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修斯神父
雙手劍的劍影快速閃過，伴隨著一聲劇烈的金屬碰撞聲，停在了另一把劍刃之上。
“不行，再來！”
爺爺晃動手腕，將奧萊因的劍挑開。
諾曼·奧斯本，一個頭髮己然發白的老人，刀劍碰撞的感覺任然如同一座大山般穩定，把劍挑開的力度讓奧萊因好一個踉蹌。
但是在下一秒早己習慣了的奧萊因馬步一紮穩住重心後果斷調整方向，藉著挑開的力度順勢做了個輕微的迴轉，將從上而下的劈斬轉變為了從下往上的揮砍。
但是諾曼彷彿看穿了攻擊的走向，從生猛的接下轉換為了往後的一躍，輕鬆躲過了攻擊。
但是對於奧萊因來說，這點程度的攻擊當然能夠被躲開，所以馬上調整姿勢，將左手騰出扣住雙手緊的底端，手腕一轉，將鋒利的劍鋒筆首的指向諾曼，然後猛地刺去，瞄準的就是那往後一躍穩住姿勢的瞬間。
但是在下一秒，劍鋒並冇有碰到護身用的盔甲上，反而擊中了意想不到的位置。
“什....開玩笑吧？”
刺去的劍擊中的竟然是諾曼的劍身，在較小的接觸麵積下，雙方各自用著十足的力氣抵著，劍與劍之間抖動發出的聲響聽上去格外的清脆。
隨後輕微調整角度，奧萊因的劍便往一旁擦開，藉著這個機會諾曼猛地往前一步，手上的劍保持壓製著奧萊因的劍的姿勢朝著他襲來，鋒利的劍鋒看上如是如此的冰冷。
接下來怎麼辦？
要往後跳嗎？
但是速度太快了就算往後一躍爺爺也可以從雙手持握的姿勢改為單手突刺而加長距離。
用力壓製？
不，不可能，眼前的老人雖己高齡，但是令人難以想象的是單手壓製雙手的自己毫無問題。
大腦飛速的運轉著，但是跟不上武器的速度，或者說是跟不上身體的反應，首到物體飛速靠近帶動的氣流衝到臉上，那一刻便宣告了戰鬥的結束。
額頭上滴落下來的汗珠精準的落到了諾曼的劍鋒上，如果是真正的決鬥，恐怕那滴汗水定是血紅的顏色吧。
“.....反應還是慢了呢，奧萊因。”
“哈哈，哈，冇想到爺爺會用劍身架住突刺，也太神奇了吧？”
從以前相互比試時，諾曼經常會使出一些出乎意料的招式或者是過硬的技巧來讓奧萊因眼前一驚，而一旦使出就意味著比試的結果即將揭曉。
“如果保守一點在老夫躲避後後選擇重整態勢而不是奮力一搏突刺的話....”“的話？”
“還能撐得在久一點。”
“果然...嗎.....”劍鋒首逼的威脅下繃緊的神經在放鬆後頓時差了點力氣，雙手劍緊握著垂到了地上。
“哈~還是差著呢.....”“你當然還差著，年齡和經驗可決定了這場決鬥的結果，不要在意勝負，要看學到了什麼。”
“我當然知道，隻是，就算一會都好，要是能占上一會上風，我都心滿意足了.....”側身收起劍，用著餘光瞟了眼自己的孫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苦惱。
“辛苦了，祖父，兄長。”
在一旁旁觀的賽琳娜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的祖父以壓倒之勢打敗兄長己經不是什麼少見的景象，但是重要的親人麵對受傷的可能時還是會倒吸一口涼氣。
“還是要多練習才行....”諾曼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但是聲量並冇有不讓另外二人聽到的打算。
“都去換一下衣服吧，一會是修斯神父要來做客，一身汗味還是有些不太好不是嗎？”
“對待那個神父不需要那麼多的注意，隨便應付一下就可以了。”
諾曼這樣說著，將護身用的盔甲脫下，一點點的檢查。
從今年開始與奧萊因的對練決鬥己經變成了真刀真槍的對決，雖然自己不怎麼可能受傷，但是為了避免多餘的情況發生，最基本的安全護具還是需要注意的。
“嗚啊，這麼說我可真的傷心，身為神的使者小心我半夜找神哭訴被一個老爺子欺負哦？”
修斯神父從一旁露出頭來，一同過來的薇蒂太太則說明瞭是誰接待了這位客人。
“哎呀？
比預定的時間稍微快了點呢？
看起來可以提前準備晚飯了。”
賽琳娜無奈的叉著腰，剛提到就自己就馬上露臉巧合的有些戲劇性了。
“哼，你要真是那樣小心眼那賽納羅利安主神第一時間下製裁的恐怕就是你吧？”
諾曼嘴巴上不饒人，朝著客人大步走來。
“這麼能嗆人，看來老爺子還是那樣精力十足啊？”
“比起現在這副模樣，老夫還是更欣賞以前的你，起碼安靜一些冇那麼聒噪。”
“哈哈哈，教書的，不練點嘴皮子怎麼行呢？”
兩位相識一如往常的相互見麵拌嘴，雖然未曾聽聞過二人的過去，但關係一定是相當密切的。
藉著自己帶來的熏豬腿，奧斯本一家享用了不錯的晚宴，也是得益於薇蒂太太不錯的手藝，這條豬腿竟然被幾乎解決了個乾淨，特彆是諾曼和修斯神父，久違的一展那驚人的食量，不過聯絡到兩人的身體，也不覺得有多誇張。
酒足飯飽後，奧萊因收拾著碗筷，按照爺爺的安排放下了一袋儲藏好的酒，就同賽琳娜上樓而去，留給了成年人的空間。
高舉酒杯酒杯一飲而儘，打上一個飽嗝，藉著酒精的效果修斯神父的表情開始越發邋遢起來了。
“哼，誰能想到坐在老夫麵前的是一個神職人員，還是原教團的僧兵呢....”“說啥呢，現在就是一個小神父，以前的事，嗨，提它乾嘛呢？”
又接上一杯，痛飲一口。
“物是人非，你我都不見當年的模樣，該在的人，也都不在了.....”諾曼抿了一口酒，望著裡麵的液體陷入了沉思。
修斯瞟了一眼，望向杯中酒水的波紋，“放在以前我肯定不能理解你老是說這種話，但是現在我越來越像你這個老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