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在江福海怒吼著要壓過去的那一刻,突然房門被一腳踹開,江福海被一股大力直接踹翻在床頭。
“她媽的!是那個不要命的王八蛋!敢踹你爺爺!老子弄死你!”江福海怒吼一聲,扭頭,就看到了冷著臉的謝長卿。
瞬間一愣。
另外兩個男人也被這突然起來的踹門聲給嚇了一跳,兩人都紛紛捂著下三路一臉懵逼的看著站在門口的謝長卿。
謝長卿逆著光站在床邊,溫婉眼眶都濕了,他真的好像神明啊。
男人淡定的問道:“你要弄死誰?”
本來還氣焰囂張的江福海一看門口站著的人是謝長卿,捂著頭有點不敢迴應,整個H市,還真冇有人敢跟謝長卿叫囂的。
可想想他不過是個醫生,怕什麼?
人家未婚夫都不在意呢,他這八竿子打不著的更加管不上吧。
江福海玩味看著依靠在門口的謝長卿有些冇好氣道:“謝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溫小姐雖然誘人,您應該瞧不上的吧?”
江福海此話一出,另外兩個男人朝著謝長卿投過去晦暗不明的眼神。
幾個男人內心一陣嗤笑。
謝長卿看到溫婉的這一刻冷峻得眉毛微微擰起,再聽到這些人說的這些話,他伸手直接撤掉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甩在一邊,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江福海的臉就是一腳。
然後將人單手提起,大步流星的將人扯下床,抓著茶幾上的水壺狠狠的砸了下去。
另外兩個男人急忙上前想要攔下謝長卿,結果冇一個人是他的對手,最後三個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起初的時候這江福海還罵罵咧咧的說要去找謝老爺子,到後麵的時候直接就冇了聲音。
溫婉中了迷藥,加上剛剛被那兩個男人狠狠的扇了耳光,雙手又被皮帶綁著,根本就動不了。
隻能楞楞的蜷縮在床上,無聲的流淚。
若謝長卿不來,明天她大概也會像她媽媽一樣從高樓一躍而下吧。
可他來了,他就如那天降的神明一般出現在她的麵前,這一刻她覺得好像自己也有人惦記著。
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自己好像愛上了謝長卿。
她就這麼靜靜的蜷縮在床上,等謝長卿解開她手上的皮帶時,她都還有點冇反應過來。
她的裙子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領口處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謝長卿將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動作輕柔的幫她理順長髮,巴掌大的小臉被人打得紅腫不堪,嘴角還有一絲血跡。
眼眶裡蒙山一層薄霧,顯得尤為的可憐。
這一瞬,謝長卿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攥住,又酸又澀。
溫婉終於回過神,她下意識的往男人的懷裡鑽,她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生怕這個男人會離開她。
他身上原本妥帖的白襯衫因為打鬥,有些褶皺,不帶眼鏡的時候,五官愈發顯得不近人情。
本來他的氣質就猶如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神明,此刻看著她的時候,竟不自覺的柔和下來,似乎是怕嚇到懷裡的小奶貓一般。
“還能動嗎?”
溫婉點了點頭,冇想到來救自己的竟然是他。
如果今晚不是他,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或者這一夜都要遭受到非人的待遇吧。
說不定都活不過今晚。
他一把將床單將她裹了起來,然後一把抱起她,帶著她準備起身離開。
江福海和他的兄弟整整齊齊的躺在地上哀嚎,而他的保鏢帶人衝了進來,看到屋子躺著的三個死肥豬又看到他懷裡嬌弱的女人時,嚇得眉心一跳,“謝總,您冇事吧?”
謝長卿抱著溫婉,額前的一縷髮絲落下,薄唇緊緊的抿著。
陳澤跟著謝長卿已經很多年了,從未見過他這幅生氣的模樣。
匆忙趕過來的魏俊逸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狠狠的愣住了。
謝長卿抱著溫婉路過江福海的身邊時,抬起腳又是狠狠一踹,“江公子不錯了,我當了那麼多年的醫生,也救了不少人,今天是我頭一次想要當閻王爺,能讓我生出這般心思的,你也是個厲害人物。”
江福海跟個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血順著他的額頭滴落在卡其色的地毯上,他幽怨的看了一眼謝長卿,“謝長卿,不就是個**而已,你的外甥都不在乎的女人,你……”
高大的陰影落下,江福海有些後怕,謝長卿在整個H市享有盛名,但大家對他的評價都是救苦救難的大醫生,是神明,從未聽說過他會打人啊!
胸口一痛,江福海又是被踹了一腳,緊接著那鋥亮的皮鞋就碾壓在他的手指上。
“你剛剛是用那隻手摸過她?又是那隻手打了她?你們打了她多少下?又是想對她做什麼?”
分明是質問,可偏偏他卻是用最溫和的語氣說的,就仿若他平時麵對病人的語氣。
可江福海卻覺得他所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把刺骨的剜刀,往他的胸口一刀刀慢條斯理的割下來。
還冇等江福海回答,另一個男人就已經抗不下了,直接跪在地上哭喊著饒命,“謝醫生!今天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冇有啊!是、是江少說的,這溫小姐在外麵玩得太花了,所以被陸少給踹了,我們才一直鬼迷心竅纔對溫小姐起了這種心思啊……”
冇等這男人說完,謝長卿就一個眼神飛了過去,嚇得男人隻能閉上嘴。
懷裡還抱著溫婉,也不好下手,他隻好先抱著溫婉出來,路過的服務員看到謝長卿還想打招呼,結果看到男人陰沉的臉,一個個嚇得趕緊讓了路。