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馬車很快到了鎮國公府大門外。

姬禦蒼下了馬車。

門人看見攝政王親自陪王妃回來，頓時一驚，慌慌張張打開大門，恭迎攝政王和王妃進府，並飛一般跑進府通知國公大人和夫人。

冇大一會兒，鎮國公夫婦和老夫人迎了出來，紛紛跪地恭迎：“參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姬禦蒼跨進大門，聲音冷峻無情：“還有王妃。”

沈雲霖一僵，隻得低頭補了一句：“參見攝政王妃，王妃萬福金安。”

沈老夫人神色陰沉難看，今日卻啞了火似的，一句話不敢多說，隻獨自生悶氣。

沈雲霖很快把攝政王和沈凝迎進前廳，讓他們在主位前坐下，並吩咐下人奉上府裡最好的茶。

老夫人坐在下首第一個位子，厭惡而又帶著點的眼神頻頻落向沈凝，數次欲言又止。

沈凝大致能猜出她想開口怒罵幾句，好好耍一耍當家老夫人的威嚴，可惜今兒除了沈凝，還有攝政王這尊大佛在場坐鎮。

縱然是沈老夫人這種跋扈老人，也冇膽子拿國公府一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

姬禦蒼沉默地端著茶盞，斂眸輕啜一口香茗，冇有說話。

沈凝安靜地坐在他隔壁位子上，亦是沉默不語。

兩人神色皆是冷漠，像兩座冰雕。

不大一會兒，沈時安和沈嫣匆匆而來，在廳裡跪下見禮：“參見攝政王，參見攝政王妃。”

姬禦蒼麵無表情地坐著，眼神冷硬疏離，不發一語。

廳裡氣氛有些壓抑。

冇有攝政王發話，沈時安和沈嫣隻能一直跪著。

鎮國公坐在一旁，臉色難看，卻不敢發怒。

“攝政王安，王妃安。”沈夫人乾笑著開口，麵上青白交錯，“今日回門是大事，我已經命人精心準備豐盛的——”

“本王冇打算在國公府用膳。”姬禦蒼目光微抬，冷冷看向跪在沈時安後麵的沈嫣，“聽說你給王妃下藥，打算迷暈她，讓秦硯書從秦家後門把她帶走，你好替凝兒出嫁？”

此言一出，沈家所有人齊齊呆住。

沈嫣震驚抬頭，臉色煞白：“臣女冇有！臣女萬萬不敢，求攝政王明察！”

“掌嘴。”姬禦蒼聲音平靜，“本王最厭惡被人算計。”

“大姐！”沈嫣轉頭看向沈凝，麵露哀求之色，“妹妹冇有算計大姐，真的！求大姐相信我，你給攝政王解釋解釋，大姐……”

“需要本王重複第二遍？”姬禦蒼眉頭微皺，眼神冷得刺骨，“掌嘴，還是拉出去打板子？”

一股寒氣驀然從腳底直竄脊背，沈嫣嚇得麵無血色，抬手往自己臉上扇去，一邊扇一邊痛哭：“大姐，我真的冇有算計你，為什麼你要這麼說我？我……我是你的妹妹呀，大姐——”

“聒噪。”姬禦蒼眉眼劃過不耐，“侍琴，幫幫她。”

“是。”

侍琴走到沈嫣麵前，抬手往她臉上掌摑而去。

啪啪啪啪啪啪！

“啊！”沈嫣疼得悶哼，臉頰被左右開弓扇得劈裡啪啦作響，“啊啊啊——”

“求攝政王饒過妹妹！”沈時安從震驚中回神，砰砰叩首，“妹妹柔弱善良，絕不可能對凝兒……不，絕不可能算計王妃，求攝政王明察，求攝政王饒了嫣兒！”

姬禦蒼不發一語地坐著，渾身充滿著懾人威壓：“誰再開口求情，一起打。”

話音落地，廳裡頓時靜寂無聲。

鎮國公緊攥著雙手，一瞬不瞬地看著沈凝，眼神沉怒，像是在質問：你今天是故意回來給我們下馬威的嗎？

沈凝神色淡漠如雪，事不關己地坐在椅子上，像是與在場之人毫無關係似的，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