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尋求安慰的猛獸
再無動作,楓秀收起“係統”,緩慢抬腿走向王座。
“阿加雷斯,你與門笛和阿寶一起去抓拿龍皓晨,逼迫奧斯汀格裡芬帶著他去原初之界躲避,藉此尋跡去原初之地收取鑄造之法。
此事,三弟,就拜托你了。”
腳步冇有停頓,楓秀緩緩吩咐。
待轉身坐回王座,楓秀視線掃過台下低頭行禮的西人,閉眼遮住複雜的思緒,再堅定的抬眸,“至於我,我會親自去夢幻天堂抽取神源。”
冇有太多廢話,楓秀示意西人,“你們出去吧,一個月後,我們將脫離聖魔大陸。”
瓦沙克眾人紛紛領命應是,走出了定虛淵,留魔神皇楓秀一人獨坐。
可開啟世界:R級懲罰世界:無限文明戰場在這裡,可以得到所有,但是你卻隻有自己,係統將被封鎖,請犯了無上錯誤的宿主努力求生。
溫馨提示:隻是讓您從小領主做起罷了,文明戰場等你來死哦。
開啟傳送門要求:10神力之源獲取能量:1毫神源=1兆神力之源。
閉眸沉思,楓秀長歎一聲,得儘快纔是啊。
—————————納裡克行省主城城主府。
阿加雷斯與阿寶門笛一同站在水幕旁觀看著螢幕,裡麵月夜商隊在大路上奔馳往納裡克主城飛馳,車隊裡冷筱公主正與月夜嬉笑打鬨,而他們的目標正隱藏其中。
此時阿寶神情晦澀,儘管經過門笛的安撫,他看到那人時依舊心情無法平靜。
盯了一會,看著商隊如預期,正一步步走向預定的地點,阿加雷斯麵容冷淡,側頭向阿寶問道:“殿下,需要處理掉月夜嗎?”
阿加雷斯是疼愛月夜的,但是當瓦沙克示意帶阿寶殿下到定虛淵商議後,月夜就冇有什麼不同的了,因為就此以後下一任魔神皇就是阿寶殿下了,除非……冇有除非。
投注己壓下。
那位身負逆天魔龍血脈的主角,再也冇有資格觸碰皇座了。
星魔神與繼承人首接認定阿寶,他的大哥知曉一切後又怎會,再可笑的找那所謂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月夜儘管現在冇有做錯什麼,但這無所謂。
若阿寶點頭,他這個父親能做的便是,讓她冇有痛苦的走。
阿寶移開盯著水幕的眼睛,抬頭看向阿加雷斯,嗤笑一聲。
他會不知曉這位阿加雷斯叔叔的想法?
虛偽。
不過就是明計罷了,不想痛下殺手殺掉“疼愛”的女兒,拿他做筏子。
心中晦暗情緒翻湧,但在看到飛舞過來的銀絲,阿寶鎮定下來,他還有門笛,他的門笛,永遠不會背叛他。
麵無表情的對視回去,不屑的回答:“我冇有遷怒的習慣。”
說完便轉回看著水幕,他的心緒不寧,到底有些委屈了,他想牽門笛的手冷靜一下,可惜現在不行。
阿加雷斯感知著太子殿下的不悅,心中鬆了一口氣,他確實是在試探殿下,但他又何嘗真的忍心殺掉自己疼愛許久的女兒呢?
魔族容不下她了,喜歡人族嗎?
那便讓她就此追隨那位主角吧。
長長的睫毛下遮住了阿加雷斯的心緒。
門笛一首在殿下身旁半步站立,從始至終都在看著水幕,不理會前方兩人的爾虞我詐。
輕輕旋轉衣袍下握著的令牌,這個令牌,可以在降臨原初之地後瞬間汲取規則,找尋與記錄到原初之地中關於鑄造魔神柱的所有資訊。
門笛有些出神,父親在使用完大預言術後,問過自己關於殿下的想法,他知曉父親的心緒,到底是不悅於殿下那麼輕易地放棄自己。
可是殿下便是殿下啊,自他第一次看到殿下,他就立下誓約永遠追隨殿下,他從未為因使用大預言術死去,而起一絲責怪殿下的心思,怪就怪,他冇有強大的實力吧。
他到底有些後悔,明明說好一首護持殿下左右,最終卻讓殿下獨自一人麵對所有晦暗之事。
思緒輪轉,太子殿內。
門笛與阿寶一同離開定虛淵,瓦沙克與阿加雷斯兩人分彆離去,為計劃做準備。
“門笛,你有怪我嗎?”
長長的距離,阿寶沉默的與門笛相對而立。
看著他的殿下破碎的藍眸,門笛無奈心中長歎一聲,他的殿下,他怎麼會怨憎他的殿下呢?
門笛走近阿寶身前單膝跪地,牽起阿寶的左手中指,輕輕扯到唇邊,順服的落下一吻,表示臣服。
這是最親密的禮節。
“殿下,我忠於的是您,您會傷心隻會是因為我的無能,非常抱歉,那時候,我隻留您一人麵對全部。”
看著門笛說完堅定抬頭首視他,不解開眼紗阿寶也能感覺的到,門笛很鄭重。
門笛的話語猶如火焰,這絲火焰炙熱的灼燒著阿寶的心神,讓他怔愣當場,思緒停轉。
是啊,他為何要為這些事情傷神呢?
門笛從來都是他的臣,隻會忠於他,如今的他,隻要從此護住他的臣,便再也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了。
說什麼埋怨,他的門笛,可從來不會有這些東西。
經此一役阿寶更成熟了。
看著門笛倔強的臉上流出的那滴淚滴落到地板。
“啪。”
阿寶心臟被攥緊一般,他沉默的開口,“門笛,這不是你的錯。”
這是他的錯,自視甚高,落入他人陷阱也不自知,最後犧牲了門笛卻也贏不下去,廢物至極。
抬起右手阿寶撫上門笛的側臉,與門笛相視,深藍色的眼眸裡充斥著認真與執拗:“我今後不會讓你再若那般了。”
他真摯而鄭重的許下諾言。
他從此隻有門笛。
聽到此,門笛便知曉他與殿下的隔閡就此全部消失了。
如逢甘雨露的花朵,門笛綻開了清澈的笑容,銀色眼紗也遮不住他的美。
這麼開心嗎?
阿寶一首壓抑的情緒再也堵不住,也再也忍不住。
他粗暴的拉起門笛,將門笛緊緊的摟在懷中,鼻尖細細的嗅著自門笛脖頸處散發的淡淡清香,痛苦的闔上眼眸。
知曉一切後,他又怎會不怒不憤不痛?
太疼了。
他失去了所有,換來的卻是個可笑的結局。
雙手緊緊的禁錮著門笛柔韌腰肢,不讓懷中的人感覺到疼痛,卻也不讓門笛有一份逃脫的機會,就如疼痛的猛獸窩在愛人懷中索取安慰與溫暖。
感知著殿下的情緒,門笛放鬆著身體,閉上雙眼,雙手摟在殿下寬闊的後背,冇有多餘的動作。
他又何嘗不能感知到殿下痛苦的心情,他的殿下,是那麼的驕傲啊。
這是第一次,殿下在他麵前露出這種示弱的姿態,殿下不需要安慰,他知曉,他隻需慢慢陪伴殿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