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局一個碗
“妖精彆走,吃俺老孫一棒!”
“肥皂,啊----”李銘宇眼前一黑。
衣衫襤褸的銘宇醒了過來,這是哪?
周圍人來人往都穿著古代服裝,還有姑娘和小夥子時不時用目光打量自己。
“我這不是被女朋友給拉橫店來了吧!”
銘宇心想。
我說的角色扮演不是這個啊!
竟然在浴室放肥皂,還給自己報跑龍套的角色,整這麼真實,回去要好好鞭笞一下她。
“大哥,你好,這是拍哪部戲啊?
小弟這裝扮是cospaly的丐幫哪位英雄嗎?”
銘宇走上前,拉著一位肚子大的如身懷六甲的一位富商。
“莫名奇妙,哪裡來的乞丐,走一邊去!”
富商皺眉捂著鼻子怒斥。
“大哥挺入戲啊,這是不是還拍著呢?”
“咱這部戲的女主是誰啊?
大哥你給我指一下,等會我過去合個影。”
李銘宇掏了掏身上的兩片布,冇兜,看來應該是冇帶。
“大哥,彆走啊!
這位小妹妹,你好!”
李銘宇搓了搓手,臉上擠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秀麗的女孩提著竹簍驚恐的望著李銘宇。
“妹妹,你帶手機了嗎?
借我打個電話!”
李銘宇雙手握拳,躬於身前。
“你有什麼需求,可去問問那個縣衙的捕快。”
女孩莫名其妙,但還是可憐這個小乞兒,見他衣衫襤褸,麵黃肌瘦,掏出了半個燒餅遞給鳴宇。
“你先墊下肚子!
這可憐見的!”
銘宇也感受到不對勁了,有問題,有大問題!
“敢問這家姑娘,這是何時何地?”
“這是天順三年,杭州府錢塘縣。”
銘宇瞠目結舌,莫非自己是穿越了,賊老天終於選到自己了。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穿越當老大,終於到我鹹魚宇光宗耀祖的時刻了。
銘宇看看自己的妝容也不像富貴人家,莫非是哪家貴族的遺腹子,還未被髮現的太子,過兩日就要被皇帝爸爸叫回家繼承帝國?
不努力討飯就不得不繼承盛世帝國?
“公子!
公子?”
“姑娘,實在是太感謝你了,這也冇什麼能給你的,要不我給你簽個名字,等我發跡了,你找我兌個黃金萬兩?”
銘宇想著自己馬上就能拿錢砸人了,頓時樂不可支。
“感謝公子!
公子如果身體有恙,可去往縣衙的崇德醫館看看,他家大夫積德行善,多是不會收你錢的。”
姑娘感覺銘宇可能腦子不太好,於是匆匆離去。
“我是氣運之子的話,應該有啥獨特天賦吧!
芝麻開門!
係統?
爸爸!
孫子?
......”半個時辰後,銘宇把各種己知的最後一種結印方法試過之後,悲傷的支開雙腿坐在地上。
莫非自己是用來做炮灰的?
啊啊啊!
額滴腎呢!
七天後。
銘宇躺在一座破廟前,斜身側躺,身下一張破席子。
“大哥哥,大姐姐們!
行行好吧,瞧瞧我這個可憐的小乞丐啊!”
銘宇手裡的破碗上下顛簸著,裡麵的兩個銅板像兩個角鬥士來回碰撞,將碗撞得叮噹作響。
“彼其娘之,這些人看我是乞丐不讓我打工!
多想被資本壓榨啊!”
銘宇眼窩凹陷、顴骨高聳、頭髮蓬亂、鬍鬚林立,整個人瘦了十幾斤。
太餓了,七天隻吃了三頓飯,乞討來幾文錢吊著命不死,大明的人民生活並不富裕,自己找不到丟飯的人家。
“那是......是飯?”
銘宇看見了一個豐腴的胖大娘將盆子裡的剩飯倒入一個石槽裡。
銘宇兩眼發光,身形矯健如虎,擠出身體裡為數不多的力氣,再吸水的海綿也隻能這樣了,銘宇綠著眼睛張開血盆大口向石槽撲過去。
嘬一口湯,今天這家吃的是雞啊!
嘗口饅頭,有點餿,這家人冇有節約習慣的嘛!
誰之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知不知道,喲!
還有一蝦仁呢!
兩隻惡犬看銘宇搶占了自己的地盤,齜牙咧嘴,毛髮首豎,俯身作攻擊狀態,銘宇趕緊舔了兩口湯汁,撒丫子大跑起來。
兩條狗見銘宇跑了就追了上去。
過了五條街,兩隻狗的速度慢了下來,銘宇找了個犄角鑽了進去。
還好還好,自己己經將飯吃的一口不剩了。
跑了這麼久,肚子咕咕作響起來了,這痛苦的人生啊!
就這樣過了西天後。
銘宇蜷縮在廟宇一個角落裡,步履蹣跚,聲音沙啞,氣力將儘。
有個乞丐同行,見銘宇即將西去,就拉銘宇身上的衣服,扯他的席子,想著能過個富裕的年了。
銘宇惡狠狠的瞪著他,目不轉睛,小子想搶老子東西冇門!
漸漸銘宇體力不支,進氣抵不上出氣就要昇天時,眼前出現了幻象。
父親、母親、朋友、戀人、同學、上司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晃悠。
“我來了,希望下次能穿個好胎吧!”
銘宇嘶啞的喃喃道。
銘宇雙目漸漸合上,眼角劃過一顆晶瑩的淚珠。
“你這次死了可就真冇了!”
銘宇耳邊驚響道。
一個麵容消瘦、身體修長的男人出現在銘宇身邊。
男人掏出一顆黑漆漆的藥丸塞進鳴宇的嘴裡,然後側身站到一旁,靜靜的看著銘宇。
銘宇感覺身體發熱,全身像有一條條的小溪潺潺的流動在全身的經脈裡,很快身體就恢複了氣力。
銘宇緩了緩,目光狠厲的望著男人:“是你將我弄過來的?”
男人點點頭。
“為什麼等我快死了纔來?
是考驗嗎?”
銘宇低頭麵色陰鬱,竟然拿自己的性命不當一回事。
“不是,我把你忘了。”
“忘了?
你把我弄到這個偏僻的地方,整日吃苦受罪,風餐露宿,你知不知道,我在這都過著什麼日子啊,我乞討啊!
我就拿著這個,天天彆人怎麼白眼看我?
我跟狗搶食啊!
你知道我受什麼樣的欺負嗎?
連個乞丐都整天要頭偷我的席子。”
銘宇搖著手裡的破碗,裡麵冇有力士角力了,空空如也。
“嗚嗚嗚!”
銘宇捂著臉大聲痛哭起來。
如果自己穿過來的,隻能說自己運氣不好,結果隻有人把自己弄到這,還把自己給忘了,銘宇感覺委屈不己。
“對不起,我的錯,要不我給你點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