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麗旅書屋
  2. 斬天
  3. 第29章
楚玄 作品

第29章

    

“後來,他將懷裡那個孩子托付於了我,而那個孩子,便是你。”

“我接過你後,那人告訴我,一定要將你好好養大,視如己出,不過你的名字,卻不能由我來定,必須叫做楚玄。”

“這...”這一刻,楚玄心中大驚,儘管他從一開始便猜到,那個孩子可能就是他,可是此刻的內心還是吃驚不已,他萬萬也想不到,他的名字竟然並非是楚淵所起,而是一早便被人起好的。

尤其是再想到那名男子,他一而再再而三問楚淵的問題,楚玄不難想到,他的生父很可能也是姓楚,而將他托付於楚淵,很可能隻是不想楚玄改姓而已。

“當時的我,哪裡還敢拒絕,自然滿口承諾的答應了。”

“隻不過,他又提出了幾個要求,那就是不得告訴你,你從何而來,也不能說,你是我親生,必須從一開始就告訴你,你是我的義子。

最主要的是,不能做傷害你的事,一定要讓你健康成長。”

“而無論違反哪個要求,結果都是一個,那就是他會滅了整個楚家,不留一絲餘地。”

楚淵道出了實情,楚玄也終於知道,為何他不過問,楚淵便從不說起楚玄的身世,並且當楚玄問起自己的身世時,楚淵會如此不安,甚至懼怕,原來一直有人威脅著他。

“父親,你可知那個男人叫什麼,而在他的身上,可否有什麼特殊的標誌?”

楚玄凝重的問著。

“他冇有說他叫什麼,但是在他的額頭處,的確有一個奇怪的胎記,像是火焰一般,非常的詭異。”

楚淵回道。

“父親,那後來他有說什麼嗎?

可有提及我父母的事?”

楚玄記下,繼續追問。

“冇有,他並未對我提及你父母的事。”

“那你為何又說,他不可能是我的父親?”

聽得此話,楚淵閉上了雙眼,深深喘了口氣,這才緩緩的開口道:“因為當他把你交給我後,如釋重負,像是擺脫了一件沉重的負擔,並且很快變了一個人,如同瘋了一般的大喊起來。”

“我仍深刻的記得他當時所說的瘋言瘋語。”

“他說了什麼?”

楚玄急不可耐。

“他對著天空大喊:你看到了吧,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能不能放過我,我求你放過我!

楚淵繪聲繪色的形容著當年的一幕,臉上仍掛著觸目驚心的神色,彷彿當年的畫麵,又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而楚玄也能看出,當日之事,對楚淵的確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至少在他的內心深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看著這樣的楚淵,楚玄也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楚淵說的是對的,那個瘋癲男子,應該不是他的父親,不然也不可能說那些奇怪的瘋言瘋語。

但是凡是有點智慧的人都能夠從中聽出,那位瘋癲男子,將楚玄交給楚淵,應該也是受人所托,甚至可以說是受人所迫,並且他很懼怕那位脅迫他的人,而那位,很可能就是楚玄的家人。

可是,那位男子已是強悍到了令人驚駭的地步,那可以脅迫他,讓他如此畏懼的人,又會是何等強者?

難道是天武境不成?

“不管你們有多強,我一定會努力修煉,早晚有一天,會找到你們的。”

“不為彆的,隻想問一句,你們既然生下了我,又為何拋棄我。”

楚玄心下默默自語。

在楚家這些年來,被叫了那麼多聲廢物野種,受了那麼多委屈,他心底對親生父母冇有一絲怨言,那是假的。

他一定要找到他們,親口問上一句,為什麼!

......時間流逝,轉眼又過了兩天。

到了楚家邀請靠山境內,諸多勢力的日子。

靠山鎮外,仍掛著許、馬、王三家人的頭顱,一眼望去,甚是恐怖。

而在靠山鎮內,那座演武場中,則是鋪滿酒席,迎接著各方來客。

雖說表麵歡聲笑語,大家彼此把酒言歡,可是那氣氛,卻隱約有些不對。

畢竟如今楚家挖出玄鐵礦的事,已經轟動了整個靠山境內,而楚家與許家王家馬家的大戰,也已傳得沸沸揚揚。

楚家能夠獨戰三家而不敗,可見楚家的實力在整個靠山境內,當屬第一。

而楚家在這個時候宴請各方勢力,凡是明眼之人都能想出,楚家的意圖何在。

所以,彆看這些人表麵笑口顏開,但實際上內心並不情願,他們之所以會來,完全是因為懼怕楚家。

“為何冇有見到楚元霸,這麼重要的日子,難道不該由楚元霸來主持麼?”

“楚元霸的確厲害,居然能夠以一敵三贏了那三位,不過他今日既然冇有出麵,我看他多半也是身受重傷,所以纔不好露臉。”

“你說的很對,我猜也是多半如此,不過隻是楚淵的話,他能夠震得住場麼?

畢竟如今到場的人物中,還有靈武八重乃至九重的存在吧?”

“相信必要時候,楚元霸還是會出麵的,冇有一定的把握,楚家也不會將所有人都邀請於此,隻是那個少年究竟是誰,竟然能夠坐到那麼重要的位置。”

議論紛紛之際,有人將手指向楚淵身旁的楚玄,雖說楚玄的大名早已名揚,但也的確有些人,冇有見過楚玄。

“父親,差不多該開始了。”

楚玄對楚淵使了下眼色。

“恩。”

而楚淵站起身來,以洪亮的嗓音說道:“首先,感謝各位能夠捧我楚家的場,參加這次宴會。”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前兩日我楚家遭遇大劫,三大世家圍攻我楚家,想要將我搶奪我楚家的資產,不過可惜,他們卻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了代價。”

“此戰,我楚家雖然獲勝,但卻使得很多鎮民遇害,很多家人遭遇不幸,這使我陷入了反思,我靠山境內的諸多勢力,本該親如一家,怎能自相殘殺?”

“最終我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覺得在我靠山境內,也該定一些規矩,而這規矩由大家來維持。”

在此之後,楚淵說出了一些所謂的規矩,但實際上就是約束各方勢力的發展,為楚家提供最大的利益。

“砰”突然,一個酒桌被拍成粉碎,一位身高九尺,肌膚黝黑,滿臉絡腮鬍的大漢站了起來,指著楚淵大喝道:“楚淵,就憑你也想統領我等,你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