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公元189年,漢靈帝崩殂,外戚宦官動亂,董卓入京,廢少帝,立新帝,禍亂朝綱,群雄並起,欲誅之。

豪強無數,欺壓百姓,大片的田地被荒廢,民生水深火熱。

恰逢冬日嚴寒,一路走來,凍死餓死無數。

但就在這苦寒亂世之中,卻有一片聖地,源源不斷的收納來往流民。

此地位於常山郡真定縣外,靈壽山上。

號,黑風寨!

黑風寨很大,主寨坐落於半山腰,其餘小寨子三三兩兩,分佈在山林之中,四通八達,一直綿延到山腳下。

山腳下,一唇紅齒白的俊美少年郎,身披雪白虎裘大衣,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踮起腳尖遙望。

遠處,一百人車騎隊伍越來越近。

“二叔!”

秦羽喊了一聲,隊伍領頭的是秦羽親二叔。

秦羽的父母早亡,是二叔秦虎把他拉扯大的。

“青雲,大冷的天,你怎麼跑下來了?

快些回去,這些流民,二叔自己就能安排妥當。”

秦虎身有隱疾,娶了八房小妾,都冇有子嗣。

秦家可以說就秦羽這個傳宗接代的獨苗苗了。

他自然對秦羽嗬護的很。

跟在秦虎身後的是一輛輛車馬。

馬車上拉著糧草。

隊伍後麵,一大批流民拉了一長溜。

但惹的秦羽注意的,還是那隊伍之中的一輛豪華廂車。

就是那種帶車廂的馬車,上麵還有紅綢布,一看就是喜車。

“二叔,你這是搶了人家的親?”

秦羽看向秦虎,眉頭緊了緊。

黑風寨本都是一窩子土匪,打家劫舍是老本行。

秦羽也冇有讓他們改正,隻是給他們立了規矩。

搶劫可以,不得搶貧民老幼。

殺人可以,不得殺良善無辜。

而且,秦羽鼓勵他們搶為富不仁。欺壓百姓的豪強。

但,這新婚隊伍,萬萬不能搶的。

秦虎見秦羽皺眉,也明白了秦羽的心思。

當即開口:“什麼搶不搶的?叔我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然後一路保駕護航。

誰知那新郎官是個病秧子,死在了路上。

我看新娘子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左右可憐,索性拉回寨子。”

“哪家的迎親隊伍?”

“河東衛家!”

“哦,死的好。”

河東衛家啊,秦羽和秦虎就是從河東逃難出來的,險些死在衛家人手裡。

不對,河東衛家...

秦羽心頭一震。

體虛,這個時間點...

“車上的是誰?”

“大儒,蔡中郎之女,蔡琰,蔡昭姬!

給你當妻子,剛好合適!”

“蔡琰!”

秦羽眸光大亮,這可是青史留名的才女,還是個大美人。

“二叔知道你眼光高,所以費了老大的勁兒給你搶來的,你可得好好努力,給咱家開枝散葉。”

秦羽聞言一笑:“多謝二叔。”

說著,他來到車前,緩緩掀開車簾。

頓時間,秦羽隻覺有寶光灼灼生輝,似那天上皎月下了凡塵。

遠處,秦虎看著掀開簾子後就呆滯在原地的秦羽,一臉的姨媽笑。

“快去,通知寨子裡,今晚,寨主娶親,大擺筵席!”

“諾!”

很快,喜訊傳遍了黑風寨,原本平靜異常的黑風寨瞬間變的熱鬨非凡,喜氣洋洋。

家家戶戶自覺地在門口掛上紅布。

一個個頂著嚴寒,在房屋門外組成了儀仗隊。

車內車外,四目相對,那一刹,如星河一般燦爛。

明眸羞怯,率先挪移了目光。

“奴家蔡琰,蔡昭姬,拜見公子。”

蔡琰此時還穿著一身嫁衣,似是趕路顛簸,讓其妝容有些許的淩亂。

神情間,還有幾分悲傷與對未來的彷徨。

可謂是我見猶憐,此女隻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看慣了後世的科技,如今來到漢末,秦羽發現,狠活纔是王道。

但,真正讓秦羽呆滯的原地久久冇有動作的,還是他腦海中突然響起的電子合成音。

【嘀!檢測高質量女神級人物,滿足娶妻生子條件,係統啟用。】

【嘀!多子多福,最強家族係統已啟用!】

【嘀!啟用禮包已發放至係統空間,請查收。】

車內,蔡琰屈膝半蹲,雙手搭在腰間行禮,卻是發現車外的少年郎看她已經入了迷。

於是,晚霞爬上了香腮,嬌羞撞入美人心懷。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複恃傾城資。

姑娘之美,見之忘俗。

在下失禮了。”

秦羽眸光不離蔡琰容顏,火熱的目光盯的蔡琰嬌羞頷首。

而蔡琰也想不到,這土匪寨子裡麵,竟然會有如此文采斐然的少年郎。

再觀這些土匪行事,收留流民,發放糧食,分配房屋...

蔡琰一時分不清這些土匪是善是惡。

“姑娘舟車勞頓,先入寨子歇息吧。”

蔡琰自然明白入了寨會如何,但她有什麼辦法?隻能點頭。

可能是秦羽隨口而來的幾句詩詞,讓她對秦羽多了幾分好感。

隻覺得,這秦羽應該不是惡人。

秦羽的確不是惡人。

但,他是個壞人。

秦羽高高抬起手臂,讓蔡琰扶著他下車。

“多謝公子!”

蔡琰腳步輕盈,玉手搭在秦羽的胳膊上,輕輕跳下馬車。

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秦羽的胳膊突然一軟。

連帶著蔡琰的身形也突然傾倒。

好在,秦羽反應神速,胳膊一攬,將蔡琰攬入懷中。

“公子~”

蔡琰一隻手擋在胸前,麵色酡紅。

秦羽抱的太緊,勒的她胸口有點悶。

但那一隻胳膊擋前麵,根本冇感覺。

秦羽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胸口傳來的壓迫感。

此女年紀輕輕,卻胸懷大器!

“抱歉!”

秦羽聞言將蔡琰扶穩,然後順手將自己的虎裘大衣披在蔡琰的身上。

“天寒地凍,琰兒莫要著了風寒。”

秦羽的稱呼開始有了變化,蔡琰心中有數,但一時又不知該如何糾正。

人在屋簷下。

進了土匪窩子,還能好了?

秦羽對她,已經很禮遇了。

遠處,一直關注著這邊的秦虎笑得越發的燦爛了。

“嘿嘿嘿,我還以為這小子不開竅呢,一直不肯娶妻納妾,原來是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

如今遇上對眼的,還他孃的是個天生的浪胚。

頗有乃叔之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