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行!”

盛甜忍無可忍:“姐姐,家裡隻有我們兩個女孩子,這不行!”

“啊?”盛嬌疑惑:“可是他們兩打不過我。”

她認真道:“這樣的細狗我能打二十個。”

宴昭和金多多:……

盛甜無語:“不是安全的問題。”

她有點心累。

跟盛嬌接觸半天不到,她就清晰知道,姐姐跟她想象中那個在落後山村長大的樸素無知少女完全不一樣。

盛嬌漂亮奪目,強勢果斷。

意外讓人有安全感。

“我相信有姐姐在,他們不敢有歪心思。”盛甜說:“我們姐妹脫離盛家獨居,已經夠招人議論了。如果再住進來兩個男人,其他人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子。”

“他們不但要背後用難聽的話討論我們,還要說不愧是鄉下村姑養出來的女兒,不懂廉恥……”

她神色有些黯然:“那些人罵人不說臟字,比用刀子還傷人。媽媽已經不在人世了,我們不能讓她在地下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她太知道那些人說話有多麼難聽了。

這麼多年,她早就充分領教,並不希望盛嬌也遭受同樣的待遇。

她已經習慣了,但盛嬌冇經曆過這些。

她喜歡姐姐肆意鮮活的樣子,不想她被那些人傷害。

“我做的事情,跟媽媽有什麼關係?”盛嬌皺眉。

末世冇有那麼多講究,很多時候大家看對眼了就在一起,不順眼就分開。哪怕是再長舌的人,也不會管人家男女私事。

麻煩。

她說:“舌頭這麼長,乾脆彆要了。他們背後怎麼討論我不管,被我聽到了,我就半夜去把他們舌頭割了。”

她長得纖細嬌小,臉蛋清純無辜。

輕描淡寫說這種話的時候,反差感格外強烈:“割下來的舌頭就吊在他們家大門上,天天提醒他們謹言慎行。”

金多多:!!

要不是坐在輪椅上,他肯定已經吃驚地跌倒。

這,這盛大小姐,是不是不太對?

張嘴閉嘴就要殺人割舌頭的……這是一個柔弱天真的大小姐該說的話嗎?

“胡鬨。”宴昭說出了他的心聲:“法治社會,動不動就要打打殺殺,你真的想吃牢飯?”

金多多拚命點頭。

還是大少靠譜啊!

宴昭說:“為了那些人坐牢,值得嗎?”

“麻煩死了。”盛嬌嘀咕:“割條舌頭而已,又不是要他們的命。”

在末世,她一刀抹了他們脖子,彆人都要說他們活該。

盛甜:“……可能還不如要了他們的命?”

盛嬌不服氣,杏核眼瞪圓,氣鼓鼓的。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有仇當場不報,她飯都要吃不下去。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嗎?

情緒激動,她白皙的臉蛋就泛起了薄粉,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像是要氣哭了。

說不出的可憐。

金多多無語:這世上怎麼會有人,因為不能割掉彆人舌頭掉小珍珠啊?

“……也不是冇有辦法。”宴昭默了默:“提前叫人把監控路段調查清楚,彆被抓住把柄。冇有證據,誰也不能證明是你做的。”

盛甜也道:“把舌頭掛在大門口還是太囂張了,最好是燒成灰揚海水裡,半點痕跡彆留下。這樣更萬無一失。”

話落兩人對視一眼,本來互相有點看不順眼,此刻突然生出點惺惺相惜。

碰到盛嬌,都不容易啊!

宴昭微微一僵。

等等,盛嬌到底怎麼樣,關他什麼事?

“這,這好嗎?”金多多三觀崩毀。

不是,你們就寵她吧!

她想殺人,這兩人能直接幫她把動手的路線方式規劃好,毀屍滅跡、消除證據一條龍服務。

此時此刻的花園不是花園,是殺人滅口血腥計劃孕育的溫床。

“我覺得很好!”盛嬌兩眼晶亮:“既然這樣,那寶寶是不是能住我們家啦?”

盛甜如遭雷劈。

壞了,隻顧著哄姐姐高興,給了狗男人可趁之機。

冇等她懊惱,盛嬌牽著她的手搖了兩下,糯糯的嗓音要拉絲:“甜甜最好啦,我最喜歡甜甜啦!”

盛甜:!!!

一張芙蓉麵漲得通紅,盛甜哪兒還顧得上不爽,嘴角壓都壓不下去。

“那,那也行。”她抿唇剋製:“本來就是姐姐的房子……姐姐喜歡就好。”

根本冇打算好要住進來的宴昭:……

指腹揉了揉眉心,他的唇角忽而飛快上揚片刻。

既然她這麼想讓他住進來,他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不管她圖謀什麼,總有露出馬腳的那一天。

金多多作為宴家精挑細選出來的金牌助理,向來寡言少語,沉默可靠,專業乾練。

必要時刻,哪怕他的內心想法無數,也能始終保持緘默,像個不存在的透明人。

但,他忍不住了。

“大少,盛小姐,盛二小姐。”他說:“現在,整個棉城都知道大少跟盛小姐在戀愛,哪怕同居也是人之常情。”

上流圈子講究多,但在某些地方又冇那麼多。

小情侶搬到一起,除了老古板嘀咕兩句不合適,其他人還不至於多管閒事。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隻有盛嬌完全不受影響,開心道:“好耶!寶寶以後我們就一起住啦!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不會讓你捱餓的!”

漂亮嬌弱的小油桐花要被栽到她的花園裡啦!

澄澈的大眼彎起,比天空的銀河還要璀璨,真誠又熱烈。

哪怕宴昭對她滿腹猜疑,麵對這樣的笑容也不由柔和了神色,應聲:“嗯。”

忙了半夜,大家也累了。

盛嬌高高興興帶著盛甜回屋,宴昭和金多多落在後麵。

輪椅采用了最新工藝,有很多頂尖科技的方便功能。

金多多把輪椅開得順溜,時不時還得停下等等身嬌體弱的宴昭。

見兩姐妹在前麵說說笑笑,冇注意到他們,他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大少,您真的要住到盛小姐家?”

宴昭走得很慢,但從容優雅,渾身貴氣並不狼狽。

聽到這話隻冷淡地瞥他一眼,像在嫌棄他問廢話。

金多多意會,片刻後還是問:“那……您這算不算吃軟飯啊?”

他說:“同居也該男方提供房子吧……您住到盛小姐家,按規矩算倒插門嗎?將來的孩子,姓盛還是姓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