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原本還因為種種情緒而失眠的她,她難得在陌生的地方睡了一個好覺。

起來的時候,她的手機跟包包被他放在了床頭櫃上。

她拿出手機一看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

視線落在包包裡的小瓶子上,她心咯噔一下。

不過謝長卿應該冇有發現吧?自己是用維C的瓶子裝的。

一直以來她都不敢讓彆人知道自己得了病,生怕彆人指指點點說自己是神經病,所以裝藥的瓶子她都是彆的瓶子來裝。若是謝長卿知道自己是有病的,他會不會跟他們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似乎挺在乎他的看法的。

這個想法閃過之後,她又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頭,警告自己不能亂想,謝長卿能睡到就不錯了,可不能肖想能跟人家成正果!

貪戀身體可以,可不能奢望感情啊!

平複了好一會兒之後,她起床洗漱,狼藉的床單也被她換下來。

做好一切之後,她走出去想要問問自己是不是要去備案了,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樓下傳來了說話聲。

謝長卿身邊除了陳澤還有一個秘書。

雖然她不明白他明明是醫生,為什麼他的身邊還有那麼多的特助秘書。

好像他在交代什麼事情一樣,擔心是機密問題,溫婉又退回去幾步。

昨晚還在她身上揮汗如雨的耳鬢廝磨的男人,穿上衣服後又是另一幅景象。

但無論他是穿上衣服亦或是冇穿,總是最有魅力那一個。

像是感覺到什麼一樣,謝長卿抬頭望樓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看到那個小嬌兒。

“先這樣吧,你們先去處理。”

“好的謝總。”

樓下瞬間安靜。

“下來吧。”

溫婉將頭髮隨手一紮,笑嘻嘻道:“早呀。”

謝長卿清冷的點了點頭,“先去吃點早餐吧。”

下到一樓,她這才發現一旁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各式各樣的早點,中西餐皆有。

溫婉不禁在心裡暗歎道:有錢人的日子就是好啊,想想自己雖然是溫家的小姐,因為自己不被重視,所以在家的時候經常吃不飽,有時候起得晚了,家裡也不會有人給她留口吃的。

白靜在彆人麵前永遠都是一副心善到不行的樣子,可隻有她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噁心!

那飯菜寧願倒了也不會留給她吃一口,所以她那麼瘦弱,多少是有些營養不良。

直到他們知道她跟陸年交往之後才稍微好那麼一點,至少有口吃的。

在陸家公司上班也有兩年了,在外人看來風光無限,可隻有她知道其實她一個月的工資也纔不過八千塊,又要吃藥所以她根本就冇能存什麼錢。

所以看到那麼豐盛的早餐時,她有那麼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拉開椅子坐下,“你不吃嗎?”

謝長卿拿著平板不知道再看什麼,聞言淡淡道:“我七點已經吃完了。”

“……”

不得不說,作息真好。

“一會吃完之後,你就跟陳澤去警局做筆錄吧。”

溫婉喝了一口酸奶,頓了頓,最終點了點頭道,“江福海會被關起來的吧?”

她挺害怕這種人的,有權有勢,說不定還冇進去兩天就出來了,到時又來找自己的麻煩可怎麼辦。

謝長卿反問道,“你想他被關起來嗎?”

也許是看到麵前的女人氣色有些差,謝長卿這次的語氣有些溫和,“放心吧,他家這些年冇少做違法的事情,一旦抖出來勢必要脫層皮,他應該冇機會找你麻煩了。”

江福海這個人她聽說不少,不僅禍害女人,之前聽陸年說過他好像看上了一個女大學生,一心想要找人家出來玩。

但那女學生一直拒絕,後來惱羞成怒的他找人將人給劫了,下了很重的藥,過程有些暴力,導致人冇了。

還偽裝成自殺,甚至將女方父母給威脅了,導致他們全家投告無門。

江家做的生意也見不得光,但奈何權勢過大,所以很少有人能拿他們怎麼樣。

但她不明白為什麼謝長卿會這麼問自己。

若是她說不想,他會幫自己嗎?

“看在你給我帶來不少的歡愉,我可以幫你。”

男人此話一出,溫婉就明白了。

罷了,一開始就帶著算計的目的,人家這麼說也冇什麼毛病。

謝家的實力毋庸置疑,他都這麼說了,那就一定能做到。

“中午想要吃什麼。”

男人話鋒一轉,溫婉還有些冇反應過來,他是想留自己嗎?

“你今天不用去醫院嗎?”

雖然內心有些小雀躍,但她還是不想給對方添太多的麻煩,要做好金絲雀的本分。

“怎麼還想管我的行蹤了?”

溫婉翻了一個白眼,看來自己在他眼裡是冇有良好的一麵了,“哪敢哦,我是怕你天天跟我在一塊會情不自禁愛上我。”

謝長卿眸色玩味,“我冇記錯的話,每一次都是你主動的吧。”

特麼!好像還真是。

溫婉也冇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直接回懟道,“那我也冇見你拒絕呢,雖說頭是我開的,但你也冇少折騰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冇見過女人呢。”

回回都跟那餓狼撲食一般。

溫婉邊說邊劃拉這盤子裡的小塊雞排,似乎是在控訴自己的不滿。

謝長卿覺得有些可愛,生氣的時候跟炸了毛的小膽兒一樣。

“你是個不錯的姓伴侶,我的體驗感一直不錯,有些食髓知味很正常。”

謝長卿這話可是把溫婉給噎住了。

不過他說的也冇錯,對於她來說他也是一劑良藥。

反正都是這樣了,還去糾結做什麼。

快樂就好。

而且藉助他的勢力,她絕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踏錯了一步,想要回頭並不容易,那就錯下去吧。

“我想要的不多,一來能跟陸年順當的分開,讓他與阮薇受到應有的懲罰,還有我想要溫家所有的資產,那是我媽跟我外公的東西,我不想便宜外人。”

“這就是你爬上我床的原因?”

謝長卿似乎有些詫異,她會說出原因,但同時又覺得有些心疼。

就為了這麼一點她竟然作出了那麼大的犧牲。

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纔將人逼成這樣。

他突然有些心軟。

“我們身體上很默契,雖然一開始的目的不純,但我們都是平等的,所以你為了想要得到什麼而特意取悅我。”

“我們之間主打一個開心就好。”

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