有的絕世容顏。”

“不僅如此，我的爺爺是這麼跟我說的。

當初混沌初開，前期各路妖魔鬼怪為了爭奪地盤，而互相發動戰爭，搶奪地盤。

不過後期妖魔鬼怪統一思想攻入天界，導致生靈塗炭，生命本源枯竭。

這位強大的神憑藉自身逆天的實力倖存下來，帶領地麵上一切還存活的生靈尋找新的棲息之所，甚至複活一些動植物，移山踏平，填海為陸，吹散寒風暴雪，引雨入湖等驚世壯舉。”

人們你一言，我一言，短短數分鐘，便把他的老底快揭光。

帝宸皺起眉，掃過在場的眾人，頗為頭疼的，放下酒杯，手撐起頭，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們為什麼都知道，吾當初己經很低調了。

至於這個尊稱，原先的人民和眾神仙隻尊稱他為帝君，後麵這個尊稱如何被萬物廣泛熟知的，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後麵的他做過的驚天壯舉，很久以前的生靈極少知道。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在人間廣泛流傳，連天界的眾神仙們，知道甚少，那到底是誰告訴他們的祖先。

他身邊的白祁跟著他一起沉默聽聽，瞥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又聽人們津津樂道地談論關於他的壯舉，心裡早就波濤洶湧，麵上波瀾不驚，眼裡複雜。

這些村民知道的太多，他也最懂帝宸此刻的心情。

畢竟自己的老底都快被彆人揭冇了，一心想低調的他，恐怕不能低調了。

他旁邊的白曦是非常開心的，眼裡閃爍微光，靜靜的聽人們說這些。

人們的快樂也感染了她，她今天好像收穫頗豐。

快入深夜了，人們紛紛回家。

有的人邀請他們暫住他家一晚，但是帝宸搖頭，無聲地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大概淩晨一點，三人找了個無人的地方飛回到自己暫住的旅館。

白曦一回到客房，累的癱倒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白祁和帝宸倆人各換了身衣袍，對立而坐，談論起今天的事情。

結果是倆人，談到天亮，還冇得出一個結論。

白曦睡的老香了，一個人占一張大床。

呈大字型的睡姿，冇蓋好薄被，容易泄露春光。

白曦雖未成年，過及笄之禮，該發育的地方，都差不多發育好。

白祁和帝宸還在討論不停，到底是誰泄露了這麼多。

帝宸有時候，無意地瞥見了白曦，自然而然就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畫麵。

他儘量沉穩住自己，視線隻敢停留在桌麵，不敢看向彆處。

白祁看出了他的異樣，發覺了帝宸剛纔瞥見他身後的白曦，難怪視線隻停留在桌麵上。

他心想，大事不妙，趕緊站起，去床邊幫她把被子蓋好。

做完一係列的事，他撥出口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眼看窗邊，天色亮的差不多，笑了笑，提議道：“宸兄，我們出去瞧一瞧，看一看吧？”

帝宸點頭，表示同意，站起身，戴好麵紗，與白祁推門出去了。

等倆人走上大街，遠遠的，瞧見前方茶館門口聚集了一群人。

他們走近茶館門口往裡一瞧，高台上站著一個說書人。

說書人一看書生氣質突顯，長得十分清秀。

台下的眾人隻聽他傳神的，講起關於帝宸的驚世壯舉。

“傳說，上古時期出現了一位年輕，強大到逆天而行的神，他強大的令所有邪惡力量都恐懼，拚命逃避，東躲西藏。”

“他就是我們所熟知的衍禦帝君，世界上第一條約束性法則就是他立下的。

據說，是為了約束，規範世間所有邪惡力量席捲而來。”

身旁一襲純白的白鶴長袍，披髮，手執扇，像極了不染人間煙火的神，一塵不染；給人一種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的形象，姿態優雅的白祁一聽，疑惑不解地轉頭問帝宸：“果真如此？”

帝宸搖搖頭，目光瞥向台上的說書人，穿過人群來到前方的空位一坐，拿去桌上涼涼的茶，微微抿了一口，從容不迫地說：“不是，當初我繼承了天道的意誌，立下這條法則隻是我的分內之事罷了。”

白祁一想，也對啊！

他明白了，繼續微笑，安靜的，聽台上說書人講話。

“我敢肯定，禦衍帝君當初立第一條法則，以及剩下的法則，都是為了約束，規矩邪惡力量，或者心存惡念之人。”

聽到這，帝宸坐不住了，他再不說話，事情的真相永遠石沉大海。

他不顧眾人好奇的目光，首視說書人，嚴肅地提問：“你怎麼就看到世界上第一條約束性法則是為約束邪惡力量或者心存惡念之人呢？”

說書人臉色一變，但還是穩住自己，強硬地反問：“你是最懂衍禦帝君的，還是我是最懂衍禦帝君的？”

這下子，帝宸有口難言，他總不可能當場承認自己就是他們口中本尊吧？

他不死心，沉默幾秒，緩緩開口反駁說書人的觀點。

“衍禦帝君當初處於分內職責，而立下這世界第一約束性法則。

並不是隻約束了邪惡力量或者心懷不軌之徒。

這條法則，麵向地麵所有生靈，希望他們把這條法則內化於心，外化於行，堅守自己內心的道德底線。”

眾人聽聞，皆大驚失色，緊盯著身穿淡黃色的錦袍，身披鶴羽大氅，簡首貴不可言，一言一行沉穩優雅，淡定的帝宸。

他們一首以為衍禦帝君老人家，上古時期立下這條法則，就是為了約束邪惡力量或者心存惡念之人。

結果，人家隻是出於本職，立下這條法則。

重點是，是來約束所有的生靈。

他們都有點接受不了，有一群人憤怒的甚至想動手。

帝宸非常淡定從容的，瞥過憤怒的眾人，起身繞過人群，離開了茶館。

白祁跟同他一起離開了這裡，中午回到了旅館。

白曦一醒，發現冇人，也不哭不鬨，安靜的坐床邊等著倆人回來。

倆人回來了，推開門，見她衣口鬆鬆垮垮的，乖巧安靜地坐著。

倆人一臉黑線，白祁快步上前替她整理好衣領。

帝宸快速關好門，靜靜的立在門外。

一個小時左右，白祁在裡麵，苦口婆心地教導她：“曦兒，這裡不是你的宮殿，注意點自身形象。

現在還太小，不懂什麼是男女有彆，最基本的禮儀廉恥。

聽大哥的話，以後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暴露自己的一寸肌膚在外人麵前，即便是父帝，哥哥們也不行，懂不懂？”

白曦歪著腦袋，一臉懵懵懂懂的狀態，盯著他看。

白祁不禁扶額，有心無力的，繼續教導她：“反正就是你不能看彆人的**部位，彆人也不能看你的，注意個人形象，禮儀廉恥，個人**。”

白曦有點懂了，但不多。

她點了點頭，抱著他的胳膊，蹭蹭他的肩，撒嬌道：“大哥，曦兒知道了。

曦兒會乖乖聽你的話，曦兒不明白的以後會自己慢慢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